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郁郁寡歡，后來患了病，也不看醫生，不肯吃藥。”

葉淵青白了臉，心擰著痛。

怎麼那麼傻？

他捂著心口，子逐漸蜷起來，額角的青筋浮出，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看出他的不對勁，葉九涼手搭上他的胳膊，“爸，你怎麼了？”

“阿九，是我害死了你母親，都是我的錯。”葉淵閉上眼，聲音忍著悲痛。

他以為那次任務結束后他可以和好好生活了，他們一家人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沒想到還是中途出了岔子。

“我以為我的冷漠是對的保護，沒想到我還是錯了，是我把向了死路，都是我的錯。”

葉九涼聽得云里云霧，看見他微紅的眼角，這一刻，不懷疑起自己小時候的親眼所見。

難道父親當年也是有難言之，他不是故意對母親那般冷漠的，他也不是對母親無心無意。

畢竟有時候親眼所見的也不一定就是事實。

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一直積攢在心底的疑問，“爸，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和我母親結婚真的只是聽從的意思嗎？”

記得當年因為母親在一次意外中救了，和母親特別投緣，不顧爺爺的反對，堅持要母親嫁給葉淵，恰好藍寧也對葉淵有意，后來兩人也就順理章地結婚了。

在這件事中，葉淵能答應和藍寧結婚這件事，在葉家人看來都是因為葉老太太的執意，更多是藍寧拿救命之恩來要求葉淵娶。

后來，葉九涼從葉老太太那邊得知，其實當年母親本沒有拿救命之恩來脅迫葉淵娶，最初葉老太太提起要他和藍寧結婚的事，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他真的就那麼輕易地答應了，當時老太太都愣了一會兒，至于他答應的原因也只是說是不想讓葉老爺子給他安排聯姻。

“呵。”

葉淵諷刺一笑，眼角泛著水。

“如果不是喜歡，不是認定了這輩子就是，我又怎麼可能娶。”說到后面，他的聲音多了分哽咽。

以他的子，又怎麼可能是會任人擺布的人，當年他父親私底下已經給他安排了好幾門聯姻對象，就等著他挑。

誰知，就是那一天，藍寧救了他母親，送他母親回家的那一天，他正好出任務回來。

在家里的客廳，就安靜坐在沙發上，一顰一笑都帶著一淡雅，那雙琉璃般的眸子不染纖塵，笑起來的時候，漂亮的清眸就像是藏著鉤子，輕易牽著他的心神。

當時有那麼一瞬，他就想把人藏起來，那種笑容太過好，讓他都不舍得移開視線。

葉九涼震驚，完全沒想到這種話會從父親里說出來。

從始至終，打能記事起，就從未看見過父母有什麼秀恩的記憶，最多就是他們一家三口去游樂園的時候，他才會和母親親近一些。

也正是因為他的冷漠，葉家的人才會覺得是母親倒父親。

如今父親卻說是因為喜歡才會娶，剛剛那句話如果是以前母親聽到了，怕是會極了。

原來不是一廂愿，從一而終喜歡的人，也有和一樣的心意。

不等疑多久，葉淵已經替解答了。

“和藍寧結婚的時候，我風頭正盛，暗地里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我，仇家更是數不勝數，其中有一個仇家一直逃亡在外，我剿滅了他一個組織，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有一次他差點傷了藍寧，好在被我提前給識破了。”葉淵緩緩說道。

“樹大招風，暗地里有一堆仇人盯著我，表面上還有很多世家對我虎視眈眈，我只能用冷漠偽裝自己，我幾乎很回家，和藍寧結婚后，其實我回家的次數還是有在變多。”

葉九涼看著他，能到他話里的無奈和孤寂，一時間更加心疼自家父親。

“為了不讓藍寧陷危險，我只能對表現得冷漠，看見難過，我比還要痛。”葉淵頓了頓，抬眸看向，角勉強撐開苦的笑。

“你知道嗎？當打電話告訴我懷了孩子的那一刻，我有多高興，多激，掛完電話后，我連夜趕了回去，等到睡著了，我才敢潛房間，我守了一晚，天快亮的時候我又悄悄地離開了。”

聞言，葉九涼鼻頭泛酸，忍不住紅了眼眶。

原來不是不，而是太了。

“外面的人都說藍寧生孩子的那天，我都不愿意看上一眼，其實他們都錯了，藍寧在醫院待產的時候，其實我每一天都在，只是不知道罷了，我陪進產房，就連你的臍帶都是我剪的。”葉淵接著道。

直到藍寧出院，他才被召回去執行任務。

一旁，莫辰怔愣在原地，他從未看見過這麼脆弱這麼的葉淵。

尤其是提到那個藍寧的人時，那種溫繾綣的眼神，盛滿了深。

他想他母親讓他問的那句話他沒有必要再問了。

只因為人家是兩相悅，而他的母親才是真正的破壞者。

葉淵神微黯，低啞著聲音道，“花了兩年的時間，那個最大的仇家我終于抓到了，那時候上頭又給我指派了一個任務，我本想著結束那個任務之后就此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好好陪在藍寧和你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