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席瑾抱臂環,目認真地看向夜辜星,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如此慎重的神。
“是,我們聽你的。”葉洱表態。
接著,褚尤、夜七也表示將一切到夜辜星手上。
“人,殺掉;監獄,炸掉。”夜辜星說出思慮已經的答案。
“好,就這麼決定!殺!炸!非得教訓那幫兒子!”席瑾一拍大,義憤填膺。
“可是,會不會……太明目張膽了?”葉洱說出自己的擔憂,深知其中利害關系,惹惱了高層,將會得不償失。
“二姐的顧慮我知道。”夜辜星朝笑了笑,“如果,這場炸是源于他們自己人實驗不當而造的呢?”
所有人眼前一亮,“一一的意思是,把罪名推到那群生化學家上?!”
“對啊!到時候死無對證,誰又知道是我們干的?!”
“這樣一來,本不用我們出手,到時候,高層會想盡一切辦法自圓其說,畢竟七號死亡獄在大眾眼里,是早就消失的存在,這個啞虧,他們吃定了!”
夜辜星一錘定音,“好,大家準備,明天正式行!睡覺之前,檢查好各自的裝備和火藥,以及必須的藥品和飲用水,記住,只許功,不許失敗!”
“是!”
“你們,一個都不許!請,務必,活著回來!”
089等我回來,死亡獄開
夜辜星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在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抱著一臺電腦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天邊一道道閃電,一聲聲悶雷,卻只是向前,好像這已經為了深骨髓的信念——向前!永不停歇地向前!
醒了,并非滿頭大汗自噩夢中驚醒的模樣,夜辜星很平靜,睜開眼的一瞬間,窗外有蒙蒙亮,下意識往旁靠了靠,卻并未如往常那般尋到男人溫涼的。
倏然一驚,猛然側首,空無一人!
連鞋都沒來得及穿上,拉開臥室門,飛奔而出——
“安雋煌?!安雋煌?!”
呼喊在寬敞的別墅聲聲回,卻無人應答。
一種不好的預陡然而生,連忙奔向客房,果然,夜七、褚尤、席瑾、葉洱四人都不見了蹤影,而行李裝備也消失得干干凈凈。
低咒一聲,連忙抓起電話,撥通安雋煌的號碼,關機。
夜七等人的號碼也都無法接通!
一氣之下摔了電話,夜辜星雙手扶著小腹,跌坐在沙發之上,饒是再笨,也該想明白了!
安雋煌這是瞞著,悄悄參與了營救行,并且串通夜七等人騙了!
難怪……難怪安雋煌昨天那麼安靜,就像回到了以前冷寒如冰的模樣,和夜七等人商討行方案的時候,溟釗和溟澈也在場,而安雋煌就安安靜靜坐在一旁,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早該看出端倪!
這時,寬大的晶顯示屏突然打開,男人英俊的面龐躍然其上,夜辜星抬眸去,他在看表。
“現在是凌晨四點五十分,行開始!預計將在一個半鐘之后,抵達鳴山。”
夜辜星盯著屏幕,下一秒,男人的目從表盤上移開,直直向鏡頭,那一瞬間,男人極穿力的目好像穿了屏幕,一眼便到了靈魂深。
“星,我知道你很生氣。”
這是安雋煌第一次,名字,沉啞的嗓音像緩緩流瀉的大提琴音,以前,他總是人人的,像大財主宣示所有權一般,無言,心里卻總笑他稚。
“你說,那是親人,我知道,你想去,作為丈夫,我替你是一樣的。”
夜辜星早已紅了眼眶,淚水不爭氣流下,死死抱住自己凸起的肚子,仿佛這樣就能給予勇氣和力量。
“你為我生兒育,這是獎勵。”金礦將傾盡一切,回饋礦工的辛勤和努力,“等我們回來。”
屏幕一黑,男人的臉沒在一片冰涼的黑之中。
夜辜星驀地一驚,抬腕一看,五點五十!
