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手里怎麼著也得有點底牌吧?
第二天一大早,秦家人就開始各忙各的,秦鴻博是拿了房產證等相關資料匆匆出門去了,而秦國良也開始穿戴,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
耿紅眉還好奇了一下,秦姝表明雖然不解,但是心中卻十分清楚。
見秦國良穿戴好又往屋里返回,秦姝拄著拐杖隨后跟了進去。
秦姝進去的時候,秦國良手中正拿著一個黑皮包,里面鼓鼓的。
沒想到秦姝會進來,秦國良和史華心虛,不都驚了一跳,“姝姝,你進來怎麼不瞧門?”
“爺爺,我來看看。”秦姝乖巧的說道,小臉上滿是心疼和關心。
秦國良臉緩和了不,心中嘆息,這個孫倒底是沒白疼,秦家現在的境,人人自危,曾經的家人,一夜間都各有心思,秦姝這般關心孝順,讓秦國良的心中舒服了不。
至,這個孫還是在意他們兩個老家伙的,總算是沒白疼。
“那你去陪你說會兒話吧。”秦國良道,說完,越過秦姝往外走。
秦姝轉,看著他毫不設防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狠戾,毫不猶豫的揮起手中的拐杖!
“啊!”史華驚,但是因為有傷在,中氣不足,再說,的聲即便耿紅眉聽到了,現在也不會在意,對史華可是毫無敬意的,心里一直看不上的為人。
秦鴻博不在家,家里的傭人早就遣散了,誰會理會史華尖呢?
秦姝平靜的放下手里的拐杖,用之撐住,看著秦國良的向前倒爬下,秦姝不理史華的尖和怒罵,淡定的上前撿起秦國良手中的黑皮包。
打開拉鏈,一個黃綢包裹的東西了出來,打開包裹,一只半尺長短,一掌寬,五公分厚的紫玉如意便了出來。
秦姝是古玉系的學生,只一眼,就斷定出這只紫玉如意的歷史年份和價植非同尋常。
也許,抵得上半個秦家了。
秦姝的眼底充滿了驚喜和貪婪。
史華三角眼瞪大,在床上掙扎,無奈子太虛,好不容易爬到了床邊,眥目裂的嘶吼,“姝姝,快把東西放下!你要做什麼?”
秦姝哪里會理會。
的眼神貪婪的死死粘在自己手中的紫玉如意上,對于史華的驚惶嘶吼本就沒當回事。
秦姝快速將東西重新包好,塞進了懷里,起,朝外快步走去。
史華眼中遍布,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孫。
秦姝轉頭,看了史華一眼,“謝謝爺爺留給我這麼好的東西,連爸爸和姑姑都不知道,姝姝很謝你們。”
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在史華徹底絕的注視下,毫不留的走了出去,并且關上房門。
噗!
史華噴出一口霧,暈死在床沿。
秦姝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東西放自己平時用的包包里。
耿紅眉進來,“剛才你怎麼了?”
“生病了,脾氣不大好。”秦姝沒提紫玉如意的事。
耿紅眉角勾了一下,出一冷笑,又極快散去,“現在有什麼資格發脾氣呢?”
