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舒回到烏斯藏以后,著烏斯藏的名醫費心調理,盡管雙手還沒復原,但嗓子能發聲了,聲音十分嘎難聽,總歸也是能說話。
靈舒便對烏斯藏首領獻了一計。
既然邊防攻不下來,不如以退為進。
靈舒得知鎮守邊防的主將是繆謹,文武雙全,乃繆家之后。早前在京城的時候,就偶然見過,并從祁岐公主那里得來的消息,說他和靜懿公主頗有淵源。
只要是和靜懿有關的任何人和事,靈舒都不會放過。
繆謹是教靜懿騎的師父,據祁岐公主掌握的況,好像靜懿十分在意這個繆謹。
在狩獵場的時候,靜懿摔馬傷了,繆謹也似了傷,而靜懿的目時有時無地去看他。
后來繆謹被派去了彝州,衛卿去彝州時,靜懿也跟著去了。
還有繆謹被召回京,而靜懿被皇后下毒的那晚,正是繆謹連夜被召見的時候,當時兩人都在殿上。雖然況不清楚,但想來應該是有關系的。
祁岐公主為了自己的境以及遠在祁岐的兄長著想,盡心留意著京里的這些人和事。一旦發現有所牽連,說不定將來就能加以利用。
因而才發現了靜懿和繆謹的這些不同尋常。
眼下,靈舒弱無骨地倚靠在烏斯藏首領的懷里,一邊喂他吃酒一邊道:“不如我們向他們假意求和,讓他們派靜懿公主來和親。到時那繆謹勢必心神大,不就出破綻了麼。”
烏斯藏首領道:“萬一那位公主和他,不像你說的那樣呢?”
靈舒笑道:“那他也會護送公主到邊關吧,比他只守不攻更有機會啊。再者,靜懿公主可是那邊皇上的寶貝公主,到了烏斯藏,也是個很好的籌碼。”
烏斯藏首領掐著靈舒的下,笑了起來。
靈舒還道:“若論容貌,靜懿公主冷艷高貴,連我都比不上。王上就不想嘗嘗那從小金枝玉葉養著的人兒什麼滋味?”
“當真比你還?”他一邊翻把在座椅上一邊手往底探去。
靈舒吁吁道:“比我可多了……”
這烏斯藏首領很是迷靈舒年輕的軀,不一會兒便上馳騁得酣暢淋漓。靈舒抱著他健碩的肩膀,在下瘋狂地扭著水蛇腰,臉上那銷魂的快意里,還爬上了怨毒又痛快的笑意。
靜懿啊靜懿,當年代替遠嫁來此,這場債孽終究是要還的!
也要讓嘗嘗,遠嫁和親、遠離故土、獨在異鄉是個什麼滋味!
靈舒不由得開始期盼,靜懿能夠遠道而來,從此在這烏斯藏與作伴呢!
就是要讓永遠也不得所,讓也像自己這樣,一輩子只能在鄙的男人下承歡!
很快,烏斯藏就遞了國書往中原朝廷,道是仍有意兩國保持和平友好。
朝廷收到這份國書的時候,大多數朝中員可謂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可這次的和平友好,是有代價的。
烏斯藏新首領上任,指明要娶中原的靜懿公主為妻,以延續兩國的友邦關系。
皇帝還來不及跟著松口氣,就被激得大怒。
甚至想要找的回絕借口,也被烏斯藏的國書給堵了回來。烏斯藏還提到,雖然得知靜懿公主在皇陵守孝,但通常皇族子弟的孝期只有三月,靜懿公主和親出嫁后,可另外著人守滿三年。國家大事,比個人家事要重要得多吧。
誰都知道,朝廷現在本沒有多余的力來跟烏斯藏對戰。若能延續和平,則能緩解當下朝廷很大的力。
朝中武將大都被支配,多剩下一幫文臣。因而之前未曾發聲的朝中保守黨,這時便紛紛站出來勸皇帝,當下時局,事關兩國大事,當以大局為重啊。
皇帝極力反對。為帝王家,坐擁天下,可到頭來他連自己最痛惜的兒都護不住麼?
衛卿知曉此事,著繆謙所在的史臺,亦是極力反對。
以烏斯藏的野心,煽北方小國聯合戰爭,不可能這個時候還想真的求什麼和平。應該是他突破不了邊防,才想著走這樣一步。
朝中那幫迂腐文臣卻道,正因為烏斯藏意識到繼續僵持下去討不著好,所以才退而求和平。
現在朝廷面臨著極大的考驗和力。就算西邊的邊防一時穩固,可支撐不了太久。
既然有和平的途徑可循,為什麼不答應?這是對雙方都好的一件事,也能很大地緩解當前的張形勢。
朝堂上進行激烈的爭辯。甚至有朝臣撥弄風向,將矛頭一轉,對準了衛卿。
史繆謙是衛卿的親舅舅,他們彈劾甥舅兩分搬弄是非,為禍朝廷。而衛卿為流之輩,手朝中事務不是一日兩日,現在干涉兩國邦大事,其罪可誅!
外患還沒除,黨爭斗到底還是來了。
靜懿的事還沒解決,朝臣們又上奏請皇帝將衛卿降罪。
正當朝堂上一片狼藉,皇帝心力瘁之時,冷不防殿外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道:“既然流之輩不能干涉朝堂,為什麼事到臨頭,卻要用另一個流之輩去平息國之爭端呢?”
朝中員一頓,紛紛轉看去。
殿外線雪亮,靜懿一素服,與生俱來帶著皇族高貴的氣質,正朝殿上走來。
這朝堂殿上,后宮是不得踏的。可是公主,大家還指去和親,一時間無人多說什麼。
靜懿掃視眾人,道:“爾等以衛太醫論罪,可曾在這朝殿上出現過?爾等可曾親耳聽議論過半句朝政?僅因為繆史是舅舅,便要強行加罪嗎?大都督正在疆場殺敵,你們卻想要毀其家誅其妻,說說,禍害朝廷的人,居心叵測的人,到底是誰!”
一言,頓時將糟糟的各種彈劾言論給鎮下,同時也把風向給撥反正。
誰這個時候再敢毫無真憑實據就煽彈劾,那便是霍朝綱,那才其心可誅!
朝殿上一派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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