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艦隊航行在的風高浪急的士海峽中,哪怕1300噸的江南號依然顛簸的厲害。
巨大的戰艦不斷被拋起,又重重落在海面上。濁浪排空,可以輕易越過高高的甲板,淹沒整個船,只出半截桅桿。
但海警兵們對此滿不在乎,他們見慣了風浪,知道這點程度的考驗,完全奈何不了堅固的鋼包木船。只需落下中帆,並把船上的一切件都安頓捆固好,再安排好值班。其餘人便可以躲在船艙和娛樂室中自得其樂了。
江南號艉樓那間豪華的總司令套房,牆上的燈明亮而穩定,毫不顛簸影響。
是的,這是電燈。
無線電的應用促使電池技不斷完善。電池能的不斷提高,讓用電燈照明爲了現實。這在理論上很容易實現——電流通過燈時產生熱量,使燈的溫度不斷升高,就像燒紅了的鐵能發一樣而發出來。
但在趙昊有限代差理論的封鎖下,電燈照亮這世界的夜晚還遙遙無期。所以道法研究所也沒在這上頭花太大力氣,只給所裡和趙昊造了幾個燈泡,私下裡一下。
現在趙昊房中的電燈,是用一安在真空玻璃瓶裡的碳化竹製的,可以持續點亮500小時。雖然兩個月換一次燈泡有點麻煩,但又不用他換,所以用起來還是滋滋的。
此時,金科、朱玨和馬應龍,海警三巨頭齊聚一堂,卻沒人對電燈產生興趣。
他們早就習慣了,總司令層出不窮的各種新發明,都覺得這玩意兒平平無奇。
沒辦法,自打神乎其神的無線電出來之後,他們的閾值就高到雲端上去了,趙昊拿出什麼都不會吃驚了。
此時趙昊獨坐在他心的單人犀皮沙發上,跟三人菸說話。
“怎麼樣,這回‘南撤令’一下,兵們是不是都緒不小啊?”趙昊攥著他的海柳木菸斗,脣邊蓄起的濃鬍鬚,愈發有慈父風範了。
“是。”朱玨點頭苦笑道:“都在問憑什麼要聽朝廷的?皇帝老兒他有幾條艦,讓我們幹啥我們就得幹啥?”
“確實,還有更暴躁的。”馬應龍點點頭,用雪茄剪練的理著雪茄頭道:“各艦談心會上,大量的兵都說乾脆反了算了,幹嘛還要那鳥皇帝的窩囊氣?”
“還是要跟兵們講清楚,收回拳頭是爲了打出去,我們不把北海空出來,臣秀吉怎麼能下定決心探出他的烏頭呢?”趙昊輕吸一口菸斗。
“現在這種思想工作不好做啊。”金科也進了花甲之年,花白的鬚髮、古銅的皮、深刻的皺紋,是他常年勞的印記。但他腰桿依然筆,時刻保持著無可挑剔的軍姿。
“這些年海警艦隊各戰區滿世界欺負人,全了聞戰則喜的驕兵悍將。遇到苦戰仗,一個個寫書請戰,嗷嗷著爭先恐後。到了這種需要忍一忍,退一退的時候,那就滿腹牢,怪話連篇,暴躁的像當了弼馬溫的孫猴子。”
“哦,你也看《西遊》啊?”趙昊不豔羨,有這麼一本千古神書,作家這輩子真值了。
“呵呵,我們都在看。”金科三人點頭笑道。
“現在部隊最火的畫片就是《大鬧天宮》,大家都問,咱啥時候也大鬧天宮?”馬應龍用打火機點著了雪茄,笑嘻嘻問道。
“哈哈哈,我算是聽明白了。”趙昊用菸斗把指著馬應龍,放聲大笑道:“爲什麼基層指戰員這麼猴急,子就出在你們這些當領導的上,你們自己喜歡打仗、嗷嗷的部隊,所以他們才一個個那麼好鬥!”
“嘿嘿,軍隊就應當是好鬥的,這是不能改的缺點……”馬應龍頭,反以爲榮道。
“哈哈哈!”四人又是一陣放聲大笑。
“但不管怎麼說,咱們回撤還是有作用的。”趙昊笑著將一封信遞給三人傳看道:“這是剛收到的。”
三人一看,開頭就是‘父親大人在上’,不用看落款也知道,這總司令的好兒子,日本大大名趙家康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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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康信上說,臣秀吉已經得知了天朝皇帝重新海,海艦隊全都撤走,就連石見銀山和佐渡金山都放棄了的報……
這讓猴子欣喜若狂。正如趙昊所料,平定日本三島之後,他便開始心心念念做起了侵大陸的白日夢。
‘在我生存之年,誓將唐之領土納我之版圖。’不久前,臣秀吉當衆口出狂言如是。
其實幾年前秀吉就想這樣幹了,而不是搞什麼檢地、刀狩之類無聊又麻煩的事。
只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的左右手臣秀長一直勸諫他道:‘多年對外征戰,耗費人馬糧錢無數而人心不服,這樣我們所得到的還不如損失的多。所以多用外手段使外番臣服,而多理政纔是富國強兵的上策。’
但唯一能阻攔秀吉的秀長不久前病重亡,讓猴子徹底沒了阻力,終於可以實現他先吞朝鮮,再滅大明的終極夢想了!
