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都是起哄聲, 林荍還沒反應過來,霍圾手把抱起,攬坐在上, “今天選我做男朋友?”
他說這樣的話時也不笑,真的有種壞壞的覺, 剛才同學們說得很對,確實有種壞的勾人心的覺。
林荍莫名有些張, 也不是沒有坐過他的, 只是太久沒有見面,讓心口莫名發。
旁邊的男生看見霍圾的作, 吹了個口哨。
林荍看向吹口哨的男生,霍圾已經拿著牌遞到面前,“會不會打牌?”
林荍看著前面的撲克牌,視線不自覺落在他的手上,皙白修長, 節骨分明的好看。
頓了一下,霍圾夾著煙的手已經過來拿牌。
他指間的煙, 煙灰已經續了很長, 抬起的時候,順著他的指間落下來, 輕輕掉在的子上。
霍圾吹落指間的煙灰,隨手替拂了子上的煙灰,出幾張牌,扔在桌上, “打比他們大的牌,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林荍看著他手里的煙微微皺眉,手拿過他手里的牌,起將牌放在桌上,“你能先別玩了嗎?”
聲音還是很溫和,可手里一疊牌丟在桌上,讓桌邊打牌的人微微頓住。
蘇雁直接關掉了音樂,本來熱鬧的氣氛也停滯下來,“他出來玩,你管這麼多干什麼,你是他媽嗎?”
這麼一句嘲諷出來,全場笑瘋了。
門邊男生饒有興致地看著林荍,“阿圾,你這個朋友還會管的,估計是不喜歡你跟我們這些人混在一起吧?”
旁邊生怪氣,“人家是好學生,哪里愿意跟我們這些書都沒怎麼讀的人一起玩?”
“誰說的,這個小姐姐也是好學生,就很看得起我們,還來找我們喝酒!”化著濃妝的生,手搭上旁邊許念的肩膀。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兩個人已經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戴耳釘的男生聽到這,連忙開口打哈哈,“人家朋友說什麼還礙著你們了?都摻合什麼,說幾句。”
蘇雁勉強著火在位置上坐下,“剛才不是說已經有男朋友了嗎?”
林荍沒管旁邊的人,看向前面坐在沙發上的霍圾,“你為什麼白卷?”
霍圾抬頭看過來,一如既往的散漫,他看了一會兒,突然笑起來,“你不會以為我白卷是因為你吧,你覺得可能嗎?”
林荍說不出話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實在沒有辦法問出來。
霍圾看了很久,抬手咬著煙,手把扔到桌上的牌重新拿回來,慢條斯理理牌。
他頭發全上去了,眉眼在微微騰起的煙霧里,顯得格外驚艷,“想玩就留下,不想玩就走。”
林荍站在原地看了他半晌,沒有再說話,轉直接離開了包廂。
等包廂的門再關上,氣氛越發安靜,蘇雁正準備開音樂。
霍圾突然把手里的牌扔了,往后一靠,顯然沒心思再打牌。
氣氛一下子冷下去,大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戴耳釘的男生當即手招呼,“繼續繼續,氣氛搞起來,干坐著干什麼?”
蘇雁開了音樂,包廂里勉強熱鬧了起來,霍圾也沒什麼心思說話,抬手按滅了煙,一個人喝悶酒。
許念看著霍圾喝酒,他的酒量顯然很好,這樣摻著喝竟然都沒有醉意,看上去和沒事的人一樣。
他既會煙也會喝酒,完全不是老師同學眼里的優秀學生。
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當初表白的時候,他會那樣子笑,或許就是在笑自己喜歡的只是表面的他。
許念想著,端起酒杯,走到霍圾旁,“霍圾,走了就算了,你值得更好的。”拿著酒杯輕輕撞了一下他的杯子,神,“我陪你喝。”
霍圾端著手里的酒杯,聞言突然嘲諷一笑,“我需要人陪我喝酒嗎?你把自己當什麼,三陪啊?”
“噗!”包廂里一群人全部笑了出來,尤其幾個生差點沒笑瘋,神特別諷刺。
霍圾明顯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從剛才開始就氣不對,了解他的都靜靜坐在旁邊,就像蘇雁,本不會在這個時候上去說話。
可許念偏偏不知道,還上趕子撞槍口。
許念被刺得一個白臉,難堪到了極點,“你……你怎麼能這樣?”
霍圾無所謂地笑起來,“我就是這樣的人,現在明白了?”
旁邊的人勉強克制著笑,明顯就是在看的笑話。
許念說不出話來,看著霍圾這張臉,完全沒想到他的格竟然這麼惡劣。
慢慢站起,制著自己微微泛紅的眼眶,“難怪林荍要和你分手,你這樣的格,那樣的人絕對不可能喜歡你。”
霍圾抬起眼看著不說話。
許念見他看過來,說得直白,“你別忘了,是連黑社會都敢舉報的人,會喜歡你這種骨子里就是子流氓的人嗎?”
說著緒越發上來,“難怪人家跟你談了兩年的,還是說分就能分,你因為高考都沒能好好考,人家在乎嗎?還不是扭頭就走了,要是真有這麼一點在乎你,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都不多問一句?”
