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你別這樣……」蔣怡出手想要握住的,嚴真下意識地往後了,蔣怡便尷尬地停在了原地。
嚴真想,蔣怡這輩子估計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這麼說,確實選對了一個丈夫,能夠讓人尊敬,不懂得什麼走投無路,更不懂得什麼灰心絕。的人生才多年了,不滿三十年,可是嚴真卻覺得比活得還累。
「我父親,從來沒有提到過你。所以,我也不知道該對你說些什麼好。」嚴真看著,淡淡地說道,「我父親死得太倉促,我趕到的時候他的全已經僵冰冷,所以也沒有來得及留下什麼言。我曾經試圖問過關於我母親的種種,不過那是在他喝醉酒的時候,他醒著的時候我從來不敢提,因為我怕他會覺得難過。」
「他去世了?」蔣怡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幾乎是不控制地從卡座裡站起!
嚴真不抬起頭看了看,眼睛是一片平靜:「沒有告訴你?父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蔣怡幾乎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他是怎麼死的?」
「突發的心梗塞,送到醫院時便不治亡。」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嚴真慌忙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音,才說,「不過這些與你可能沒有什麼關系了……」
蔣怡迷茫地看著,許久才眨了眨眼睛,坐了下來:「怎麼會這樣……」似是在問嚴真,又似是在喃喃自語。
嚴真默默地為兩人倒了最後一杯茶:「沒有什麼不可能。」笑了笑,看著蔣怡,「我跟淮越過的很好,所以我一直覺得,過去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如果可能的話,我真想當做你沒出現過。我不想知道你的份,因為那個對我來說已經屬於過去的一部分,也不介意你的家庭,只要我們互不干擾。請問……」說到這裡頓了下,像是在斟酌用詞,「請問,你能滿足我的這個要求嗎?」
「嚴真,我……」蔣怡有些慌地站起,可是看見的目是如此堅定的時候,終究還是慢慢地妥協了。像是支撐的力氣全部用盡,幾乎是癱坐在了卡座裡,連聲音都沙啞無比:「好。這段時間打擾了,對不起。」
嚴真笑笑,努力維持鎮定地說:「沒關系。」
說完招來服務員結了帳,向蔣怡微微點了點頭,不等有沒有反應,直接站起來迅速離去。
一口氣跑回了病房,看到顧淮越在塗曉的攙扶下走回病房。三人面面相覷,嚴真傻笑著去了額頭上的汗。
塗曉見狀迅速識相地離開,留下顧淮越一個人挪著步子向嚴真走去。
「跑這麼急干什麼?還穿這麼?走了?珈銘也走了?」他顧自問著,卻忽然被嚴真抱住,力度大的他險些沒站穩。他撐住了門,有些意外地看著嚴真。
「怎麼了?」他不放心的問。
「淮越,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要了……」說著,聲音還有些息,「我只要你們,行不行?」
顧淮越微微一怔,很快反手抱住,比的力度要大得多地把帶進懷裡,下抵住的額頭,低聲地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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