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蠻只是想了想蕭燁那油膩膩的笑容就覺得瘆人,急忙搖頭,“隊長,我不會放棄大哥的,只要他沒有結婚,我就為他永遠空著一張床。”
“真的不考慮我家蕭燁同志?”蕭菁再次鄭重的問。
蕭蠻很肯定的點頭,“你放心,我哪怕夜夜孤枕難眠,也絕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原則。”
車子重新上路,璀璨的落在車頂上,熠熠的閃爍著金輝。
日復一日,營區依舊如火如荼的群起激昂著。
安靜的辦公室,只剩下鍵盤的聲音起起伏伏。
蕭菁靠在桌上,已經是七個月的大肚子,行有些遲緩,試著想要去撿掉在地上的文件,剛剛俯下,一人已經搶先一步拿了起來。
沈晟風看笨拙,輕聲道,“怎麼不回去躺著?”
“躺了幾天了,腰都快斷了,起來走走也好。”蕭菁翻看著文件,“您不是還要理公務嗎,快去吧,不用管我。”
“要不要我替你按按?”沈晟風坐在后,作輕重有度的按著的腰部。
蕭菁覺得腰有些發酸,“隊長,您去理自己的公務,沒什麼事的。”
“還有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沈晟風試著扶起來走一走。
蕭菁雙手搭力在他的手臂上,很是費力的才從沙發上站起來,高高隆起的肚子完全遮擋了自己的雙腳,走的很小心。
沈晟風半扶半抱,卻也是只走了兩步,他攤開手,手套破了!
蕭菁注意到他行的僵,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原本還是完好的手套突然間指頭破開了一個小口子,不是撕開的,也不是扯開的,是完全被腐蝕了。
沈晟風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蕭菁急忙握上他的手,慌道,“隊長!”
“沒事的,可能是個意外。”沈晟風說的云淡風輕,直接下手套,換上了另一只,只是剛剛戴上的剎那,同樣的位置再一次被腐蝕了一個。
蕭菁因為張,不自然的抖起來,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我出去一下。”
蕭菁拉著他的手臂,“隊長要去哪里?”
“乖乖等我回來,很快的。”沈晟風轉離開。
越野車疾馳而出。
蕭菁站在場邊,著馳騁而去的車子,不安的往前走了兩步。
“沈晟風那家伙急匆匆的去什麼地方?”戲謔的聲音從不遠響起,蕭燁穿著一筆的軍裝走近。
蕭菁雙手不安的無安放,知道隊長這麼著急是去什麼地方,可是這樣子怎麼跟著去?不能跟著去。
蕭燁抬起手在面前晃了晃,“你這什麼表?”
“你來鐵鷹做什麼?”蕭菁斜睨他一眼。
蕭燁雙手叉環繞在心口位置,似笑非笑道,“當然是有要事來找沈晟風商量,結果這家伙似乎料準了我要過來一樣,我一來他就跑了。”
“那你還是回去吧,隊長今天沒時間。”蕭菁托著自己的大肚子準備回宿舍。
蕭燁亦步亦趨的跟在后,笑道,“沈晟風上次答應過我一件事,不知道他沒有跟你商量?”
“什麼事?”
