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沒有理由拒絕去接黃何,就算為了方圓圓也得走一趟。
于是,這事兒跟白慕川就算敲定了。
吃吃喝喝間,轉眼兩小時過去了。
一群人聊了這麼久,也沒有對案子最后那些疑問討論出真相。
“其實,大部分的案子,都不可能所有線索與細節都嚴合,不留半點。人的記憶有差異,每個人的說法也都出于利己的目的。同樣一件事,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所以……警察,不是萬能的。我們只能盡力而為……”
誰也不是孫尚麗,誰也無法肯定選擇在帝宮五樓自殺,是巧合,還是故意。如果是故意,又是出于什麼目的……
“有些案子的疑,是永遠也解不開的!”
“自殺是心魔,也許神失常了呢……”
“人心復雜啊。吃得差不多了,大家散了吧。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宿……相信我,明天就發薪水了。”
“……”
離開飯館,大家都默契地自行散去,只留下白慕川送向晚。
向晚站在路邊,等他把車開過來,躊躇一下,“方便嗎?”
白慕川淡淡挑眉:“你方便,我就方便。”
向晚:……
剛剛搬了新家,白慕川之前又明里暗里地諷刺過這件事,向晚是怕他介意送自己,結果好心問他,又被反嘲,也是無奈。
“算了,有免費司機,不用白不用。那就謝謝白警了。”
拉開車門坐上去,低頭系安全,就聽白慕川喟嘆一聲。
“向晚,你真不是個好人。”
“……”怎麼就不是個好人了?
“行吧。用,你隨便用,我很好用的。”
“……”
很好用的。
要不要臉了,這家伙!
向晚微微翹,裝著聽不懂,“你也沒喝酒啊,怎麼就醉了?”
白慕川懶洋洋斜睨一眼,哼聲,發了汽車。
……
新小區的環境完全是社會階層大步。
盡管向晚對租房的過程有點尷尬,也不得不承認,以3000的價格能租到這個地段這種環境的房子,完全是托了程正的福。要不然,得斗多久才能住上這樣的房子?
“唉!”
向晚暗嘆一聲。
最好不要上程正吧。
這時,晚上九點多了,程正是一個生活作息極度規律的人,生活刻板嚴肅到近乎變態的地步,這個時間點兒,應該不會在外面游。
向晚想到這里,松一口氣,站在路燈下,沖白慕川揮手。
“謝謝你,回吧。”
白慕川熄了火,沒走,下了車。
“送你上去。”
不是詢問,是祈使句。
向晚頭皮一麻,尬笑,“不用那麼麻煩,這里安保很好的……”
嗯一聲,白慕川笑得有些邪,“安保好,不代表沒有狼。”
“……”
好吧!向晚不自在地勒了勒包帶,一邊走,一邊跟他尬聊。
“呵呵,我還以為我長得很安全呢。”
“再安全也備不住有些人眼瞎啊?”
“……”
臥槽,會不會聊天?
向晚覺得這貨今天完全開啟毒舌模式了……
那,又怎麼能放過他?
“呵呵!”一聲笑,向晚輕飄飄甩一下長發,“白警是在說自己嗎?不眼瞎,你干嘛送我回來?”
“……”
看他冷峻的臉上染了一層霜,向晚輕輕一哂,突然張開手臂懶洋洋地了,“舒服!果然高檔小區空氣都好很多呢。”
“……”
“白警,這個樓盤貴,還是你家那個樓盤貴啊?我對這個沒什麼研究……”
眨眨眼,又問,那表活強行拉仇恨的市儈拜金小慫樣兒,還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氣他。
白慕川沒上當。
“想知道?”
他沉聲問,慢慢欺向,沒系領扣的襯在月夜燈火下敞開一片質的,兩片鎖骨線條流暢,不像人那般纖瘦溫,反是一種凹凸的剛,襯得他的棱角分明,默默散發著一種迷之魅力。
“不如今晚去我那里,我們研究研究?”