預計將在一個半鐘之后,抵達鳴山……只剩下半個鐘……
“落落!月無!你們都給我出來——”夜辜星近乎咆哮,嘶吼出聲!
“啊?!快快快準備準備……開始了!”櫻紫落還穿著機貓睡,踩著一雙貓頭棉拖,睡眼朦朧,連滾帶爬地下樓。
“我在。”月無一紅,黑發如瀑,從門外踱步而。
“落落,你去樓上把通訊數據線牽到客廳,月護法,我要的三臺電腦準備好了嗎?”
月無點頭,“阿釗走的時候已經把東西給我了。”
“好,我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
一切準備就緒,三臺高配置筆電,三人并排而坐,人手一臺。
“別墅大門關好了嗎?”
月無緩聲開口,眉目沉凜,“放心,安叔守著,不會出事。”
夜辜星點頭,然后轉向櫻紫落,“落落,你那邊理好了嗎?”
櫻紫落鄭重點頭,“姨姨放心,已經按照你說的方法啟了反追蹤裝置,防火墻系數高達百分之百,杜絕了有人順藤瓜查到我們這里的可能。”
“好。”夜辜星不再廢話,鍵盤之上,十指翻飛,一串串數字代碼出現在電腦顯示屏上,最終,回車鍵響,屏幕驟然一黑,然后出現了一幅藍白的衛星圖樣。
“侵功,馬上聯系他們。”
月無迅速作,不一會兒,三人耳麥之中約傳來談聲。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二姐?!阿七?!三三?!十一?!你們能聽到嗎?聽到請回答!請回答!”
“夜二。”
“夜七。”
“夜三。”
“夜十一。”
“收到。現在,打開定位裝置,我需要知道你們的位置。”夜辜星面沉凜,有條不紊地發號施令。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月無眼底浮現出訝然,如此默契的配合,仿佛演練過千萬遍,很像部隊訓練出來的特種兵!
不,甚至比特種兵還規范,還嚴苛,信任和服從兩種最難的品質,在他們上竟然都能看到!
“……現在,離鳴山大概還有十分鐘車程,大家做好準備。另外,我有事宣布。”
夜組四人屏息凝目,靜待下文。
“這次行,以……安雋煌為主,配合他,完營救計劃,你們是第一次合作,希……不會太糟糕。”
四人看了眼一旁沉眉冷目的男人,齊齊應道:“是!”
“好。現在已經進鳴山地界,注意蔽。”
夜辜星扯下自己的耳麥,轉向月無,“讓我跟他說幾句。”
月無斟酌半晌,輕嘆一聲,將自己的耳麥遞給夜辜星。
手接過,突然,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安雋煌卻似有所覺,沉沉開口,“人,等我回來。”
“……”
“到時,任打任罰。”
“你……小心。”
“放心,金礦很穩,不會倒。”
“……嗯,我和寶寶等你回來。”
夜組四人,加上安雋煌、溟釗、溟澈,一行七人,在靠近鳴山一千米外的一片灌木叢林里棄車步行。
終于在七點二十五分左右,抵達鳴山山腳,安雋煌做了個手勢,所有人同時蔽。
半分鐘后,從半山腰轉下一名穿褐黃大,包裹著白大頭巾的男人,背上背著一個大簍,乍一看去,竟和上街趕場的普通農民沒什麼兩樣。
安雋煌朝溟釗使了個眼,溟釗會意,閃而出,手起刀落,那人已趴趴倒地。
夜七等人對視一眼,心中不由贊道,好俊的功夫!
