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應了?你在折子上寫得條條是道的,朕也給你補充了,你難道還不知該如何實施?”曹盼見夏侯玄一副已經呆滯的模樣,挑了挑眉激將。
“朕立排眾異也讓你掌管高句麗,難道你不該拿出些績來讓諸公看看,也讓天下人都看看,朕並沒有用錯人?”曹盼哪裡會不明白夏侯玄的那點心思,因此也把自己那點心思道破。
“哪怕朕不是非要高句麗不可,但是既然大魏舉兵已經奪下了,能把高句麗變大魏的國土自然是好的,不能,才會退而求其次的只想高句麗不與大魏為患。”
夏侯玄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是曹盼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聽在夏侯玄的耳朵裡,夏侯玄對於已經道破了退而求其次的曹盼,作一揖道:“臣,必竭盡所能。”
曹盼聽著夏侯玄這鄭重的答應,『』出了一抹笑容,點頭道:“如此甚好。”
“與魏止與曹永擬詔。”
得了夏侯玄的答應,曹盼轉頭吩咐人,『』玠上前,曹盼一看道:“德祖的三年孝期也快過了。”
看著『』玠想到了楊修,都是中書令,楊修是晚輩,擬詔之事皆是楊修所為,楊修丁憂三年,『』玠一把老骨頭只能頂上了。
周不疑道:“還差幾日。”
“給德祖傳信,孝期過了,也該回朝了。
大戰在即,他這三年不理朝事,也該回來給朕出主意了。”
曹盼過手腕如此地說,眾人都明白了曹盼記掛著楊修,沒想到楊修因其父楊彪之事,竟然不曾引得曹盼不喜,丁憂三年,尚未滿期曹盼已經催促他回朝了。
這也是讓人明白了,曹盼心能容,只要是真正忠心於,又是有用的人,其他的曹盼都不會放在心上。
『』玠執著筆問了一句,“陛下這是覺得老臣寫的字不如德祖?”“朕恤『』公,『』公竟是如此的想朕。”
曹盼笑著反問一句,知『』玠不過是玩笑而已,也遂他。
“臣謝陛下恤,德祖回來,臣就輕松多了。
不知發往遼東的詔書,陛下要如何擬?”『』玠笑著問了曹盼一句,這事還是曹盼自己提的。
曹盼點了點頭,“擬詔,著魏止與曹永全力配合夏侯玄,安定高句麗。”
『』玠一聽著應了一聲是,立刻在一旁擬詔。
曹盼與夏侯玄道:“高句麗,朕給你,半年之後,希你能給朕,朕想要的結果。”
“是!”曹盼想要什麼,夏侯玄再明白不過,與曹盼作一揖而應下!一陣咚咚咚的聲音傳來,眾人聽著聲音都看了過去,只見曹恒正踢著一個七『』彩鞠進來,被人那麼看著也不急,彎下腰將彩鞠抱了起來,“見過母皇,諸公。”
隨後小步地走向曹盼,昂著頭與曹盼道:“蹴鞠。”
言簡意潔啊。
曹盼道:“到時辰了?”曹恒非常肯定地點頭,曹盼轉頭問了其他人,道:“可還有其他事要議?”該議的都議完了,曹盼道:“無事,朕該陪你們的小殿下了。”
曹盼要陪曹恒,誰也沒意見,紛紛自覺得退了出去,曹盼蹲下問曹恒道:“剛剛踢到什麼那麼響?”“就是門上。
我提醒母皇我來了。”
曹恒非常誠實地告訴曹盼,曹盼笑道:“嗯,聽見了。”
手從曹恒手裡拿著彩鞠,拿在手上玩著,又問曹恒,“你要準備讀書了,你想要什麼樣的先生?”曹恒看了看曹盼,“元直、阿無、荀公、無知、無名、子存、崔公……”一溜煙的把這三省六部的大都給念得七七八八了,曹盼道:“這麼多的先生,你吃得消?”“元直跟阿無早就已經是我的先生了,荀公也隔一兩個月進來看我一回,無知、無名、子存,他們跟其他人都不一樣。”
曹恒用自己理解的給曹盼解釋,曹盼問道:“哪裡不一樣?”“長不同,短也不同。”
曹恒如此地回答,然後看著曹盼,似是無聲地詢問說得可對。
曹盼『』了『』曹恒的頭,“不錯,確實是不一樣。
你的先生就相當於大魏的朝廷,將來,也會是你的朝廷,所以母皇讓他們都來給你上課,你既要跟他們學東西,也要看到他們的長和短。”
