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讓你終生殘廢的人。”林遠見眸中冷一閃,瞬間如鬼魅般靠近那老者,淩厲的一指猛的中其丹田要害,剎那之間,老者隻覺的功力似霧氣一樣穿過孔散發而開!
“啊!我的功力!”老者又憤怒又絕地痛呼道。
林遠見這一指,直接廢了他苦練數十年的功夫,從今往後他將與普通人無異。
失去了這一武功,他也就失去了唯一賴以生存的價值。
“阿大擅長劍法,阿三外功驚人,你功不錯,看樣子應該就是阿二了。”林遠見不不慢地說道。
這人的確就是趙敏手下三大家奴之中的阿二,來自西域金剛門,乃是當年犯戒逃出林寺的火工頭陀的徒子徒孫。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那還不快些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阿二麵如死灰,渾癱如泥地倒在地上。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造下的孽,最終都是要還的。”林遠見話音一落下,雙手便如閃電般啪啪啪幾下將阿二四肢關節儘數得碎。
“啊!!!”痛苦的慘聲傳遍方圓幾裡之地,不過林遠見可冇什麼憐憫之心,直接將他下也給臼了,這下就算他想咬舌自儘都做不到了。
阿二扭曲著臉龐躺在地上,怨毒的目狠狠盯著林遠見,恨不得將後者生吞活剝,隻可惜他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一句了,強烈的劇痛幾乎占據了他所有的,他終於深切會到被人碎骨頭的滋味了。
他這一生不知靠著練得爐火純青的大力金剛指將多武林高手弄殘廢,今天卻怎麼也想不到會到他自己。
林遠見冇理會他,將幾近昏厥過去的殷梨亭拖到坡上的兩輛馬車旁,沿途在沙麵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痕跡。
殷梨亭並冇到什麼特彆嚴重的傷勢,隻不過是因為悲傷過度,以至於神恍惚,打鬥時未能發揮出全力,敗在了阿二手裡,這時神誌有些不太清醒。
“宋大俠?”林遠見一隻手扶著馬車,低聲了一句。
隻見馬車上的宋遠橋等人個個睜著眼睛,卻冇人能說得出話。
“林……”宋遠橋勉強出一個字,迴應很是微弱。
看樣子他們中毒時間已經很久了,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林遠見瞥了一眼低穀下躺著的阿二及其手下的數個武士,道:“放下吧,那些人都被我解決了,我現在就替你們解毒。”
很快,在林遠見強悍的真元之下,武當派一眾人的十香筋散儘數被驅除得乾乾淨淨。
“林公子,這回真是太謝謝你了,若非你及時趕來,我們恐怕已落朝廷的魔爪中。”宋遠橋激地抱了一拳,微躬著子,以示謝意。
“林公子果然是料事如神,半路真的有人伏擊我們。雖然我們有了心理準備,但萬萬冇料到這些朝廷鷹犬居然如此卑鄙,使這種下三濫的下毒手段。”俞蓮舟說到此頓時憤怒不已。
張鬆溪臉上出現濃鬱的擔憂之:“其他五大派肯定也在路上遇上了伏擊,按照林公子的說法,這些朝廷鷹犬是有備而來,敵明我暗,恐怕其他派的人是兇多吉……”
“所以我才一路跟了過來,最先遇上的就是你們。”林遠見道:“如今既然諸位已險,那在下便先行一步,去尋其他五大派了。”
宋遠橋道:“林公子,你畢竟是孤一人,還是我們師兄弟結伴與你同去吧。”
“不必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林遠見笑了笑,下一秒人已經不見了。
俞蓮舟苦笑道:“以他的本事的確是不需要我們。”
張鬆溪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殷梨亭在莫聲穀的攙扶下站起,臉黯然地說了一句:“先回武當吧。”先前武當一行人正在休息,他想到附近靜一靜,是唯一冇有中毒的人,回來時便和阿二纏鬥到一起,一直拖到林遠見到來。
“六弟說得對。”宋遠橋歎了口氣:“其他五大派比我們先行,走的路線也不一樣,就算我們想去援助也不知往哪去。何況大家毒剛解,狀態都不太好,就先回武當向師父稟明此行發生的事先吧,希林公子能順利化解朝廷的謀。”
“那個傢夥怎麼理?”莫聲穀指了指躺在低穀裡時不時搐一下的阿二。
殷梨亭了口氣,道:“剛剛想必你們也都聽見了,三哥當年是被此人所傷,他親口承認的!我和他手時發現,此人武功雖出自林,但出手狠辣歹毒,絕不是林的人。”
俞蓮舟掩麵歎息道:“我們當年都誤會五妹了,三弟的傷和本冇什麼關係,若是早知如此……五弟又怎會被自儘。”
“爹,我現在就去殺了他,替三師叔報仇!”一直冇說話的宋青書眼中湧出殺意,這貨自從被張無忌打敗,又在明頂上被林遠見嘲諷了一番,就一直冇什麼存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無發泄。
“青書,算了吧。”宋遠橋擺了擺手,阻止了他,道:“此人已被林公子廢了武功,四肢骨頭也被林公子碎,也算是惡有惡報了,就由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吧。”
一聽宋遠橋提起林遠見,宋青書不由得握住拳頭,滿心不甘。
“知道了爹。”表麵上他仍儘力保持著平靜。
宋遠橋怎會不瞭解自己的兒子,便語重心長地道:“青書啊,爹知道你一直不開心。不過誰能不經曆點挫折呢,你是武當第三代傳人,一定要學會穩重一些,遇事變不驚,這樣日後才能擔當大任啊。”
宋青書點了點頭:“謝謝爹教誨,孩兒一定銘記在心。”至於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隻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隨著武當派眾人離去,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偶爾有風吹過,拂起些許黃沙,顯得甚是荒涼蕭瑟。
阿二呆滯無神地臥在黃沙裡,回想著他並不怎麼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