霍圾端著手里的酒杯,垂著眼睛默不作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
許念說完,最后看了他一眼,紅著眼睛轉跑出去。
包廂里的氣氛徹底冷了,本沒幾個人敢說話,連音樂聲都關小了些。
到了凌晨五點,霍圾已經喝了很多,難得有了醉意,被紋男生扶著往外走。
一行人都醉醺醺的,連路都走不穩,明明是凌晨時間,這里卻更熱鬧了,附近全是酒吧夜場,來來往往很多人。
大家一出來,就看見不遠的路燈下蹲著一個人,小背影看著特別乖,似乎蹲守了很久。
幾個人還沒等看清是誰,人已經看見他們,起往這邊跑來。
林荍跑近,有一種蹲守已久,收獲果實的覺,“霍圾,可以跟我回家了嗎?”
霍圾看著跑到自己面前,眼眸微微一頓,視線一直看著,似乎醉得不輕。
戴耳釘的男生看著匪夷所思,“你不會是在這里等到現在吧?”
林荍微微點頭,臉上困意明顯,昨天出了包廂,就去和顧語真打了招呼,坐在外面大廳等著,他什麼時候玩好,什麼時候再找他說話。
可沒想到會等這麼久,時鐘一點點轉,到了凌晨兩點,們那個包廂已經撐不住了。
同學們陸陸續續往外走,每過幾分鐘就會有人出來回家,大多數人撐不到凌晨。
林荍坐在大廳難免被看到,只能出去等,等到接近五點,才看見他們出來,可以說是很有恒心了。
車開到他們旁,蘇雁上前扶過霍圾,完全無視了林荍,和后的人打了招呼,“我送他回去了。”
林荍手拉著霍圾,“他得回家了,這麼久不回去,家里人會擔心。”
蘇雁微微皺眉,走到這邊,語氣有些兇,“你別在這里煩人了,真想當他媽啊?”
旁邊男生不好說什麼,幾個生倒是開口了,“小妹妹快走吧,別呆在這里打擾人家好事了。”
“就是,三更半夜還守在這里,死皮賴臉的。”
霍圾垂著眼睛沒說話,他喝了很多,顯然已經有些不了,他微微往后靠在車上,一直看著。
林荍聞言更加堅持,“我要送他回家。”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送他回家,沒你的事!”蘇雁手拉開車門,準備扶霍圾進去。
幾個生當即上來攔林荍。
林荍眼睜睜看著霍圾被蘇雁扶走,直接推開了前面攔著的生,一把拉住蘇雁的手,往外一推,“他今天只能跟我走。”
“阿圾!”蘇雁氣得說不出話來,看向霍圾,顯然是等他說話。
后面的男生當然是站在蘇雁這邊,見狀醉醺醺走近,“有話好說,怎麼還手打我們雁雁了?”
“是啊,阿圾,你朋友有點過了,真看我們不順眼,也不用這麼不給面子吧?”
“說實話,這種的一抓一大把,啰哩啰嗦煩得很,直接分了就行了,以后多得是人。”
霍圾聽到這,似乎有些聽進去了,他站著,走近林荍。
幾個人見狀都準備看林荍的笑話,還沒反應過來,霍圾已經抱上去,醉得很清醒,“別分手。”
前面幾個人瞬間啞口無言,這特麼真是前后腳打臉,啪啪直響。
林荍被他從后面一下抱過來,差點沒站穩,太重了,這麼高的個子直接過來,氣勢全被他了干凈。
蘇雁看著霍圾,眼眶瞬間紅了。
紋的男生顯然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手拉過蘇雁往另一邊走,“走吧,說了不該你想的別想。”
一行人見狀也沒留,跟著人往前走,司機見他們沒走的意思,開車往前接別人了。
男生那話明明是對蘇雁說的,可霍圾卻聽進去了,他默了很久,低聲回答,“我就是想了……”
林荍聽得微微一頓,默了一陣拉開他的手,轉看向他,很艱難地問出來,“霍圾,你告訴我,你為什麼白卷?”
霍圾看著不說話。
他不說話,林荍的心越發沉下去,完全不知所措,甚至開始懷疑,“不可能的,你都了新的朋友,肯定都過去了。”
霍圾看著,笑了一下,“我也想喜歡別人,可我連敷衍自己都做不到,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上你。”
林荍聽得整個人都頓住了,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喝醉了和沒喝醉都一樣,說話永遠讓人招架不住。
霍圾手抱了過來,他聲音微啞,輕輕吻,“姐姐,別分手好不好,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隨便玩玩。”
林荍微微側頭,避開他的吻,心口一陣發悶,結果都一樣的,再掙扎也是一樣。
霍圾的作停了一下,看了很久,慢慢松開手,“姐姐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呢。”
“霍圾,你應該好好高考的……”
“我考不進去,一道題都寫不了!”霍圾突然打斷了的話,“你以為我真是天才,真的不會被影響?”
林荍完全愣住,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霍圾眼眶微微泛紅,“林荍,我就是因為你沒有辦法高考,我就是要你記一輩子!記住我曾經那麼喜歡你,以后我再也不會這樣喜歡你。”
林荍眼睫了一下。
“以后別再讓我看見你。”霍圾看著半晌,轉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荍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心口的沉悶,掉了眼淚。
知道完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這個人,絕對不會再有人像他一樣這麼強烈地堅定喜歡過自己,哪怕他自己也明白不合適。
作者有話要說: 謝賣腎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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