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阿笙的事你們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試探地問道。
秉著一問三不知的原則,葉九涼搖頭否認,“阿笙沒有告訴過我們這件事,要不是回來聽說這件事,我們還一直蒙在鼓里。”
對上明澈的眸子,眼神坦,薇婭也沒多懷疑,很快便信了。
“小九,我看見阿笙那條項鏈,和阿寒那條很像,那是……”
事都到這個地步,項鏈的事也沒什麼好瞞的了,葉九涼道,“那條項鏈其實有四條,只會送給這輩子認定的人。”
“我的那條送給了陌,阿諾和阿琛他們也有,阿笙那一條估計是……”
點到為止,后面的話葉九涼也沒有接著說下去了,不過薇婭也聽懂了話里的意思。
神復雜地嘆了口氣,“小九,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葉九涼沒有急著勸,手輕輕拍拍的肩膀,“一切都會好的。”
這個時候大家的緒還沒有穩定,貿然勸說只會適得其反。
另一邊。
書房里,氣氛空前的抑。
厲陌寒端坐在沙發上,從進書房到現在,一個字都沒吭過。
江海也不說話,兩人像是在比賽誰的耐心好。
驀地。
江海目偏移了些許,不再盯著他看,“阿寒,阿笙的事你知道多?”
“阿笙的事?”厲陌寒看向他,眼神充滿疑,愣是把裝傻充愣表演到極致。
“聽媽說,舅舅對阿笙了家法,莫非是阿笙在外面惹事了?”
話落,一記審視的目落在他上。
江海眸犀利地打量著厲陌寒,眉眼間凝著化不開的憂愁。
“阿寒,阿笙從小一向聽你的話,什麼事都會告訴你,我不信這件事他就半個字沒和你過。”
厲陌寒冷峻的面容出現罕見的困,“舅舅,我真的不知道阿笙出什麼事了。”
知道他一向不撒謊,江海盯著他看了一會,淡淡移開視線。
他嘆了口氣,把江亦笙的事給說了下。
最后,他問他,“阿寒,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理?”
厲陌寒抬眸看著他,語氣淡淡,“舅舅不是已經做出決定了嗎,我的意見會讓你改變主意嗎?”
“我……”江海失語。
是啊,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把阿笙送走不就是代表了他的決定麼。
“那你沒什麼想法?”
厲陌寒薄輕啟,“我的想法不重要,關鍵是阿笙怎麼想。”
“可是,舅舅你不會同意的不是嗎?”
他的話一針見,江海無言以對。
默然了一會兒,他道,“阿笙在那邊靜養,你有空去看看他吧,順便幫我勸勸他。”
“舅舅,江家人對一事的態度你不是最了解不過嗎?”厲陌寒沒有應允,岔開話題道。
一生獨此這一份,他自己也不是這般如此嗎?
江海臉微微發白,一時啞口無言。
厲陌寒起,聲音低沉地道,“舅舅,阿笙不起打,以后家法還是三思為好。”
說完,他旋走了出去。
臨走前,他把房門也給關上。
走廊的燈稍顯昏暗,走上樓,厲陌寒走回自己的臥室。
推開門,里面的燈亮著,行李箱扔在一旁,都還沒收拾。
這時候。
葉九涼從帽間走了出來,著頭發,上已經換上了家居服。
看見厲陌寒回來了,問道,“和舅舅談完話了?”
厲陌寒點頭,撈起一條巾,抬腳走到面前。
他拿著巾替著頭發,“舅媽沒問你什麼?”
葉九涼道,“應該和舅舅問你的話差不多,阿笙給我留了封信,讓我幫他轉達幾句話。”
“嗯?”厲陌寒拿著巾的手一頓,低眸看,“你在哪里拿到信的?”
“舅媽給的。”說著,把信里的容和他一并講了。
太過決絕的語氣,覺阿笙是真的要放棄了。
“而且我聽媽說,阿笙這次挨打真的挨重了,背上沒一塊好地方,都打得模糊了。”
怕是某人知道了,得瘋了。
厲陌寒蹙眉,若有所思地道,“我探過舅舅的口風,能同意的可能很低。”
葉九涼啊了聲,“那怎麼辦?”
阿琛那邊可拖不住阿謙多久,遲早得被他發現了。
“走一步算一步。”他道。
如今之計也沒更好的辦法了,事總得一步一步來。
葉九涼哼唧一聲,拿走他手里的巾,推著他走向浴室,“你也趕去洗澡吧,我自己吹頭發就,媽還給我做了宵夜,你洗完澡我們一起吃。”
“對了,服我給你放浴室里了。”
厲陌寒拉住的手,現在崽子月份大了,看著著肚子走來走去,他看著都覺得心驚膽,“你先去吃,別到走。”
“知道了。”近來聽他常嘮叨這句話,葉九涼無奈又覺得好笑。
走個路,崽子難不還能掉出來不。
浴室里很快響起流水聲,葉九涼走到梳妝臺那邊坐著,拿出吹風筒吹頭發。
和厲陌寒在一起之后,吹頭發的任務一直都給他了,現在自己手,倒是覺得有些生疏了。
雨停了,上弦月再次爬上樹梢。
兩人影挨著坐在沙發上,桌上擺放著好幾道佳肴,勾人的香味在房間里躥逃著。
“陌,你說阿笙去那座島上呆著,舅舅有沒有沒收他的通訊工,讓他不能和外界聯系?”葉九涼想起江亦笙的手機還留在房間的床頭柜上,擔心地問道。
“不會。”厲陌寒篤定地道,“舅舅雖然鐵了心反對,不過也不會做到這個程度。”
讓阿笙去島上靜養,更是不想讓兩人見面,時間一久或許有些事也就淡了,如果沒收通訊工,豈不是和囚沒什麼兩樣,舅舅不會那麼殘忍的。
“那我們要不……”葉九涼剛要開口,就被手機震聲給打斷了。
厲陌寒放下筷子,手拿起手機,是個陌生號碼。
過接聽,“哪位?”
“表哥,是我。”沙啞的嗓音虛弱又無力,幾乎能過電話看到他那憔悴失落的模樣。
“阿笙,上的傷怎麼樣了?”厲陌寒語氣難得溫和些許。
“沒事。”電話那頭,江亦笙靠在榻上,看著窗外的夜景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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