“這人已經下山,那監獄大門……不會又鎖上了吧?”葉洱說出心中猜想。
安雋煌從懷里掏出布防圖,視線掃過,眉心微皺,繼而抬頭,“不會,這是第一個。”
“你怎麼知道的?”夜七擰眉,開口詢問。
溟澈指著那倒地一人背上的竹簍,難得正經一回,“上面的編號是一。”
四人去,疑對視,“沒有啊……”
溟澈撇撇,拿出一個白的藥瓶,瓶塞打開,白氣升騰,將瓶口朝下,不到十秒,白氣便布滿了竹簍上空,溟澈收回藥瓶,待白氣散盡,原本普普通通的竹簍之上驟然顯現出阿拉伯數字“1”,而下方紅字繁——七號死亡獄!
四人齊齊一驚,看向溟澈手里的白藥瓶。
溟澈不甚在意地揮揮手,“簡單的化學反應而已。”
“現在,上山!你們有三分鐘的時間,必須趕在第二個人出來之前,做好襲準備!”夜辜星清冷的聲音自耳麥之中傳來。
原本還沉默以待的安雋煌驟然抬眼,大手一揮,“溟澈,留下,其余人,跟我迅速上山。”
“是。”
三分鐘后,當監獄大門輔一開啟,溟釗和夜七同時了,一個捂,一個劈頸,作配合天無。
將人一腳踢下山,給溟澈理,一行六人閃而,按照夜辜星昨天講的方法,屏息,直走,第二個口左轉,然后一直左轉。
而此時,軍部衛星監控室,在紀修宸一聲令下,已經清空全場。
紀修宸拉開椅子,面前一臺電腦清晰顯示了鳴上上空衛星警報裝置的異常。
突然肩膀一沉,紀修宸抬頭,面無表,“拿開。”
那人訕訕收手,“老大,你一大早把我從床上撬起來,就是為了讓我來看這假公濟私的一幕?”
紀修宸面未變,目又投向了顯示屏上。
那人老先生似的搖了搖頭,又輕嘆一聲,隨手拖過一張椅子,在紀修宸旁坐下,滿臉糾結:“不是……老大,你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好歹也先給兄弟吱個聲兒,免得事后穿幫誒!”
沉一瞬,紀修宸目深邃,“凱子,還記得上次,衛星遭人侵嗎?我們甚至用了國最一流的專家也追查不到那人的下落。”
“當然,”薛凱一拍大,“那銷魂的鬼臉兒,我至今還咽不下這口氣呢!你上次來電話也提到這事兒,怎麼,有消息了?!”
紀修宸目移向顯示屏。
薛凱咽了咽口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是說……在這兒?!”
紀修宸點頭。
“好啊!總算被我逮到了,看小爺今天怎麼收拾你個賊佬!你讓開,我今天非要同他決一死戰不可,敢對小爺做鬼臉兒!非得送他進去吃幾年牢飯不可!”
紀修宸巋然不,眸深邃。
薛凱一愣,冷靜下來,了支煙點上,指尖微微抖,沉聲開口,“老大,你幾個意思?”
這明顯就是監守自盜,既然紀修宸已經知道對方的份,如今卻遲遲不肯有所作,這要是被查出來,肯定要分,說不定還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當做國外間諜理!
紀修宸面冷,“凱子,你是部隊的技人員,衛星監控室你說了算,今天這件事,我不打算瞞你,當然,也瞞不住你。如果,你要舉報,我無話可說,也不會怪你,但是,當務之急,幫我盯住對方,如果有什麼,你幫忙補上,務必讓他們安全進七號死亡獄!”
“原因。”薛凱深吸了口煙,目定定向紀修宸,“老大,給我一個理由,我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信我。”
沉一瞬,紀修宸面急劇變幻,終究逸出一聲輕嘆,“軍六已經騎在我們頭上那麼多年,這次,我要連拔起!”
“好,我跟你一起干!老子也看不慣那群人很久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紀修宸目再次投向一片藍白的顯示屏,“我說了不算,要看對方的本事……”
夜辜星不斷翻的指尖一頓,明顯覺到對方衛星的防能力急劇下降,就像一直上坡,突然,路況改變,一個毫無預兆的下坡擺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