“說好了孩子出世,我當干爹。”蕭燁直接口而出。
蕭菁下意識的停步,轉過,上上下下反反復復的打量眼前人。
蕭燁從的眼神里看出了滿滿的質疑。
蕭菁道,“這是隊長的決定,我不會更改,可是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考慮一下,畢竟大哥二哥三哥會吃醋的。”
“……”
“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我像是那種在威利下就會放棄原則的人?”蕭燁高傲的抬頭。
“你有原則嗎?”蕭菁反問。
“我沒有原則嗎?”蕭燁蹲下子指著的肚子,“我告訴你,我這個干爹是當定了。”
蕭菁打開他的手,“別跟著我,我現在覺得你隨時會把你的缺筋傳染給我的孩子。”
“那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了,畢竟他爹媽都不是正常人,這孩子怕是一出世就與眾不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蕭菁就這麼握著拳頭砸過去。
蕭燁可不敢還手,只守不攻,步步后退道,“你打我沒關系,萬一樂極生悲撞到了你自己,那敢好啊,我今天就當干爹了。”
蕭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走上臺階。
蕭燁心甚好,哼著曲兒的準備離開鐵鷹。
“咣當。”一只鉛球從天而降,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路邊停靠的一輛越野車上。
蕭燁聽著這一聲沉悶的聲音,心里一驚。
蕭蠻站在這輛被砸破了擋風玻璃的越野車前,小心翼翼的把鉛球從玻璃上摳下來。
“你做了什麼?”蕭燁痛心疾首的跑過來,看了看如同被結了蜘蛛網一樣的車前玻璃,指著罪魁禍首,“你扔了什麼?”
“我們在訓練遠擲能力,之前這里是不允許停車的。”蕭蠻解釋道。
蕭燁怒斥,“你這話還怪我了?”
“是這麼一個理兒。”蕭蠻道。
“蕭蠻。”許靜靜見久久沒有歸隊,上前查看了一番況。
蕭蠻解釋道,“你把玻璃砸碎了。”
許靜靜點了點頭,“嗯。”然后就準備抱著鉛球離開了。
蕭燁看著兩人,“然后呢?不道歉?我好歹也是長,你們這種行為完全是了本長。”
許靜靜回了回頭,敬禮,“長。”
蕭燁抬手搭在自己的玻璃窗上,“這種況該怎麼辦?”
“修。”
“我把車鑰匙放在這里,三天后我來取。”蕭燁將車鑰匙放在車頂上。
“您修。”許靜靜道。
“你讓我修?”蕭燁沉了沉臉。
許靜靜瞥向蕭蠻,又道,“給錢。”
蕭蠻指了指自己,“憑什麼我給?”
“沒錢。”許靜靜掏了掏自己的口袋。
蕭蠻同樣掏了掏自己的口袋,“我也沒錢。”
兩道目齊刷刷的看向蕭燁。
蕭燁瞇了瞇眼,“你們兩個是故意的吧。”
許靜靜再一次站直,敬禮,然后抱著鉛球跑了,一溜煙就跑了。
蕭蠻見狀,也是準備溜走。
蕭燁一把攥住的領子,“打算跑了?”
蕭蠻苦笑道,“長,要不您先墊上,給我發了軍餉我立刻給您送過去?更何況您也有責任啊,您頭頂上有兩個響當當的紅字:停!”
蕭燁松開手,掏出皮夾,將皮夾里的現金啪的一聲甩在了車頂上,他覺得自己的這個作帥翻了天,他道,“這些錢應該夠修了。”
“長您何必這麼麻煩是不是?”
“我像是那種會進出修車廠的普通人嗎?”蕭燁低吼一聲。
蕭蠻本打算再說理說理,突然發覺到有什麼危機在靠近自己,本能的往右側一拐。
“咣當。”鉛球再中車前玻璃。
蕭蠻將鉛球從玻璃上抱了下來,解釋道,“反正一個也是修,兩個也是修,這樣開去,一倍錢兩倍的功力,劃算。”
蕭燁還沒有回過神,這家伙抱著鉛球已經逃之夭夭了。
清冷的風迎面撲來,蕭燁一腳揣在車門上。
許靜靜看著重新歸來的蕭蠻,問了一句,“人呢?”
蕭蠻丟下鉛球,“你不知道換一個方向拋嗎?”
“習慣。”
“你不能多說一個字嗎?”
