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祈聽言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人他見過是原來這個船上的大副，不過在立戶來了之後就退了下來，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齊墨下了命令，全部固定好自己的形，不過聽總不會錯，當下幾步走過來，把自己固定在這個大副的旁。

“我想知道齊當家爲什麼會這麼決定？”一固定好形，俊祈頓時沉聲道，這樣送死的行爲，他想不通。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聽從。“大副冰冷的聲音一點波瀾都不起，俊祈聽言頓時皺眉。

他卻不知道就算給他解釋，他也不一定明白這海上的道理，現在軍艦的速度是每小時三百海里，而漩渦的力量帶的水流是每小時四百海里，或許越到後面會越大，這樣的對峙遲早是問題，等到燃料耗盡的時候，再怎麼掙扎都會無濟於事。

故步自封，等死，不是齊墨的作風，只要有一線希，齊墨就會抓住帶著所有人昇天，常年跟著齊墨的手下都明白齊墨的行爲手段，主出擊纔是正道，齊墨是所有齊家人的靈魂。

“坐上來。”寂靜的船長室裡，齊墨的冷酷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俊祈不由皺眉這是在跟誰說話。

皺著的眉頭還沒舒展，就見趴在他上的璃心費力撐起了，這是在對璃心說話，俊祈不由微微挑眉，他一直認爲齊墨已經把璃心忘了。

璃心趴下來不看海面已經好了很多，也沒有剛纔那麼眩暈的厲害，聽言頓時二話不說，撐著齊墨的就站了起來，轉坐在了齊墨的上。

“抱好。”齊墨沒有低頭，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璃心一眼，他只注意著面前屏幕上不停跳的數據，一手按著儀按鈕，一手握著作桿，連眼角都沒有給璃心一個，但是並不代表他不知道璃心在他旁邊。

璃心聽齊墨的聲音中著前所未有的嚴肅，當下想也不想，直接從齊墨手下鑽過來，下面對著齊墨，把頭埋在齊墨的頸項邊，不阻擋齊墨的視線，的抱住齊墨的腰部，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

齊墨快速的一回手，使勁把璃心往自己懷裡一摟後，快速的在按上面前的按鈕，快的好像本沒有收回手過。

前方巨浪濤天，黑的海水漩渦狀飛速的旋轉，海面已經不是朝著一個方向而去，而是開始旋轉著轉，墨黑的海水，巨大的氣，狂妄的力量，從那漩渦中看不見的中心，狂妄的朝四面撲散開來。

“紅鷹，黃鷹，開啓速度，全力跟上我。”齊墨注視著眼前的海面，詭異的畫面，冷酷的聲音中是絕對威嚴和鎮定。

在發佈命令的同時，齊墨手一揮，立戶等這艘船上的船長室裡的人員，齊齊按下手中的按鈕，軍艦開始開了。

“是，我們知道。”另一艘船上的紅鷹和黃鷹同聲應是，本來保持在最低力裝置速度的軍艦，一下子就把速度提升了起來，本來順著海水的流方向在走，就已經快的離譜，現在還開啓了速度前進，一瞬間更加快的讓人無法接那樣的速度。

強大的力，超過軍艦本能夠承的力，雖然是在順時針轉，是在順著漩渦的方向開，但是那超越人本的力，還是讓所有人都一瞬間臉蒼白起來，包括訓練有素的齊家等人。

本來就暈船的璃心，此時只覺得一大力正朝著四面八方在拉扯著，肺間被的難到極點，強烈的氣讓四肢都開始疼痛，呼吸也開始被迫起來，不由更加的抱住齊墨，咬著牙忍著。

“別怕。”齊墨沒有低頭看懷裡的璃心，甚至連眼角的餘都沒有掃璃心一眼，那目盯著前面的海面一都沒有，但是那霸道的好像天地間任何力量都無法與他相抗衡的狂妄，卻讓璃心安下了心來。

璃心把頭埋在齊墨的頸項間，狠狠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不怕，不知道爲什麼真的不怕，只是不舒服，頭暈的厲害，此時坐在齊墨懷裡，抱著他，心中卻是難得的平靜，外面的天地變，日月無，好像一點也影響不了，風雨中，心卻是寧靜和溫馨的。

勞日拙“再提升速度。”齊墨看著前方約約出來的黑，目沉，滿是冷酷和沉穩的道。

連接信號開始出現波，這樣大的大自然力量，不是人類的儀可以控制，可以研究，甚至可以穿的，紅鷹和黃鷹的頭像時現時無的跳著，不過目前還不影響所有人的聯繫。

“當家，前方十海里就漩渦的中心。”立戶的聲音中著前所未有的冷靜，或許還夾雜著一瘋狂，不是恐懼的瘋狂，而是腥的，興的，無法抑的與天地作對的瘋狂。

齊墨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景象，船外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風聲穿軍艦的外層，在所有人耳邊響起，就如那利刃一樣刺著人的，震撼著所有人的靈魂。