“姝姝,耿家的司機快要到了,我們走吧,簡單的收拾收拾,等到了耿家那邊,什麼都有。”
耿紅眉道。
“媽,我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秦姝道,隨手拿起自己的包包。
母兩個什麼也沒有帶,只拿著隨的包包,走出了秦家別墅。
二人剛出去不久,一輛黑轎車就駛了過來,是耿家派來的。
母二人上了車,車子呼嘯遠去。
而這一切,是正在帶著客人來買房的秦鴻博所不知道的。
好巧不巧的,秦鴻博帶來的買家不是旁人,正是黃川,當初正是此人看上了秦嬈長的好,在家里又不寵,所以才提及對秦嬈興趣。
為了討好黃川,秦鴻博要把秦嬈送給,哪知秦嬈不愿,史華怕錯過了討好黃川的機會,挑唆了秦鴻博好好‘教育’秦嬈,才會失手將秦嬈打死。
黃川不到四十,微微有些啤酒肚,中等個子,長的還算周正,只是一雙眼睛渾濁,看人的時候還有些猥瑣,但總卻給人一種明的,功人士的氣質。
黃川是一名古玉原石商人,同時也做其他古董生意,家頗,他的主場不在鵬城,而是在與鵬城往南的另一座城市隴城。
只是,黃川的生意有些散,在鵬城也有他名下的古玉原石店鋪,秦鴻博也是做古玉生意的,一來二去,和秦鴻博就認識了。
此次聽聞秦鴻博要賣房,黃川立即表示出了興趣。
對此,秦鴻博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其實遇到黃川,和黃川說起秦家的境,他的心中是存了一期待的,他抱著一慶幸希黃川可以看在以前的上,借給他一筆錢,解了他的危難,但是沒有想到,黃川一開口便說要買下他的別墅,并且,對方提出要親眼去看看別墅,再行沽價。
秦鴻博心中自然無比失,但他也不敢說出讓黃川幫他一把的話,便領著黃川回了家。
遠遠的,一看別墅,黃川就微微搖頭,“哎呀,秦總,你家這別墅位置可不太好啊,上山的路有些舊了,兩邊的山也有落石的危險啊!”
秦鴻博聞言,心中頓時一沉。
“黃總說笑了,山離公路遠的很,即便真的有落石,也砸不到人,更何況,我們一家在這里住了多年了,一直好好的。”
秦鴻博說。
“嗯,秦總說的也是,秦家說也在這幢別墅里住了不下于二十年了吧?哎,這突然要賣掉,想必秦老爺子也舍不得吧?不過,這別墅的年齡也不小了。”
黃川嘆道。
秦鴻博面皮了,連勉強的笑容也掛不起來,只是道,“黃總去看了就知道好壞了,雖然二十年了,但用材好,再過五十年也不算舊。”
“哎呀,說起來,要不是看在你我過去的上,我也不會買別墅的心思,畢竟,我在鵬城也不是沒有房產……”
“是,是,黃總的好意,鴻博心里明白。”秦鴻博諂討好道,點頭哈腰。
車子飛快駛別墅,等進了客廳,整個房子里空的一片死寂,安靜的令秦鴻博心生悲涼。
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大聲朝樓上喊,“紅眉,紅眉!”
沒有人應。
秦鴻博想起昨日耿紅眉說的離婚一事,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
“黃總,您先隨意看著,我上樓一趟。”秦鴻博道。
黃川微微一笑,“我也跟秦總一起上去,樓上樓下都要看嘛!”
秦鴻博勉強的了,領頭上了二樓。
來到他們的臥室,耿紅眉的東西都在,甚至,他們的一些親照片也在,但是,人不在了。
黃川的目停留在耿紅眉的照片上,瞇眼發笑,嘖嘖慨,“哎呀,令夫人這材可真是不錯,到了這個年紀,人還能有這種般的材,保養的可真不錯,秦總有福氣啊!”
秦鴻博心中生出一滔天怒意,但是,他只是附合的跟著笑了笑,又快步進了秦姝的房間。
秦姝的房間都是小孩喜歡的東西,大是紅,床頭上,是一張秦姝在花叢中的照片。
白白凈凈,養尊優,黃川看的有滋有味,他咂了咂,“老婆好看,兒也好看,是對母花啊,秦總果然有福氣!我要是真買下這別墅,這兩間屋里的東西,秦總你可不能搬走啊!”
