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寶，江海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慈祥，“小家伙是不是說什麼了？”

“問我什麼時候去京城，甜得像抹了蜂一樣。”江亦笙道，“爸，進來坐。”

江海走進屋里，看著屋里隨可見的樂，視線停留在櫥柜里的小提琴，眸間閃過幾分懷念。

“阿笙，還記不記得那把小提琴？”

江亦笙走了過來，順著他的目去，及那把陳舊的小提琴，角浮出淺笑，“當然記得，這是您送給我第一把小提琴。”

“是啊，當初你說你想學小提琴，我就給你買了，本以為你學一陣就沒興趣了，沒想到你卻堅持了這麼多年。”江海嘆道。

江亦笙勾了勾，收回視線看向他，眸間閃著了然的暗芒，“爸，您來找我是有事要和我說吧？”

江海緩緩轉過臉，目打量著他，然后手放在他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他語氣倏地變得沉重，“阿笙，這三年來，你快樂嗎？”

江亦笙綠眸微頓，強歡笑地道，“快樂啊。”

“真的嗎？”江海再次確認，表略顯嚴肅。

“我要一句真話。”

江亦笙眸輕垂，不說話了。

他的沉默，在江海看來，無疑是不快樂。

“阿笙，你媽說你這三年來一直在強撐著堅強，你用工作麻痹你自己，你連真正笑一個連做不到了。”江海徐徐說道。

“你從小就聽話，很讓我們心，我以為時間可以淡忘一切，但是現在我已經不確定這句話是不是對的了。”

江亦笙錯愕，抬起頭看他，撞進他溫和的眼神，一時琢磨不他的想法。

江海嘆息了聲，眸間閃過一釋然，“阿笙，你媽說了，你想如何就如何，讓我不要再攔著你，隨你的心意去做你想做的事。”

薇婭說的話有一句很他，他真的忍心看兒子孤獨終老，一輩子悶悶不樂嗎？

不，他做不到，也無法狠得下這個心。

他的倔強還是把他給打敗了，他用三年的時間做一場最大的豪賭，他贏了。

“爸，您……”江亦笙面驚愕，目奇怪地看著他，有個大膽的猜測在心底逐漸型，卻不敢去想。

期越大，失也就越大。

江海收回手，臉上浮出釋然的笑，“你贏了，去吧。”

江亦笙愣在原地，耳邊嗡嗡作響，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呆滯的表功逗笑了江海，他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傻了？”

“爸，您，您的意思是？”江亦笙勉強找回聲音，說話都磕磕的。

“就是你想的那樣。”江海笑了笑，“去吧，想去哪就去哪。”

話落，他抬腳走了出去。

江亦笙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眸間迸出驚喜的芒，原地蹦了起來。

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激的心遲遲無法平復下來。

他拿起手機，興沖沖地就要打電話。

下一秒，他轉而想到了什麼，又把手機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