“習慣。”
“夠了,你不要說話了。”
“好。”許靜靜抱起鉛球,隨時準備再來一發。
蕭蠻眼疾手快的抓住的手,調換了一個方向,“往這邊拋。”
夜幕西下,營區上下開始進最后的訓練階段。
蕭菁坐在房間里,隊長這一去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了自己的雙眼,不知為何從下午開始眼皮子就開始跳,跳的有些不安。
“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響起。
蕭菁聞聲站起來,本以為回來的會是隊長,卻沒有想到是自家父親。
蕭曜徑直推門而進,屋燈大亮,能夠清楚的看見他額頭上的虛汗。
蕭菁從未見過如此張的父親,忙道,“父親,是出什麼事了嗎?”
蕭曜言又止,他也是剛剛得到消息,他本以為蕭菁肯定也知道了消息,然而表現的如此風平浪靜一看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蕭菁沒有聽到答復,再問了一句,“父親,究竟出了什麼事?”
蕭曜搖了搖頭,“我聽說你這兩天子不舒服,特意過來看看,來的急了點。”
蕭菁倒上一杯水,“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能有什麼事?”蕭曜喝了一口水,“吃過晚飯沒有?”
“我想等隊長回來一起吃。”
蕭曜的手不自的抖了抖。
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弧度,但蕭菁依舊捕捉的清清楚楚。
蕭曜放下水杯,“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吃,先去吃點東西。”
“父親是從什麼地方趕來的?”蕭菁用著閑話家常的語氣問著。
“軍部那邊,怎麼了?”
“沒事,我看父親來的匆忙的,不像是順路過來。”
“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蕭菁卻是一不的站在原地,目灼灼的看著自家父親的背影,“隊長說他今天也會去軍部,您也從軍部過來的,您是不是見到了他?”
“他跟你說他會去軍部?”蕭曜有些詫異。
蕭菁點頭,“是啊,他說會過去一下,很快就會回來,您有看到他對嗎?”
蕭曜皺了皺眉,“我是看到了他,可是——”
蕭菁拳頭一,“父親,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你這孩子最近就胡思想,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蕭菁搖頭,很用力的搖頭,“隊長下午離開的時候是去研究院,為什麼會又出現在軍部,他當時肯定不是主過去的。”
“你剛剛是在套我的話?”
蕭菁上前一步,面凝重,“您告訴我,他為什麼會去哪里?”
蕭曜言又止。
“父親,您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蕭菁朝著大門走去。
蕭曜擋在面前,“我告訴你,有可能是那群老頭知道了,他們今天下午見了沈晟風和他二哥。”
“為什麼?”
“孩子你應該很清楚沈晟風現在是什麼樣子,他的已經刀槍不了,完完全全腐蝕化了,這是一個行走中的生化武,更可怕的是這個武擁有思想,如果他一旦——”蕭曜長嘆一聲,“那群老頭肯定不會放任他再出來。”
蕭菁踉蹌一步。
蕭曜有意攙扶,卻被推開。
蕭菁看著父親,“您的意思呢?”
“這事我沒有決定權。”
話音未落,蕭菁已經大步流星般走出了宿舍。
蕭曜隨其上,“孩子你要去哪里?”
“軍部。”蕭菁的聲音霸氣回在走廊上,發覺到自己的速度又回來了,幾乎是一眨眼就消失在大樓。
蕭曜剛剛走下樓道,聽見了汽車馬達聲,還沒有來得及跑上前,車子已經揚長而去。
副同志急下車,敬禮,“長。”
“愣著做什麼?開車追上去。”蕭曜坐進了車子。
蕭菁全神貫注的開著車子,雙腳已經將整個油門踩到了最底位置。
軍部前的警衛兵瞧見了行駛速度奇快的一輛車子,一如往常的準備檢查來人的證件。
蕭菁卻是直接闖關進去。
“嗶嗶嗶。”警報拉響,一系列警衛兵攔在車子四周。
蕭菁推開車門,看著眼前的一眾人,準備隨時突出重圍。
“全都散開。”蕭譽得到父親的通知急忙趕過來,剛一進軍部,就看見了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小四。
蕭菁一路目不斜視的走向軍部大樓。
蕭譽抓住的手臂,“小四,你冷靜點,這里是軍部,不是普通營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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