當然,能從一個醜陋的農夫,一步步長爲日本的天下人,秀吉也絕對不是草包來的。
在決心侵略朝鮮之前,一貫小心謹慎的臣秀吉,已經權衡了很久。
不管他怎麼琢磨,都覺得此戰前景十分樂觀,至侵朝之戰,是必勝無疑的。
猴子這可不是毫無據的自信,日本三島剛剛在他手中,結束了長達百年的戰國時代,說是全民皆兵也不爲過。
現在他麾下雄兵百萬,且都是勇猛善戰的百戰之師。其中有大規模的火槍部隊,並練掌握了三段擊戰。
不誇張的說,日軍的戰鬥力、裝備戰、以及戰鬥經驗全都在巔峰狀態,也難怪猴子會膨脹到以爲是金剛的地步。
而他們此戰的對手朝鮮,簡直就是拉他媽給拉開門——拉到家了。
自從安心給大明當乖兒子後,李朝基本上就沒打過仗,所謂‘兩百年平寧之世,民不知兵’,大明的衛所軍什麼樣子,他們的軍隊就是什麼樣。
且大明的缺點李朝非但一樣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比如他們比大明提前幾十年,就進了慘烈的黨爭時代,東西南北人黨腦漿子都打出來了。
此外他們還保留著士族制度,兩班貴族的子孫永遠都是貴族,賤民的子孫永遠是賤民……
總之,李氏朝鮮完的向世人展示了,在毫無外部力的狀態下,一個東亞國家會一塌糊塗什麼樣子。
也難怪臣秀吉會對他們念念不忘了,簡直就是一盤毫不費牙的菜!
不過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打人家兒子,你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打過人家爸爸啊。
比起朝鮮來,臣秀吉對大明的瞭解十分有限。
因爲這個年代的日本人材矮小,形容猥瑣,跟天朝人完全是兩個人種,所以很難派間諜潛大明刺探。
他們關於天朝的報來源,一靠倭寇二靠唐商。這兩種人在海警艦隊崛起後就絕跡了,趙昊開始嚴封鎖消息。
因此猴子對天朝軍的瞭解,還停留在當年小倭寇到大明沿海搶劫,如無人之境的程度。兒子隨爹,所以他們跟朝鮮一樣的爛也很合理。
臣秀吉唯一所慮的是海警艦隊。二十年前的關門海峽之戰,以及十二年前九鬼嘉隆的鐵甲船覆滅,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然而這頭唯一的攔路虎,似乎對人多地的日本三島失去了興趣,十幾年前便把重心轉移去了南洋。後來出現在日本海域的海警戰艦逐年減,三不洋令也形同虛設了。
他的大軍渡瀨戶海平定四國之戰,和渡關門海峽征伐九州之戰,均未遭遇海警戰艦干擾,便是明證!
可笑德川公厚著臉皮認了乾爹,乾爹卻轉眼就拋棄了乾兒子……
不過生謹慎的秀吉,還是擔心自己大軍一旦渡海,李朝肯定向大明求援。到時候天朝皇帝命令海警艦隊北上,封鎖了對馬海峽怎麼辦?
那時他的大軍非但失去了後勤和支援,想撤都回不去了。那樣的境實在太危險了——這也是秀長反對他的重要理由。
然而就在此時,天朝皇帝居然自廢武功,重新海!海警艦隊也被宣佈爲非法,限期解散……雖然他們不大可能這麼乖乖聽話,但肯定不會再聽從天朝皇帝的調遣了,甚至可能直接造反!
總之,秀吉侵朝路上最大的攔路虎,就這樣消失了。
事順利的讓他甚至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其中有詐啊?難道天朝知道我要打朝鮮,故意引蛇出?
猴子心說,不可能啊。我還從沒公開過要打朝鮮的想法呢,天朝上哪知道去?
最後猴子只能歸結於,是天照大神的庇佑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照大神的私生子了,這一路開掛的人生怎麼看都像有人在暗中安排。
於是秀吉親自到伊勢神宮奉獻了祭品,並進行占卜,還得到了‘三國歸一統’的啓示,這下他徹底下定了決心,召集家康、利輝元等大名,宣佈了自己舉國之力,吞併朝鮮的打算!
大名擔心天朝會出兵援朝,他輕蔑的表示:‘大明乃長袍大袖之國,不堪一擊!’
侵朝遂定局。
ps.再寫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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