而那被狂風吸到天空的海水，瘋狂的砸下來，就如冰雹一般砸的軍艦上發出乒乒響聲，好像要把軍艦砸開似的。

海面上從海底生起來的磅礴力量，帶著軍艦如飛一般朝前衝去，那厚重的，旋轉著的，癲狂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傳來，若不是這是現代最新出產的最銳的軍艦，恐怕還沒有接近漩渦中心，已經被分裂碎片。

現在只有雷達上還能夠偵察出一點半點的海底軌跡，漩渦已經迫在眉睫，所有的力量已經瘋狂。

“記住，順我者昌。”齊墨冷酷的聲音在船艙中迴盪，那強勢的氣質，傳到所有人的耳裡，都是一震。

“是，我們明白。”斷斷續續出現的黃鷹和紅鷹同時答道，只一響後，整個通信信號就掛斷了，接近漩渦中心，所有的信號都沒有了。

抓住座椅扶手的俊祈聽著齊墨這句好像宣示，又好像專橫獨斷的話，微微一皺眉頭後突然眼中一亮，滿是震撼的看著齊墨，他懂了，他明白齊墨的意思了，好大的膽子，好瘋狂的想法，好快的反應。

“當家，已經進漩渦中心地帶。”軍艦猛的一抖後，頓時開始左搖右晃起來，海面已經不再平靜，而是不斷的收起伏，不斷的釋放著巨大的力量，軍艦在一瞬間就已經到了那不同與外圍的驚天變化。

“關閉所有其他系統，全力提升速度，順著漩渦的方向全速前進。”齊墨滿面嚴肅，一直握著作桿的手狠命往下一，一直被他保持在標準速度的軍艦，頓時更加把速度拿了出來，順著水流幾乎如利箭一般朝前衝去。

漩渦中心，那巨大的風浪，那恐怖的旋轉力量，不斷的吸收著軍艦的船底，借水行舟，速度和迫力量已經超過了軍艦所能承的範圍。

咔嚓，咔嚓，軍艦的艦不斷的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那冰冷的帶著海水的狂風，從裂開的軍艦頂部開始倒灌進來，吹的所有東西和人東倒西歪，若不是早就固定好位置，此時本控制不住形。

“旋轉力量加劇，船十七度傾斜。”與這一道有較深造詣，不用雷達來判斷，憑藉悉程度，立戶不斷的報告著軍艦的速度，力量，和傾斜度。

“船艙積水已經超過百分之十。”

“船變形，力度已經超過船能承的百分之二十三。”

一道一道的報告聲冷靜無比的清晰傳出，俊祈看著眼前好像一點也不慌的齊家衆人，不由咬住了牙關，這就是差距，真正的差距，爲什麼白道永遠勝不了黑道，就因爲一個是在死亡中拼殺而鑄就的今天，而一個是在溫室中長到今天，不同的環境造就出真正的差距。

“船四十五度傾斜。”整個船已經完全傾斜了起來，水流帶著軍艦朝著海洋底下旋轉進去，那撲面而來的水和大風，若不是這是頂極的金屬製造的艦長室，恐怕早已經碎裂開來。

已經進了漩渦的中心，大概有上千米直徑的海底漩渦，正不斷的旋轉著，那中間的力量可以絞碎任何的東西。

此時兩艘軍艦正馬達全開順著水流旋轉的方向，瘋狂的朝前旋轉著，圍繞著上千米的漩渦直徑，一圈一圈不停的旋轉著，朝著越來越深的中心如飛一般旋轉著。

“船九十度傾斜。”整個船此時已經完全傾斜了起來，所有人都橫著在船艙中，船已經與漩渦的靠壁形垂直的角度，完全平行與海面，靠著漩渦的巨大吸引力，越來越小的朝海底深旋轉而去。

璃心整個人的抱著齊墨，這樣瘋狂的旋轉，這樣完全的傾斜，這樣完全已經沒有地心引力的作用力，讓幾乎覺已經被撕碎了一般的疼痛和眩暈，也許地獄也比這裡好。

力量從中剝奪，完全不住這樣的折騰，璃心的手幾乎維持不住這個姿勢，控制不了的抱不齊墨，璃心頓時大驚，唰的睜開眼，慌張的拼命想抓，可是那傾斜的角度給不了息的機會。

“閉上眼，我在這。”冰冷的霸道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一條手臂牢牢的圈住了的，把狠狠的按在了前那鋼鐵般強悍的膛上，那溫暖的溫度，那從上傳遞過來的，讓人安心的力量，讓人心安，也許有這個人陪伴著，下地獄也不錯。

齊墨什麼話也沒多說，眼神一瞇，一手的抱住璃心，握著作桿的手，再度朝下去：“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