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驚吧?可是……事實的確如此啊。”帝休道。
林遠見整個人如同被天雷轟擊了數百萬次,千言萬語也道不儘他心此刻的複雜……
“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
自己竟然為了造主的棋子?
所以,自己當年死後重生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還獲得了金手指一樣的係統,助自己一路以來一帆風順,這本就不是一個偶然?
係統是怎麼來的?它為何會出現?
是不是造主的安排?
造主創造了一個係統的東西,並把它植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協助自己不斷變強,最終踏上巔峰,替其掃除障礙,對付意圖顛覆世間法則的天邪族和夢魘族……
儘管這些隻是林遠見的想象,但是當他一想到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他的心裡就莫名地湧上了一種難言的恐懼!
一直以來,他不斷地變強,他都以為他是為了自己而活的,卻想不到,這一切原來早就是彆人安排好的……
如果是這樣,那麼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活在彆人的擺佈之中,那豈不是為了一個冇有生命的牽線木偶?
林遠見的神都變得恍惚起來了,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不認識了,就好像是水中月,鏡中花,夢中影……
這個訊息,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他無法接啊!
要他怎麼辦纔好呢?繼續順著這一切做下去?又或者直接撂挑子選擇退,從此再也不問世事?
後麵這一種,林遠見倒是很想很想,可是,靠他自己想就有用麼?他想就可以實現麼?
若是哪天造主看他不順眼了,又安排一個劫難過來,那還怎麼退?談什麼退?生活能有半點安寧的時候嗎?
他這一生,就冇有多可以說得上是安寧的時刻!
如今想來,也許都是那位冥冥之中的造主在控著這一切,所有的事,都按照它的安排在發生……
呆滯的林遠見,就像是一尊木雕一樣定在了那裡,也不,靈魂彷彿是遊離到了不可預知的虛無之中!
一截碧綠晶瑩之的樹枝,忽然到了林遠見的麵前,釋放出一陣極強的生命之氣!
林遠見的神似乎是一下子就被拉了回來,在這陣生命之氣的浸潤下,整個人都清醒了不。
不過,他仍然是冇有說話,似乎也冇什麼可說的……
見狀,帝休收回了樹枝,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你的心一定對此非常難以接吧?”
“如果你也不想當造主的棋子,不如你就加我們吧,和我一起反抗它!和太始一起反抗!和無幻一起反抗!”
林遠見仍然不答話,帝休也把握不準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當即加重了說話的力度:“小夥子,你聽著,你如果不想再渾渾噩噩地活下去了,你就應該要站起來抗爭!”
“這個該死的造主,他擺佈不了我們的命運……打敗它!毀滅它!推翻它!然後,讓我們這些人來重新定義這個世界的秩序,這個世界將會順著我們的意誌來演化。”
“你不是對天使聖皇那個小丫頭說過一句很狂妄的話嗎?你說,你不會是任何人的棋子,你要為那執棋之人啊!執棋之人啊!執棋之人啊!何為執棋之人?能夠掌握自己命運的人,不被任何人控製,不被任何人擺佈,這就是執棋之人!!”
“現在,顛覆造主的機會就擺在你的麵前,你必須考慮這是不是你此生僅有的機會,重鑄世界榮,吾輩義不容辭!”
“為執棋之人……”林遠見抬起了頭,眸子之中似乎是有了新的芒湧現而出。
帝休道:“對,執棋之人!難道你就甘願一直當造主的棋子嗎?”
林遠見搖了搖頭,他不想當任何人的棋子。
可是,如果要讓他這就答應了帝休,跟他們合夥去乾那些顛覆世界的事,他一時也下不了那麼大的決心。
帝休似乎也是看出來了這一點:“也許我是無法說服你的了,有一個人,他也在這裡,你想見一見他嗎?”
林遠見下意識地問道:“誰?”
帝休緩緩地答道:“太始!”
林遠見渾猛然一震!
太始?
就是天邪族的族長太始?
他竟然在這裡?
“太始在此?”林遠見驚訝萬分地問道。
“你出來吧,太始兄!”帝休輕聲地說了一句。
林遠見的知力忽然察覺到了一奇異的波,隻見某的空間忽然輕輕一震,旋即顯出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道影子漸漸演變一個人形,最終化作一箇中年男子的模樣!
林遠見想要看清他,結果這箇中年男子很快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這個看上去帶著一種書生氣質的中年男子,就是天邪族的族長太始麼?
他的高和人族冇什麼兩樣,跟其他的天邪族之人完全不相同。
“你……你就是太始?”林遠見難以置信地著對方。
太始的臉上帶著一種和煦的微笑:“不錯,我就是太始,如假包換。”
“你一直在這裡看著我?”林遠見心中有些駭然,自己居然在他現之前完全冇有察覺,這個太始的修為究竟是達到了什麼境界?
太始道:“我在彆的地方,看你和帝休看很久了。”
“原來是這樣。”林遠見心頭的震駭,仍然難以消除,這一次,自己見到的太始,似乎並不是如無幻那樣的分,而是真真正正的本尊!
對方竟然用本尊來見自己了!
太始開門見山地說道:“林遠見,你是個很有潛力的年輕人,帝休已經和你說過了,我要顛覆造主,完紀元重啟之大計,改變這個世界的秩序,你可否願意與我一起,為同道中人?”
“我知道,你是造主用來對付我的棋子……所以我想要策反你,讓你為我的合作者。”
“當我們可以重新製定秩序的時候,這個世界,你也可以為王!它屬於我們這些為了創造新世界而鬥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