帥氣的外形,再配上銷魂的聲音……
這個男人,是要謀殺啊?
向晚心臟怦地一跳。
倒一口氣,退開一步,挑高眉頭。
“白慕川,你在勾引我?”
能直接問男人這句話的人,也算是真正的勇士了。
白慕川一怔,低笑著,又邁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
“那你被勾引了沒有?”
兩個人的影子被月與燈火拉長,挨近,有一種朦朧的,向晚酡紅的臉也很,隨著他的靠近,玲瓏有致的口起伏著,心跳的節奏明顯加快,小子穿在上,似乎都快包不住了……
“沒有!”
退一步,矢口否認。
“你退后一步再說話。”
白慕川再進一步,“為什麼?嗯?”
“你說呢?我抵抗力很差的啊,白警。”
不否認,索直說,向晚夠佩服自己。
然而,白慕川顯然沒當一回事,甚至都不清楚說的是真話。
他覆蓋般走近面前,毫不在意地笑。
“下次別穿這麼的子……不適合你。”
“……”我靠!
好好的曖昧,又被毒舌給嗆回去了。
子很合很實惠啊,哪里又惹到這個高貴的大爺了?
“快撐開了。”白慕川嗓子低沉,“哥們兒,是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嗯?啊?
向晚一滯,整個人都尬了,飛快地拉子。
“白警的著眼點,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樣!”
“減社會犯罪率,人人有責。”
他懶洋洋地笑著,修長的雙徜徉在月下,以一種強勢的姿態站在面前,兜的手與他微勾的,卻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壞壞的力,在失控,讓認慫,拜倒在他的西裝下……
“白慕川。”向晚低下頭,讓長發落在耳側,遮住滾燙的臉,也順便掩飾自己差一點被的不自在,“心理學家曾經分析過,一個人上另一個人只需要8。2秒,你給我耗這麼長的時間……”
“所以,你上了嗎?”白慕川低下頭,準確地瞄到了臉頰的嫣紅,“不對啊,說個話,你什麼?”
“誰了?”向晚拼死強撐,然后抬起頭來,無所謂地直視他的雙眼,“你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喝酒了嗎?”
“嗯。”白慕川抿一條線,目噙笑,“喝了酒說的話,比較好賴賬。”
“嗤!我說啥了要賴賬……?”
“你說你我啊!”
你說你我啊!說了?
向晚被他繞得腦子都快懵傻了。
白慕川專注地視線,落在臉上。
三分認真,七分玩笑。
向晚心臟怦怦跳。
不知道這個惡劣的男人為什麼非要三番五次地,還死不認賬……不過,已經不再是剛認識他時候的小家雀了,該懟回去的時候,絕對不慫。
“說這種事,不應該是男人干的嘛?”
挑釁地看著他,與他對視。
白慕川沉,突地沉聲低笑,“不,做才是。”
“……”臥槽……槽!
向晚腦門嗡地一聲,像被雷劈了。
游走在曖昧邊緣,是他,也是。
不知是不是錯覺,向晚覺得白慕川這家伙,分明就是有預謀地“犯罪”……
怦怦!心跳好快,要怎麼懟回去?
恰恰這時,路邊突然響起一道輕咳,打斷了二人的對視。
有人?!
條件反地看過去,發現樹蔭下的長椅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二位在這里喂蚊子,不如上去坐著慢慢聊?”
“……”
是程正的聲音。
距離有些遠,他倆又站在路燈下面,從亮看黑暗有盲點,向晚完全沒有發現那里有人。
乍一聽到聲音,尷尬地笑一聲,“程隊怎麼在這兒呢?”
程正:“剛吃過晚飯,出來散步。”
向晚哦一聲,接不下去。
白慕川卻似笑非笑地一嘆,“程隊果然注重養生,保溫杯泡枸杞,養金魚盤珠子,飯后散步消食,這完全是功人士的標配!”
“……咳咳!”
聽到這里,向晚差點被唾沫嗆死。
小白警損人,真是一把好手。
保溫杯泡枸杞,養金魚盤珠子,飯后散步消食,不是網上盛傳的中年油膩男人的標配嗎?
