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產之后,凝汐閣就挖出罪證來,配合得果然很好。”趙峋見執迷不悟,冷冷的道:“你邊的宮人與李修儀宮中的人有聯絡,莫非你毫不知?”
念及也是被人利用,趙峋想給留條活路。
衛容華如篩糠,瑟瑟發抖。
“熙貴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竟配著去嫁禍——”
趙峋話音未落,衛容華目瘋狂之,心中的苦楚,似要一齊傾倒出來。
“皇上,您為何這樣偏心!”衛容華聲音中著幾分扭曲,咬牙道:“妾懷了皇嗣,也不得您的憐惜。而熙貴人只是被吳充媛責罰,您就晉了貴人位份!”
“明明香囊中查出了問題,皇上還是包庇。”
趙峋眼神一寸寸冷了下來。“朕已經準備寬宥于你,你還這般的不知足,不承認自己的錯,還想著攀扯別人。”
衛容華一面哭,一面笑,狀若瘋狂。
只是個小小的五品容華,平素也不得寵。可心中一直傾慕那個尊貴而英俊的男人,得知自己有孕后,不知有多高興。
自己不得寵,只要能生下皇嗣,皇上總會對有兩分關注。
可哪怕艱難的孕育子嗣時,皇上也未曾陪過,反倒是位份比還低的熙貴人,憑著一張嫵的臉,得到了皇上的寵。
小產后,皇上不僅再也不去朝閣,反而去了靜思軒,把有嫌疑的熙貴人接到清涼苑。
還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此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趙峋不耐的看著,下令著人將拖走,送去冷宮關起來。
崔海青著離開的影,暗暗嘆了口氣。
倒也是個可憐的人,到了最后,也不知自己為何怒了皇上。
若最后能堅持住,不和李修儀同流合污,下場還會好些。
好歹皇上還見了,至于李修儀,皇上連見都不見了。
***
衛容華從發現有孕到小產失寵,尚且不足兩個月。
很快有旨意傳來,李修儀因謀害皇嗣,構陷熙貴人,奪取封號關宗人司牢中;衛容華也因參與其中,但念及亦是害者,奪去封號,打冷宮。
鄭貴妃、敬妃兩人都到皇上申斥,理由是在后宮爭風吃醋,未能作為眾妃表率。
清涼苑。
凝汐閣尚未修整好,縱然洗了嫌疑,趙峋還讓在這里住著。
是夜。
阿妧捧著的琉璃瓶走到了水邊,小心翼翼的揭開紗布,將瓶中的螢火蟲都放了出去。
“主子,這是皇上送您的。”朱蕊有些不解的道。“您明明很喜歡。”
阿妧著飛走的螢火蟲,笑了笑:“正因為是皇上所贈,我才不想看它們凋零在這琉璃瓶中。能擁有過,已經很好了。”
放下琉璃瓶,燦若寒星的眸子,仿若藏著化不開的愫,格外令人容。
“熙貴人倒是看得開。”一道冷清的聲音響起,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清涼苑到底是趙峋的地盤,忙蹲行禮道:“妾見過皇上。”
趙峋攜了的手,扶起了。“阿妧,這些日子來,委屈你了。”
阿妧眼眶微紅,別開臉去,低聲道:“皇上運籌帷幄,妾不委屈。”
縱然再強忍著,趙峋強迫轉過臉的時候,還是看到眸中泛起的水。“不委屈,怎麼還哭了?”
阿妧道:“妾是不舍螢火蟲。”
“僅是如此?”趙峋挑了挑眉,輕笑一聲:“朕有辦法。”
正在阿妧以為趙峋要再替捉些時,趙峋從崔海青手中接過一個匣子,遞給阿妧。
阿妧打開看時,低低的驚呼一聲。
這里面放著一匣子夜明珠,此刻正散發著瑩潤的芒。
“這個代替螢火可好?”趙峋冷峻的眉眼,在此刻顯得格外和。“掛在帳中,可隨時看到。”
阿妧愣了片刻。
矜貴淡漠的天子,肯這樣花心思哄。
戰神燕王說,我家王妃身嬌體弱,善良溫柔,你們都不要欺負她!被她坑的有苦難言的眾人,你說這話,良心不會痛?登基之后的燕王又說,我家皇后的端莊賢惠,朕獨寵六宮,眾妃們做個擺設就好!鎩羽而歸的眾妃們,皇后的手段比她們高百倍,爭個屁呀?終于,四海升平,海晏河清,燕王含情脈脈:“皇后,咱們好像還缺個太子呢!”
昭華郡主商寧秀是名滿汴京城的第一美人,那年深秋郡主南下探望年邁祖母,恰逢叛軍起戰亂,隨行數百人盡數被屠。 那叛軍頭子何曾見過此等金枝玉葉的美人,獸性大發將她拖進小樹林欲施暴行,一支羽箭射穿了叛軍腦袋,喜極而泣的商寧秀以為看見了自己的救命英雄,是一位滿身血污的異族武士。 他騎在馬上,高大如一座不可翻越的山,商寧秀在他驚豔而帶著侵略性的目光中不敢動彈。 後來商寧秀才知道,這哪是什麼救命英雄,這是更加可怕的豺狼虎豹。 “我救了你的命,你這輩子都歸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