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的本來就不好,經過這一番驚嚇,更是雪上加霜。
他的咳嗽加劇了,到了晚上又發起了高燒。
醫館的大夫忙活了一夜,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白沐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霍駒正坐在他的床邊,桃花眼瞪得圓溜溜的,就這樣看著他。
見他醒來,他的臉:“熱的。”
白沐把他手拍開。霍駒嬉皮笑臉道:“還有力氣打我,不錯。”
白沐懶得理他,喝了一口水,緩了一會兒,纔開口:“那幾個強盜怎麼樣了?”
“是附近青雲山的強盜,想撈一筆好過年,剛好見了你。”
“就這樣?”
他帶了十幾個人,又冇運送貴重的貨,強盜還挑他下手,站在強盜的角度總覺得有些不值當。
“難道你懷疑是……他不是在上京嗎?這裡離上京幾千裡,他的手不到這裡來吧?”
“說不準。他就想我死在這裡,永遠回不了上京。”白沐語氣淡淡道。
其實他也不想回去,白家太糟心了,但是他必須回去,他不想便宜了那些噁心的人。
白家的那些人想他死,他偏要好好活著,這些年他一直冇放棄生的希,在聽說那位老太醫可能在清河郡後,他便來了這裡,一邊休養,一邊尋醫。
“我再去問問!要真是你那好弟弟,老子回去就宰了他!”霍駒說完,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霍駒走後,福伯就進來了。
大爺躺著,很虛弱,但是依舊出一沉穩強勢的氣息,讓人想要服從。
福伯恭敬道:“大爺,您找我?”
“快過年了吧?”
“明晚就是除夕了。”
“備一些禮,給李家村的棠姑娘送去,就說…多謝的救命之恩。”
……
李家村。
棠鯉收到白沐的謝禮後,便鬆了一口氣,看來白沐這一劫算是過了。
白沐這一堆謝禮可有不東西,大米、布料、臘、冰糖,還有五百兩銀子!
棠鯉本來不太好意思收,結果對方一句“我們白爺的命可比這貴重多了”,棠鯉隻得收了下來。
家裡有個米缸,專門裝吃食,棠鯉把吃得全裝了進去,像是老鼠屯米似的。
第二天。
一大早,棠鯉就讓衛擎燒了兩大鍋的熱水,給四個寶寶洗了一個澡,換上了新。
許玨養胖了一些,現在四個寶寶都是白白胖胖的,像四個福娃,特彆可。
衛擎把棠鯉拉到了一邊:“媳婦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棠鯉看著他神神的樣子,有些好奇:“好啊。”
兩人一起出了門,往山裡的方向走。
四個寶寶著腦袋看著兩人的背影。
三寶聲氣:“爹爹和娘娘去做什麼?”
二寶賊兮兮:“去約會。”
“約會要做什麼?”
二寶高深莫測:“手拉手或者親親!”
三寶眼睛一亮:“能生小寶寶嗎?”
二寶煞有介事道:“手拉手不會有,要是親親就有了!”
大寶揪著二寶的耳朵:“你咋知道這麼多?是不是又去聽王柺子胡說八道了?”
二寶想要掙,奈何他哥的手勁特彆大:“什麼胡說八道?王柺子是在說書!”
大寶用力一揪,二寶連忙求饒:“哥,我錯了!我不去了!”
大寶把二寶教訓了一頓,就和許玨一起去乾活了。
爹孃天天忙活著,今天過年,他們要多乾點活,讓爹孃歇著!
衛擎拉著棠鯉走在山路上,衛擎拉著的手,大掌把的手包裹在其中。
衛擎的又好了一些,隻有一點跛,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遇上不好走的路,衛擎直接把抱了起來。
兩人就這樣慢悠悠地走著,走進一片竹林,才停下來。
麵前是一座墳。
墳前佇立著一塊竹片,竹片上刻著字—
衛老三之墓。
“這是我老爹。”衛擎道。
“他是獵戶,在河裡撿到了我,要不是他,我就死了。”
“以前的事我都記不得了,老爹是我唯一的親人。”
衛擎陷了回憶裡,衛老三瘸著一條,脾氣很不好,但是在衛擎眼裡,他是最好的。
衛老三說話總是惡聲惡氣,好不容易打著野卻把野給他,掏了鳥蛋給他**蛋羹,什麼好的都留給他。
衛擎被衛老三撿著的時候不過七八歲,要不是衛老三收養他,他可能活不下去。
可惜,他剛長大,衛老三剛可以福,就得病去世了。他甚至冇有機會儘孝。
他收養三個孩子,或多或都是衛老三影響。
衛擎抓著棠鯉的手,對著那墳塋道:“老爹,你以前不總唸叨著讓我娶媳婦嗎?我現在把媳婦帶來給你看了。”
棠鯉愣了一下,衛擎這是帶來見家長了嗎?
是被衛擎買回來的媳婦,本來是想著,在不得罪衛擎的況下,結束這段關係。但是這一段時間的相,對衛擎產生了,不知道這是不是,但至是喜歡。
喜歡上了這個世界的反派。
反派也不像小說裡描述的那麼狠戾,也許他對其他人很兇,但是對自己的人很好,對也很溫。
小說裡,反派的結局並不好……
棠鯉轉過頭來,看著男人剛毅俊朗的側臉。
害,小說裡結局不好又怎樣?
可是錦鯉,穿書者,難道鬥不過一個重生?!
反派又怎樣?
偏要把三個寶寶養厲害的大人,偏要讓自己的男人活得風風!
棠鯉齜了齜牙,心裡的小人兒雙手握拳,燃起熊熊壯誌。
抬起頭,朝著墳塋出一抹笑:“老爹,我是棠鯉,衛擎媳婦兒。”
衛擎的咧開得大大的:“老爹,我媳婦兒特彆能乾,又會掙錢,又疼我,是個特彆好的媳婦,你就放心吧。”
“明年,我就帶著一大胖小子來看你,說不定是兩個……”
棠鯉砸了他的佈滿的冷手臂一下:“你當我是母豬啊,這麼會生!我纔不生!”
衛擎被捶得哈哈大笑:“好,媳婦兒不生,我來生。”
男人爽朗的笑聲在竹林間迴盪著,打破竹林的寂靜。
風吹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彷彿是衛老三對他們的迴應。
一覺醒來,發現身處一間破茅草屋,四處漏風,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一個拖油瓶,就是她現在的生活,麵對這樣的貧困潦倒的家庭,她靠異能走上了致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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