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走廊間靜得能聽到針落的聲音。
白筱覺得自己的冒又加重了,鼻塞得厲害,連呼吸也變得沉重,就像是被海浪沖到沙灘上的魚,拼命地張大想吸取新鮮空氣,但迎來的卻是當頭一棒。
一直都知道這些年在裴祁佑的圈子里,自己就是一個大家茶余飯后的笑話。
是裴祁佑結婚證上的另一半,卻從來不是那個明正大挽著他手臂的人。
但即便再可憐,那些同跟幸災樂禍都只是在背后,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直白,直白得就像一把利刃,不留余地地剖開了心里最為晦的那道傷口。
白筱站在原地,也沒一下,仿佛一座靜默的雕像。
的眼睛看向那只摟在白沁莉腰間的手上。
手還是那只手,手骨修長,形態好看,但它摟著的人卻早已經不是了。
腦海中的畫面還停留在裴祁佑低頭去拍白沁莉臉的那一刻。
白筱想,如果不是看到,他聽了白沁莉態十足的嗔,會不會難自地俯首去親吻白沁莉,那樣帶著戲謔的笑容,已經多久沒在他臉上看到過了?
或者說,是他不再對自己出那樣輕松愉悅的笑……
“祈佑哥……”厲荊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懊惱自己沒支開白筱。
葉和歡不敢置信地微張,看看依偎在裴祁佑懷里的白沁莉,又扭頭看看邊不做聲的白筱,心里急得團團轉:“筱筱……”這到底唱的哪一出?
“表……表姐。”白沁莉像是了電一樣,慌忙放開裴祁佑站好。
表現得跟剛看到白筱似地,臉上流出驚訝和張,往裴祁佑靠了靠,眼底卻盡是挑釁的得意,仿佛在說:“你看看,你這個當老婆的病了,他卻還在陪我看病!”
劇發展到這里,作為正室的白筱理應起直上,狠狠扇小三兩耳。
可是白筱什麼也沒做,甚至連惡狠狠瞪白沁莉一眼都沒有。
如果現在沖過去揪住白沁莉的頭發把拖到大街上肆意辱,裴祁佑就不會再跟白沁莉睡到一起,那會毫不猶豫。但事實是,下了白沁莉的床裴祁佑還會去另一個人的床上。
有些人明明把你傷得遍鱗傷、無完,理智也在不斷警告你應該離開他,離開他也許就可以開始一個全新的生活,但每當真的抬起那只腳,還沒出去就已經先了回來。
裴祁佑之于白筱就是這樣,忘不掉,舍不得,哪怕他的所作所為讓的心口不分晝夜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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