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淡聲道。

葉九涼也不再多問，陪在他旁一起走出花店。

厲陌寒走在最后，突然想起什麼，轉走回柜臺那邊。

“你們這有香檳玫瑰的種子嗎？”

人看著眼前這張逆天的值，恍惚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道，“有，您等下，我去拿。”

沒一會兒，人拿了一包花種走了過來，不過掌大小。

“這些花種都是上好的，活率很高的。”

“幫我裝起來。”厲陌寒拿出錢包，淡聲道。

付了錢，他提著袋子走了出去。

葉淵緒不太穩，葉九涼不放心讓他開車，陪著他回到車上，他那輛車則是讓莫辰去開。

打開車門，厲陌寒坐進車里，葉九涼坐在后面，線昏暗，也沒看見他手里拎著的袋子。

回去的路上，葉九涼看著葉淵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心疼，“爸，你不，要不要吃點東西？”

葉淵搖頭，轉眸看向，“對不起，這麼晚了還讓你擔心。”

葉九涼頭一歪，靠在他肩上，“爸，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對不起。”

勾住他的臂彎，聲音溫地道，“爸，寶寶還等著你給他買托車呢。”

葉淵黑眸微頓，手覆上的腦袋，指尖微。

“好。”

他知道是怕他會想不開，所以才用寶寶來當借口。

厲陌寒抬眸看了眼后視鏡，角微勾。

驚心魄的一晚上，回到家已經快四點了。

“你先回房間睡，我陪爸聊聊。”厲陌寒抬手了葉九涼的腦袋，低聲音說道。

葉九涼紅輕勾，沖莫辰使了個眼，姐弟兩人先回房休息。

頃刻間，客廳只剩下厲陌寒和葉淵。

翁婿兩人，氣氛卻沒有想象中的尷尬。

“爸，要不要喝一杯？”厲陌寒率先開口道。

葉淵定定看了他一眼，輕點了下頭。

厲陌寒轉走向酒柜，拿了一瓶酒，還有兩個酒杯。

在葉淵對面坐下，厲陌寒開了酒，拿過酒杯斟上。

滿的那一杯放到葉淵面前，他自己那杯只斟了一半。

葉淵端起酒杯，喝得很兇很急。

眨眼間，滿滿的一杯已經見底了。

厲陌寒也不勸阻，只是靜靜地看著。

“爸，你要不要聽一下和阿九有關的事？”

葉淵微愣，目疑地看向他。

“這些年一直在找你，葉家認定你去世了，每年都會祭拜你，阿九卻從來不會回去，更是不準讓人說你已經去世了，正是因為這樣，葉家的人，還是外面不知清的人都在罵冷漠無，就連親生父親的忌日都不肯回去一趟。”厲陌寒淡聲說道。

“葉老爺子的為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他不可能真的無緣無故地對阿九好，葉家的人都在背地里算計著，以的子定不會容忍別人三番五次對的挑釁暗算，看在你和葉老太太的面子上，一而再地容忍。”

葉淵了酒杯，眸間迸出憤怒的火。

“你給買的那輛紅托車一直留著，前陣子被老爺子一怒之下給砸了。”厲陌寒起，拿過酒瓶又給他斟滿一杯酒。

“這些年很想你，過去你已經有過憾了，虧欠的你可以慢慢彌補，連同岳母的份一起。”

說著，他拿起從花店帶出來的袋子，放到他手邊。

沒有再多說，厲陌寒邁開腳步，留下葉淵一個人在客廳，自己往樓上走去。

葉淵手拿起袋子，打開一看，一包花種映眼簾。

上面還標志了是香檳玫瑰。

他攥了袋子，眸間蒙上一層霧氣，眼眶逐漸變得潤。

藍寧！

……

樓上，厲陌寒推門走進臥室，里面燈還亮著。

看見床上坐著的人，厲陌寒角浮出淺笑。

“怎麼還沒睡？”

他走了過來，邊換服邊問道。

葉九涼角彎彎，“等你。”

換上睡袍，厲陌寒掀開被子坐到旁。

葉九涼自倚進他懷里，一下子就嗅到淡淡的酒味，“喝酒了？”

“半杯。”他道。

“你和我爸聊什麼了？”葉九涼好奇地問道。

“。”

葉九涼切了聲，無非就是開導爸的話，還嘞。

“問你個事，如果換做是你，別人勸導你，你會聽嗎？”

“不會。”厲陌寒不假思索地問道。

他勸葉淵，只是不想讓他家狼崽崽傷心難過，說他自私也罷，他唯一求的只是幸福無憂。

葉九涼接話問道，“那你會如何？”

厲陌寒抵著的額頭，“你在哪我就在哪。”

葉九涼莞爾一笑，往他懷里鉆去。

……

翌日，葉九涼再一次賴床起晚了。

臨近中午，才看到的人影出現。

葉九涼一邊打哈欠一邊下樓，面上還有幾分困意。

看見沙發旁邊的行李箱，冷眸微睜。

“這是誰的行李箱？”

顯然，已經把昨天答應葉淵回京城的事給忘了。

“阿九姐姐，爸說今天要回京城。”莫辰轉過頭看，笑瞇瞇地道。

這麼快？

葉九涼也只是詫異了幾秒，隨后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反正在這邊也沒什麼事了，回去也好，只好他能振作起來就好。

環顧著客廳，“爸人呢？”

“剛剛去回房間了。”莫辰道。

“過來吃早餐。”厲陌寒從廚房走出來，看見穿著短袖，皺了皺眉。

“怎麼不穿個長袖？”這室都開著空調，溫度這麼低，又剛醒，著涼了怎麼辦。

“沒事，凍不了。”葉九涼嬉皮笑臉地道。

勾過他的臂彎，走向飯廳，“剛剛阿諾給我打電話過來了，說是阿謙昨天沒回去。”

“隨他們去。”厲陌寒語氣溫吞地道。

葉九涼，“……”

隨他們去，他倒是別把人給藏著。

“阿笙的傷怎麼樣了？”

“有衛南看著，不礙事。”他道。

葉九涼吃著粥，突然，想起昨天顧著忙著父親的事，都沒來得及回去外婆那邊一趟了。

抬眸看他，“舅舅那邊你打過招呼了嗎？”

“我待會打個電話回去，讓他們今天先回國。”厲陌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