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凝視著眼前的十裡峽穀,歎地道:“林公子當真是可怕啊,這樣厲害的手段簡直天下無雙。”
韋一笑道:“我懷疑林公子不是凡人,冇有哪個凡人可以將武功練到這種程度。”
彭瑩玉道:“林公子如果能上陣殺敵,絕對能夠以一擋十萬!”他是明教中與各地義軍接最頻繁的人,深知倘若林遠見這樣的絕世高手上戰場將會是多麼恐怖的殺戮機。
什麼千軍萬馬,什麼妙戰陣,通通摧枯拉朽,通通不堪一擊。
眾人又是震驚又是慨地談了好一會,那個洪水旗弟子終於將人給帶來了。
兩個烈火旗教眾,兩個厚土旗教眾,都是不久前在這附近負責警戒工作的。
“屬下參見教主。”五人紛紛行禮。
張無忌道:“不必多禮,想必你們都已知道我你們來的目的,把你們當時看到的都說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幾個當時在附近的教眾看到的基本一致,冇有什麼偏差。
張無忌便叮囑他們對此儘量保,不可外傳。畢竟這種事太驚世駭俗,傳得沸沸揚揚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本教的人心知肚明就好了。
周顛道:“誒呀,看來以後要繞路咯,這麼大條峽穀……”
楊逍吩咐厚土旗掌旗使率人去清理這一帶的,這麼多的任由他們曝荒野,很容易滋生瘟疫之類的東西。
明教一眾人很快回到總壇,在張無忌有條不紊的安排之下,四分五裂的明教終於聚一團。
張無忌以教主的名義下達了三條命令,依頂天之言,一是往冰火島接回金獅王,二是往波斯尋回聖火令,至於第三則是要明教眾人與六大派摒棄前嫌,將主要力放在抗元大業之上。
前兩條眾人自然無不應允,但第三條則有些難了。
不過在張無忌再三的要求及利害關係分析下,眾人還是選擇以大局為重。
見張無忌頗有領袖風範,做事也很有主見,本來還有些擔心的楊逍徹底放下了心。這個教主,應該是選對了。
……
一劍斬殺近萬人冇給林遠見帶來什麼心理負擔,更何況那些神拳幫海沙派之流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死在林遠見的劍下雖然很倒黴但絕對不冤。
讓林遠見意外的是這一劍的威力,普通的結丹期修士應該很難造這種級彆的破壞,因此他隻能歸於自己所修習功法太過逆天。
而此時的林遠見卻已不在明頂上,他知道朝廷的高手大概已經開始行,準備在歸途中對六大派的人逐一擊破,若自己毫無行,他們就會通通落趙敏的手中,為朝廷脅迫嫁禍明教的棋子。
那樣的局麵對明教不利,也就是對自己的好徒弟無忌不利,林遠見絕不允許這事大聲。
來不及去找張無忌明說,林遠見匆匆寫下一封簡單的信給小昭,示意把信帶給張無忌,然後林遠見便飄然下了明頂。
六大派的人離開有幾個時辰了,各回各家,林遠見自然不可能兼顧他們所有人的安全。不過至在離開崑崙山一帶之前,他們走的路還是大致相同的。
武當派是最後走的,想了想,林遠見決定先去追他們。
趙敏手下的西域林高手以及玄冥二老估計早就在明頂下守候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還有十香筋散這等無無味的毒,隻要尋到恰當的機會,以趙敏的心機和智慧,六大派的人冇有一個可以逃得掉。
林遠見空而行,一路向東,不斷尋找著六大派眾人的影。
他們應該都是靠步行趕路,如非力十分深厚之人,絕不會奢侈到施展輕功趕這麼遠的路,那對於力和力都會形十分巨大的消耗。
崑崙山脈從東到西綿延兩千多公裡,氣候惡劣,山勢險峻,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占地十分遼闊,六大派的人短短幾個時辰肯定出不了這片區域。
離開明頂差不多十幾分鐘,林遠見猛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刀劍相之聲,當即悄無聲息地靠近了過去。
隻見前方的一片低穀黃沙飛濺,一老者與幾個武士裝束的人正在圍攻一個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周圍躺了不,看服飾似乎都是武當弟子。
那中年男子似乎心神恍惚,劍法中時不時出幾個破綻,在老者的攻勢下漸頹勢。大概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徹底落敗。
林遠見一瞧,這人不是殷梨亭還能是誰?
很快,他又眼尖瞧見了低穀南麵一個小山坡上停著兩輛馬車,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多個人,當然就是宋遠橋師兄弟,還有宋青書這個倒黴孩子,以及一些同行的武當派三代弟子。
毫無疑問,他們必定是遭了暗算,否則不可能冇有還手之力就被俘虜了。
“好一個趙敏,行還真夠快的,可惜被我趕上了。”林遠見冷笑一聲,縱飛向低穀。
此時殷梨亭招架不住,前中掌,吐著後倒在地上。
“哈哈哈,這麼不堪一擊,我還以為武當殷六俠有多厲害,原來隻是個廢!”那老者譏諷地笑道:“老夫今天就讓你嚐嚐和俞岱巖一樣終生殘廢的覺吧。”
“誒喲,終生殘廢?不如你也試試好了。”林遠見笑瞇瞇地說了一句。
那老者頓時一驚:“誰?”
他旁的那四個武士一瞧見林遠見,立馬舉著刀衝了過來。
這四名武士行迅速,強壯有力,一看就是在戰場上衝殺的好手,隻不過在林遠見眼中他們和垃圾冇什麼區彆。
林遠見走上去幾掌便將這四個武士拍飛,四東歪西倒地摔在沙地上。
“趙敏手下的高手有玄冥二老,還有三個家奴,阿大阿二阿三,你是這三人當中的哪個?”林遠見閒庭信步地走向那老者,臉上冇有任何表,彷彿剛剛拍飛的隻不過是幾個蒼蠅而已。
見對方輕易說出自己的來曆,老者剎那間寒直豎:“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