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就是他們的底線，誰都不行。

凜冽的戾氣迎面襲來，葉雨當即白了臉。

吞咽了下口水，冷靜下來，語氣平和了些，“二哥，我也是著急，你擔心九涼，葉淼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也擔心他，他被打得差點沒了命，我做母親自然關心則。”

“因為九涼之前也打過葉淼，這是葉家眾所周知的事，我也只是懷疑，沒有說就認定是九涼做的，你也不必那麼生氣。”

放了語氣，葉淵依舊冷著臉，“懷疑也得有證據，如果你拿不出證據再隨便污蔑我兒，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葉淼從醫院丟出來。”

沒想到葉淵會真的狠，葉雨心驚，急忙道，“不可以，你不能這麼做。”

葉淼才剛離生命危險，他要是真的這麼做了，葉淼有兩條命都不夠折磨的。

這時，刺眼的車燈迎面打來。

葉淵皺了皺眉，看見從車里下來的人，眉宇間的慍更重了。

下了車，葉老爺子看見杵在門口的幾人，心底暗道不好。

他加快腳步走了過去，手拽過葉雨，“別鬧了，跟我回去。”

“爸，我只是想問個清楚，這難道也過分嗎？”葉雨腳步扎在原地，犟著不肯走，“如果這件事和九涼無關，我親自給道歉賠不是，這樣也不行嗎？”

“你……”葉老爺子氣得頭疼，轉眸看向葉淵，面訕，“葉淵，葉雨也是一時著急，你別和一般見識。”

“葉淼傷這件事和我家阿九無關，的子你們也該清楚，就算是揍人也是明正大地手，不會在背地里耍招。”葉淵無視他的示好，寒聲道，“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走了。”

他后退一步，推著門作勢要關上。

“等等。”葉雨上前一步，不死心地阻攔要關上的大門。

“二哥，你護你兒我沒意見，我只是想要個解釋，如果是我錯了，我道歉，但是我不能讓我兒子白白被打。”

“松手。”葉淵面上覆著一層冰霜，視線掃過按在門上的手。

尾音得低沉，帶著刺骨的寒意。

葉雨眸一，不覺地松開手。

葉淵毫不猶豫地關上門，摔門聲打破夜里的寂靜。

葉雨目呆滯地看著被關上的大門，尖銳的指尖刺掌心，留下淺淺的月牙印子。

“葉淵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跑來這里給自己找難堪，這下你滿意了？”吃了閉門羹，葉老爺子也覺得臉上無。

葉淵護著九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打九涼出生開始，葉淵對幾乎是捧在手心里寵著，任誰說一句不好都不樂意。

現在沒證據就跑來說是九涼傷的葉淼，葉淵怎麼可能給好臉看，真是自討沒趣。

葉雨著臉，一言不發地離開。

不管是誰傷的葉淼，都絕不會輕易作罷。

葉雨和葉老爺子來去匆匆，一場鬧劇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落幕了。

看著離開監控范圍的轎車，葉淵關掉屏幕，隨時把遙控扔在沙發上。

“葉淼這件事你怎麼看？”明崇抿了口啤酒，淡聲問道。

葉淼被傷，難道又是和葉磊上次被傷那件事一樣？

上次是葉嚴策劃的一切，這是又是誰？

是葉家人還是那個莫測的？

葉淵知道他的意思，若有所思地道，“這件事和莫測無關，他現在的手不到這麼長。”

以莫測的子，絕對不可能繞這麼大的彎來陷害九涼，這對他來說并沒有直接的好。

退一步說，莫測現在也也騰不出手來算計這些事。

“會不會又是葉家的人干的？”明崇猜測道，“畢竟上次葉嚴也是用了這差不多的伎倆。”

不過不一樣的是葉嚴讓人說謊是阿九指使的，而葉雨這邊看著倒像是葉雨自己一人的揣測。

剛剛說了那麼多，還是拿不出證據來，只能說明現在本查不到是誰打了葉淼，所以把矛頭指向了曾經和葉淼結過梁子的阿九。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葉淵，他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明崇靜觀不語，安靜喝酒吃菜。

待對面的人發完信息時，他這才開口，“聽說葉雨這陣子在葉氏集團拉攏了好幾位董事。”

葉嚴不在，葉氏集團的局面其實很清楚，將來接任葉氏集團的人必定就是葉磊，如今葉雨背地里這麼大的作，葉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唯一解釋得通的就是葉老爺子默認了的那些小作。

如果被葉雨把控了葉氏集團，這對葉磊來說將是一大禍患，葉淼在這個節骨眼出事，這件事會是誰在背后策劃的，細想之下其實不難猜測。

葉淵也不笨，回味過他話里的弦外之音，又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

放下手機，他問道，“對了，阿九去哪了？”

“去找莫測了。”明崇如實地道。

葉淵詫異，臉微變，“什麼時候去的，都沒說。”

“有陌寒他們陪著去，不會有事的，不告訴你也只是怕你擔心罷了。”明崇安道。

葉淵面無奈，“你也跟著一起瞞我。”

明崇聳肩，滿臉無辜，“我也是出發前才告訴我的。”

葉淵眉頭舒展，忍不住嘆了口氣。

閨太獨立了，都不會依賴他了。

“喝酒喝酒，別想太多了，阿九說了估計兩三天就回來了。”注意到他手邊的啤酒罐空了，明崇遞給他一罐新的啤酒，溫聲說道。

葉淵搖了搖頭，和他杯。

他現在求的不多，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都是快當外公的人，還愁眉苦臉的，也不怕把你未來外孫給嚇著了。”明崇調侃道。

葉淵斜了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拐著彎說我年紀大。”

“有嗎？”明崇低聲輕笑。

葉淵丟了他一個白眼，拿起筷子吃菜。

……

清晨，霧氣漸散。

搭乘飛機習慣了，在飛機上，葉九涼也睡得安穩。

醒來時，還有半個多小時才能抵達。

葉九涼打了個哈欠，睡眼惺忪地靠在厲陌寒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