唐心語拍了拍墨一帆的肩膀,安他:“沒關系,一個房間就一個房間。你睡覺不會打呼嚕吧?”
墨一帆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了唐心語,他還以為要多費些口舌。
他好像發現,只要每次在唐心語面前,微微一些自己在墨家的艱難境,唐心語就立刻會變得無比心,無條件地配合自己。
低垂的眼瞼下,藏著一抹計得逞的喜悅。
在這天晚上,兩條簡單的微博下,熱度開始漲。
唐心語和墨一帆的微博,各自發了一張結婚證的照片,沒有配上任何文字,卻刺激得“一心”西皮瘋狂地在兩條微博下排列整齊的刷了一行行“恭賀新婚,百年好合”的評論。
“哈哈,終于宣啦。這張結婚證還是我親手打印出來的嘞,激激。”
“前面的別走,你可真憋得住啊。”
“嗚嗚,我看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收到“一心”的喜糖了,我也想要!!!”
“方打臉,那些說三角的,你們臉疼不現在?”
“這話說的,三角是三角,他倆結婚是他兩結婚,這不矛盾啊。”
“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三角是無稽之談吧。如果唐心語和聞娉婷是敵,那聞娉婷怎麼可能會擔任同科技的企業形象代言人?”
……
在這兩條充滿喜氣的微博下,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時,聞娉婷發了回國后的第一條私人微博。
“恭喜一帆哥和小嫂子!快給我發喜糖!墨一帆唐心語”
“聞影后好可呀,不知道聞影后會不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呢?是伴娘嗎?”
“杠出來排隊道歉!“一心”夫婦鎖死了,不容許任何人足。”
“好啦好啦,現在大家都知道三角是子虛烏有了。不要再去回復那些難聽的評論,把祝福的評論頂上來。”
……
唐心語發完微博后,就沒有再去看瘋狂的私信和艾特。
退出微博,面臨的是接連不斷的電話轟炸。
“心語寶貝,你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把證給領了?你就這樣子要跟姓墨的捆綁在一起了?!”電話那頭是云修瑤的哀嚎聲。
“臭丫頭,領個證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跟家里說一下?”這是林老爺子的責備。
還有兩位表哥,兩位舅舅番的微信轟炸,他們沒有打電話,是因為他們本打不進電話。電話都被林老爺子喋喋不休的嘮叨霸占了。
唐心語應付完這麼多的人,才忽然發現林彤到現在,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連唐瑞峰也安安靜靜的,沒有抓機會耍一把當父親的威風。
唐心語心中起疑,打電話給林彤,電話被按掉了。
拒接來電?
林彤已經被氣到了嗎?
不對呀,林彤知道他們要領證的事呀。
林彤發一條微信過來:“心心,請原諒媽媽!今天要忙一個公司的大項目,正在同帝都來的幾位領導應酬,回頭媽媽一定補一個盛大的婚禮給你。”
唐心語正要回微信,屏幕上又彈出了一條林彤的微信。
“你與墨一帆已經是夫妻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墨一帆住在龍首府,閑時回娘家看看就好了。”
唐心語盯著屏幕上的這條信息,心中的疑越來越重,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唐心語問墨一帆:“今天你去林氏看到我媽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
墨一帆搖頭:“一切正常。”
墨一帆想了想,又說:“快走的時候,我好像聽到媽媽的書有跟說,什麼項目,什麼帝都有人過來,應該是十分重要的客人。”
林彤的工作狂神唐心語領教過,之前也發生過一兩次。只是,唐心語心中還是微微有些失落。
“你若是放心不下,明天去林氏看媽媽不就行了。”
唐心語調轉頭,盯著墨一帆:“什麼媽媽,你也跟著媽媽?”
墨一帆出西裝袋的結婚證,打開展示在唐心語的眼前:“墨太太,你好像又忘記了你的份。林總現在是我岳母,我一句‘媽’不為過吧。”
唐心語語塞,只能隨他去了。
唐心語去客臥洗澡,將主臥的浴室讓給了行不便的墨一帆。在臨出門時,唐心語不放心地轉頭再次向墨一帆確認:“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要不要我……”
墨一帆滿懷期待地著唐心語:“要不要墨太太幫墨先生洗?”
唐心語臉上浮起一片燥熱,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面頰一片通紅:“我說的是要不要我李叔上來幫你?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又又怒的唐心語甩上了門,覺得墨一帆自從拿到結婚證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沒有霸總包袱,放飛自我了。
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墨一帆還是一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形象啊。
唐心語躺在浴缸里玩著泡沫,回想起與墨一帆初次見面的景。當時打死唐心語也想象不到,將來有一天,會同墨一帆結為夫妻,共一室。
等唐心語沐浴完,剛出客臥門時,就看見李叔端了兩杯牛上來。
李叔著唐心語后的客臥房門,眼里似乎有什麼東西閃。
唐心語笑笑,沒有解釋:“謝謝李叔,牛給我吧,我端回去。”
唐心語端著牛進主臥,關上門的瞬間,仍然能到李叔鍥而不舍的目仍然著這里。
唐心語背脊靠在門板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哎——”
“怎麼了?”
唐心語抬頭看見墨一帆已經換好睡,坐在床頭上,椅停在床邊。
想必是墨一帆不愿意讓唐心語看到自己艱難挪的狼狽模樣,所以提前上了床。
看來自己以后沐浴的時間要再長一些,給墨一帆留足夠的時間整理自己,省得撞見了,傷到他的自尊心。
唐心語遞了一杯牛給墨一帆,仰頭就喝,等把空杯子擱在桌上時,唐心語才真正有意識到,今晚要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唐心語有些躊躇地站在床邊,著床上的被子。
墨一帆見唐心語臉上的遲疑,掀開被子,兩手撐住床沿,作勢要挪到椅上:“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我睡貴妃榻吧。”
一強烈的愧疚立即席卷向唐心語。
唐心語急忙阻止他:“算了,別折騰了。睡吧。”
唐心語的潛意識認為,墨一帆沒有辦法對自己做出什麼,所以心上都沒有覺到什麼威脅。自我開解,不過是跟一個異閨睡一張床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唐心語從帽間里抱出了一床蠶被,對著墨一帆解釋道:“我睡覺喜歡卷被子,一人一床,省得你半夜沒有被子蓋。”
墨一帆著暖燈下,頭發披散下來的唐心語,穿著長袖長睡,手腳練地低頭鋪被子的模樣,忽然覺得滿室溫馨。
這一夜很平靜,當唐心語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時,墨一帆睜開了眼睛,眼里毫無一睡意的朦朧。
墨一帆翻過子,撐著頭側對著唐心語,看著睡人致的側臉。
唐心語微卷的頭發披散在枕頭上,睡香甜,白的白里紅,看起來像一塊香甜可口的糕點,引人總想咬上一口。
墨一帆悄悄地出了手指,緩緩地靠近唐心語的臉頰,在快要到細的時,頓了頓,乖乖地了回來。
就一下。
墨一帆在心底暗暗告訴自己。
再次出手指去探唐心語的瓣,再到小巧的鼻尖下呼出的氣流時,猛地了回來。
他對自己沒有信心,不敢保證在到后,還有足夠的自制力。
墨一帆著睡得毫無所覺的唐心語,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還真不把我當做男人啊。”
墨一帆微微掀開被角,無奈地看了看藏在被子底下的躁,苦笑地輕輕地起下床。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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