黃川不懷好意的說道。
秦鴻博心中怒火燎原,可是現在的境,也就只有黃川敢買他們的房子,其他人怕和他們秦家沾上一點關系,基本都對他避之不及,能找到這麼一個買家,他也是不容易的。
因此,秦鴻博努力下心中的屈辱,低聲下氣道:“若是秦總這樣要求,那鴻博就不這里面的東西了,本來還想著給您清理出去呢。”
兩間臥室里都沒有耿紅眉和秦姝的影,秦鴻博已經肯定了這母二人離開的事實,他心中悲怒,恨不得殺人,卻也只能忍下,轉而來到了父母的房間。
一打開門,先是被床邊昏迷著的史華嚇了一跳,再一低頭,秦國良也昏迷在地,讓他大驚失。
“爸,媽!”
其實秦鴻博是個孝子,很聽史華和秦國良的話,只是這幾年在商場混的久了,了公司的掌舵人,漸漸有了自己的想法。
秦鴻博將秦國良扶起,昏迷中的秦國良緩緩轉醒,看見秦鴻博就在跟前,他第一時間去看自己手里的包,黑皮包落在一邊,拉鏈開著,里面空空如野。
“姝姝呢?”秦國良虛弱的開口,聲音嘶啞,眼底盡是悲涼和怒火。
“爸,你這是怎麼了?”秦鴻博將秦國良扶著站起,“耿紅眉和姝姝都不在了,們一定是去耿家了。爸,你怎麼會暈倒在地上?”
秦國良了想說什麼,可最終搖了搖頭,只是沉默著一言不發,在秦鴻博的攙扶下坐在了床上。
秦鴻博又去看史華的狀況,將史華翻過來,對方剛手過后,傷口經過這麼久的迫,翻的作使得傷口劇烈的疼,傷口滲出跡,史華不了,生生疼醒。
的臉上慘白,沒有一,甚至著幾分紙金的黃,看著毫無人氣,仿佛將死之人。
“媽,出什麼事了?你和爸這都是怎麼了?”秦鴻博又問。
史華張口要說話,秦國良忙看向,最終,史華眼睛閃了閃,沉默著搖了搖頭,只是默默有兩行淚水下,使得那張刻薄的臉,顯得有些凄凄慘慘,十分悲慘。
秦國良和史華都不敢告訴秦鴻博紫玉如意的事,如果讓秦鴻博知道他們老倆口私藏了紫玉如意而不告訴他,依秦鴻博的脾氣,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是以,這老倆口竟是誰也不敢說出實。
而秦鴻博卻是在猜疑,“是不是耿紅眉干的?那個賤人,敢這麼對你們二老?”
“不是,鴻博,是我們倆個歲數大了,不行了。”秦國良道,他怕秦鴻青去找耿紅眉拼命,出點別的事。
“秦總啊,看來二老的都不太好啊,你還是快送他們去醫院看看吧。”黃川‘好心’的建議道。
秦鴻博哪里不想將父母送醫院,從前史華打個噴嚏,或者咳嗽幾聲都要請家庭醫生來看,可是現在,他們哪里有去醫院的錢?
秦國良和史華都看向黃川,他們沒有見過黃川本人,并不認識他,只是聽說過他們的名字。
“爸,媽,這位是黃川,黃總。”秦鴻博道。
“哦,原來這位就是黃總!”史華道,眼中立即浮現討好之,“哎呀,黃總快請坐,聽說黃總不是鵬城人,但是在鵬城的生意卻做的不小,黃總,不知你來是?”
史華有些激,莫非,這個黃總是想幫他們秦家一把?不然對方此時上門來做什麼?
不又在心里暗想,人黃總也算是長相不錯,秦嬈那個短命鬼當初要是聽他們的跟了人家黃總,現在秦家豈不是更上一層樓?哪里會有此時的境?都怪秦嬈那個賤人……
史華想著秦嬈,不面兇相,回過神來,又對的黃川出討好之。
“聽說秦總要賣房,我就跟來看看,如果合適,我就買下了。”黃川笑盈盈的道。
史華討好的笑臉一僵,無比訕訕。
秦國良一僵,朝著秦鴻博看去。
秦鴻博鐵了心要賣房,哪怕這房子的名字是秦國良,可是這也阻止不了他想要賣房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