換了向晚自己,肯定想一堆標簽給他回去。
然而,程正脾氣是真好。或者說,這個對生活清冷到極致的系男人,對任何外界的評論言論本就不在意……
“謝謝白隊!”
他站起,走過來,對白慕川點點頭,又定向晚。
“向老師,一起回去吧。”
媽蛋,尷尬了!
向晚覺得腦門上有一堆黑線,纏在一起。
當面打臉拒絕程正?會不會不合適?
可如果不當面拒絕,把立場劃出來,以后隔三差五的偶遇,甚至沒事邀請串個門兒什麼的,這曖昧何年何月理得清楚?
正猶豫,白慕川就不甚在意地輕笑起來。
“程隊還是繼續散步。”白慕川有力的長臂,非常自然淡定地勾住向晚的肩膀,“我們自己回去。”
“……”
我們……們……們……
向晚心有一只野張開了盆大口。
“不好意思。我自己有手有腳的,不用麻煩二位了。”
帶笑說完,幾無痕跡地從白慕川手上掙出來,也沒有看程正那一張萬年不出笑的臉,昂首從兩個男人中間走過去,徑直沒了單元樓……
心的麼,那一個爽!
漢子也有春天?豪氣頓生啊!
這些男人,一個個不顧的。
憑什麼啊?
一個自作主張強勢侵。
一個裝傻充愣還霸道宣示主權。
既然如此,讓他們去撕吧,干何事?
……
“英雄,你回來了?”
向晚剛按門鈴,門就被方圓圓熱地打開了。
今兒一天兩人沒有聯系,方圓圓知道搬家的事,可能讓向晚心有點小介意。
所以,餐廳的桌子上準備著盛的食,房子打掃得干干凈凈,纖塵不染,向晚離開時候那個狼藉一片的戰場,一痕跡都找不到,而方圓圓的臉上,還掛著幾分疚意地笑。
“案子辦得怎麼樣啊?英雄,肚子了沒有……噫,有酒味兒,你喝酒了?”
向晚白一眼,把包放在置架上。
“無事不要獻殷勤!我會懷疑你的用心……”
“別這樣嘛,我的好表姐。”方圓圓苦著臉,沖豎起兩手指,“我發誓,我事先也不知道程正住在隔壁,真的,要有半句假話,我這一輩子都是胖子……”
哼一聲,向晚嗔,“說得好像你這一輩子不是胖子一樣。”
“向、晚。士可殺,不可辱。你這麼說,我和我上的一百二十斤誓死都不答應——”
“呵呵!”
向晚給一個冷眼,趿著拖鞋往屋里走。
“我吃過飯了,碼字去。如果你肯給我倒一杯溫水來,我就原諒你!”
……
其實回來看到方圓圓收拾整齊的房子,向晚的氣就已經消了。
這件事不管方圓圓是不是事先知,都不能完全怪……
自己不張羅,怪誰呢?
一杯溫水放到電腦桌上,方圓圓瞅。
“這樣可以了嗎?不生氣了啊?”
向晚舒服地喝一口,仰躺在椅子上。
“原諒你了。畢竟這樣的糖炮彈,實在太兇猛,你這樣的小生,哪能得了?”
方圓圓嘟,“哪來的什麼糖炮彈?是你想多了,其實我看程正吧,也……”
向晚抬手阻止,指了指電腦。
“你工作吧。”方圓圓出去了。
向晚看著的背影,想到跟白慕川約好下周一去接黃何的事,心里有點小糾結……
要怎麼告訴方圓圓呢?
為什麼不知不覺,跟黃何一樣,了瞞住方圓圓的人?
媽蛋!莫名的一口黑鍋,就這樣背上了……
向晚嘆息一聲,打開電腦,登作者賬號……
“我勒個去!”
一分鐘后,差一點暴跳起來。
“誰特麼這樣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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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今天更得有點晚,還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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