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喝多了,回來的時候是王香攙扶著回來的。
晚上大家一起在一張炕上。
炕很大,雖然能夠互不影響,但是傅時聞依舊嫌棄地要死,把云錦弄到了最邊上。
剛準備關燈睡覺,云錦就坐了起來。
“云錦,你要上廁所嗎?”季柯問。
“我手機呢?”云錦四找手機。
傅時聞將地上的手機撿起丟給云錦,“在這。”
“謝謝!”云錦迷糊著眼睛,對傅時聞說了一句謝謝。
季柯以為他要玩手機,卻見云錦拿出手機,然后翻開電話溥開始打電話。
電話打了好幾次沒有接通,但是云錦沒有放棄,依舊打。
半響,電話終于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梁淮清冷的聲音。 一秒記住http://m.42zw.com
“喂?”
“有什麼事兒嗎?”
云錦聽著梁淮的聲音,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沒事我掛了。”梁淮說著要掛電話。
“梁淮,你是個大傻叉!”云錦吸了吸鼻子,對電話那頭罵道。
可惜云錦喝了酒,醉得七葷八素,罵起人來,一點也不兇,反倒是有點可憐的。
傅時聞湊到季柯耳邊小聲地問道:“梁淮是誰?”
“一個傻叉。”季柯無比同意云錦對梁淮的稱呼。
“哦。”傅時聞不再多過問,“阿榆,你用了什麼香水,好好聞。”
香味嗎?季柯自己從沒有嗅到過,如果有香味,頂多是沐浴腌味了。
電話那頭,梁淮剛睡著不久,就被云錦的電話給鬧醒,聽著云錦口止不清的聲音,他皺著眉低聲詢問:“你喝酒了?”
“你管我有沒有喝酒!混蛋,傻叉!”云錦嘟囔著,罵罵咧咧罵了幾分鐘,全是罵人的詞,還不重樣。
梁淮反常地耐著子沒有掛斷電話,而是問道:“你什麼時候回F市?”
“我不回去了,我不做明星了!”云錦氣呼呼地說。
梁淮知道云錦喝醉了,要是平時也沒有這個膽子給他打電話來罵他,更不會說出這些氣話。
梁淮說:“明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
他正準備掛電話,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季柯的聲音。
“云錦,睡覺了。”
“季季,我不睡,我要罵死那個狗東西!”云錦滿腔的火氣,得不到發泄。
這些日子他太憋屈了。
梁—狗東西—淮在聽到季柯的聲音時,一瞬間僵住了。
他聲音清冷:“季柯現在和你在一起?”
“對啊,我們還睡在一張床上呢。”云錦樂呵呵地說道。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云錦拍了拍手機,“喂,梁淮,你掛電話了嗎?不說話了?”
“沒有,”梁淮冷笑一聲,“云錦,你們在床上也要給我打電話?”
“你們做了嗎?是沒舒服?沒有爽到嗎?還是在想我?”
梁淮的聲音變得冷漠刻薄了起來,“是我能讓你更爽是吧?”
云錦握著手機,手指氣得發抖:“對啊我們做了,爽著呢,舒服著呢!狗才想你。”
一旁的當事人季柯:……
摟著當事人的傅時聞:……
梁淮掛斷了電話,季柯以為云錦這次終于可以睡了。
誰知云錦倒在床上不一會兒,猛地一下坐了起來。
“云錦,你不困嗎?”季柯問。
“季季,我打個電話。”云錦綿綿地說完,拿起手機,撥打了手機號,又給梁淮又撥了過去。
梁淮接了電話,“你還有事?”
“沒事我就不可以給你打電話了嗎?”云錦語氣兇。
梁淮掛了電話,云錦鍥而不舍,又開始撥電話。
實在是不想和醉鬼一間屋子,傅時聞坐了起來,“阿榆,我們去沙發上睡吧。”
“可是外面很冷。”
“我摟著你。”傅時聞一把抱起季柯,“我們出去吧。”
季柯還能說什麼。
“云錦,我們去外面睡了。”
“哦。”云錦木訥地點點頭。
這會兒梁淮掛斷了電話,云錦正鍥而不舍地給他打過去。
得虧云錦家財大氣,沙發非常的氣派,比平常家里的都要大,兩個人睡著還是有些,傅時聞睡在外面,把季柯護在了里面。
蓋著厚厚的被子,被傅時聞地抱著,雖然沒有暖氣,季柯一點也不冷。
屋云錦還在打電話,季柯困意襲來。
明天早上還要趕飛機,早點睡吧。
在季柯快要睡著了的時候,傅時聞輕聲地嘆息了一聲。
“為什麼不想和我復婚?”
……
第二天早上,季柯和傅時聞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云錦不知道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睡的,日曬三干沒起來,看樣子昨天應該是擾梁淮了很久。
送別的時候,云錦媽媽很是不舍季,大包小包地東西塞給季,“,以后過來玩啊。”
云錦也很喜歡云錦媽媽,“嗯!再見。”
飛機飛到了A市。
季柯把傅時聞送回了醫院,帶著季一起。
蘭士在得知傅時聞回醫院之后,第一時間就趕來了醫院。
傅時聞頭上的傷口被醫生再次理了一遍,還好沒有發炎,傅時聞素質好,傷口恢復地還不錯。
當蘭士趕來時,原本是很著急的想看傅時聞到底怎麼樣了,當來到病房,第一眼就看到季柯邊漂亮小男孩,眼睛一下就不了。
“這小朋友是……”
小朋友和傅時聞小時候長得太像了,蘭士有些張地看向季柯,“這……這是不是……”
季柯點了一下頭。
蘭士看著眼前的漂亮小朋友,緩緩地蹲下了腰,張地抖:“小朋友,你什麼?”
“我,”季眼睛又大又漂亮,睫很長,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蘭士。
蘭士被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心窩就了下來。
“,我是。”
“!”季的很甜。
“哎,好乖。”蘭士忍不住高興地抱住季。
蘭士有了孫子就忘記了病床上的兒子。
季柯在醫院里陪了傅時聞三天,他的年假也差不多完了。
聽到季柯要回F市,傅時聞一句話也沒說就辦了出院手續,跟著季柯一起去F市。
季柯離開的時候,蘭士問季柯能不能讓留下多玩幾天,開學之后送回去。
蘭士畢竟是季的,于是季柯問季愿不愿意留下來。
季沒答應,“我想回去找淼淼玩。”
淼淼是季的同學。
蘭士一咬牙,“我也去F市。”
“媽,您跟著過去做什麼?”傅時聞說。
“我去給我兒媳婦兒帶孫子。”
蘭士五十多了,本來就應該快到了退休的年齡。
傅時聞一聽,有道理。尤其是蘭士稱呼季柯為兒媳婦這句話。
季柯回到F市。
家里和離開的時候沒有兩樣,明,天氣很好。
蘭士在附近找了一家高級酒店住,時不時的送一些好吃的飯菜過來,在季柯工作之余,幫忙照看著季。
傅時聞在F市找了一家醫院,養著頭上的傷。
拆紗布是在一個月之后的事了。
傅時聞因為傷到的是頭上,所以傷口附近的頭發都剃了,導致拆完紗布之后,傅時聞的發型很丑,腦勺前面禿了一塊。
好在傅時聞長得夠帥,即便禿了,也還是帥,就是看著有點別扭的。
“別看了。”醫生離開之后,傅時聞手蒙著頭。
他傅時聞從小到大就沒有把發型弄到這麼丑過,不想讓媳婦兒看到自己這麼丑的樣子。
助理已經在買帽子的路上了。
季柯坐在傅時聞邊,試著將傅時聞的手拿開,“讓我看看。”
傅時聞蒙著頭不讓看:“很丑。”
“不丑。”季柯笑著說,“讓我看看。”
“好吧。”傅時聞拗不過季柯,將手拿開,“別笑我啊。”
“當然不會。”
季柯看著傅時聞頭上那一條剛長好的傷疤,像是一條蟲,的確不是很好看,發型是真的很丑。
季柯角忍不住上揚。
傅時聞瞅著他,“說好了不許笑的。”
“我沒笑。”季柯抿著。
“你明明笑了。”傅時聞將季柯推到床上,著他,“不許笑,再笑我就狠狠地辦了你!”
“噗!”
季柯終于忍不住了,看著傅時聞頭頂禿了一塊還在一臉認真地說著這種霸總語錄,他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傅時聞看著季柯笑得這麼開心,他撓著季柯上的,“你還笑。”
季柯怕,笑得停不下來。
“行了行了。”季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傅時聞才繞過了他。
“不許笑我。”
“嗯嗯。”季柯抿著,目落在了傅時聞腦袋上禿頭的那一塊疤痕上。
腦海里不想起那一日傅時聞推開他的時候。
那天,他眼睜睜地看著傅時聞被車撞飛,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后倒在了泊里。
季柯心臟驟然收了一下,笑不出來了。
他站起微微低頭,輕輕地吻在了傅時聞頭上的疤痕上。
“一點也不丑。”
季柯的瓣很,傅時聞吞咽了一口唾沫。
“阿榆,其實,那天我的角也傷了。”
季柯松開了傅時聞,坐了下來。
“是麼,我看看。”
傅時聞指著自己的薄薄的瓣,“這兒。”
季柯湊了過來,傅時聞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