曹恒道:“母皇,能給我做糖嗎?”這個要求,曹盼一頓,曹恒道:“阿恒喜歡吃糖,可是絞絞說外面的糖很貴,都吃不起糖。”
絞絞,便是曹家那個見『』起意要跟曹恒玩的小郎。
“絞絞說也喜歡吃,但是吃不到。”
曹恒昂著頭很認真地看著曹盼,“母皇能想辦法嗎?郭夫人說,平價紙,平價鹽都是母皇推廣出來的,阿恒想要平價糖。”
顯然曹恒很是信任曹盼,這不把自己遇到的難題跟曹盼說了。
曹盼聽著一頓,“糖很貴啊。
那你知道為什麼貴嗎?”曹恒被問得也愣住了,誠實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曹盼道:“那今天是要玩蹴鞠,還是要去想辦法弄出平價糖來?”“平價糖!”曹恒想也不想地回答,曹盼也想不到,這麼嚴肅的人竟然喜歡吃糖,好像,不確定,諸葛亮是不是也喜歡吃糖?曹盼把彩鞠一扔,胡本接住了,“好,那我們先去弄明白了糖為什麼會這麼貴。”
對此曹恒一點意見都沒有,曹盼道:“糖是怎麼提取出來的,這個問題得問做糖的人。”
制糖的人在哪裡?曹恒看著曹盼顯得十分的好奇,曹盼輕輕地一笑,牽著曹恒往膳房去。
帝帶著小殿下到膳房,自然是引得群人都驚了,平娘正忙著給曹恒挑食材,抬眼看到曹盼牽著曹恒走了來,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迎了上去,詫異地問道:“陛下和殿下怎麼來了?”“小殿下說要吃糖,想吃平價糖。
朕來看看你們這糖是怎麼弄出來的?”曹盼倒是毫不掩飾自己要寵兒的。
平娘一聽笑著道:“自然是曬出來的。”
曹盼面『』驚『』,“鹽是曬的,糖怎麼曬得出來?”“陛下瞧瞧那頭!”那頭正著甘蔗在曬著,曹盼搖了搖頭,問道:“還有沒有甘蔗?”“回陛下,有的,有的!”膳房的人見到帝來了,那是個個都戰戰兢兢的,曹盼一問,趕的把甘蔗給曹盼拿了出來,平娘看著曹盼道:“陛下也真是的,國家大事都忙不過來了,還陪小殿下胡鬧。”
“這可不是胡鬧,我們小殿下難得喜歡一樣東西,當娘親的自然是要想辦法滿足的。”
曹盼一點都不覺得這是胡鬧。
挽著袖子道:“把甘蔗洗幹淨了,洗幹淨了,朕教你們煮糖。”
一看曹盼這興致的樣子,平娘知道是攔不住的,便只能搭把手幫忙。
曹盼還和一旁的曹恒解釋道:“知道為什麼糖那麼貴嗎?你看這甘蔗想要把糖份曬出來多不容易,在甘蔗之前,還得要去種,去等著甘蔗長大,哪怕曬出糖來,後期也還要煮,還要曬,本高了,價格自然也就高了。
想要一樣東西的價格降下來,就要從本解決問題……”就著擺著眼前的事給曹恒一通洗腦,由淺深,曹恒即等著糖吃,又被洗了一通腦,看著曹盼眼睛直冒。
平娘本來覺得曹盼帶著曹恒一塊來胡鬧,聽著曹盼還跟曹恒說著各人各人的不易,母倆一個說得眉飛『』舞,一個聽著眼睛發亮,就好像當年的丁氏與曹盼……曹盼想要親自手來著的,然而平娘哪裡肯,只攔著曹盼道:“陛下要做什麼吩咐就是了。”
總之就是不能接曹盼親自手,曹盼與曹恒道:“瞧到了。
一般的子洗手做羹是理所當然的事,落到朕的頭上,這是一個個都攔著不讓,你將來也一樣。
不過,孝敬孝敬朕總是要的。”
孝敬孝敬!曹恒只盯著曹盼的鍋,曹盼點了點曹恒的頭,“將來你也得學下廚。
沒得……”沒得跟諸葛亮的手藝都不錯,曹恒倒是十指不沾春水。
曹恒看著曹盼認真地點頭應了一聲,曹盼瞧著那小臉,算了,還是先給把糖給弄出來。
裡頭曹盼指揮著人熬糖,外頭一群人都在討論曹盼能不能把糖制出來,胡本倒是老神在在的,反正他是打小就伺候曹盼的人,曹盼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的。
果然,天快黑了,裡頭傳來平娘的驚呼聲道:“真的做出來了?好漂亮的糖,跟冰一樣。”
曹盼手裡拿著一塊塊雪白晶瑩的糖,聽著平娘的話道:“所以,這糖就冰糖。
甜嗎?”將小塊塞到了曹恒的裡,曹恒被塞個正著,甜味充斥了曹恒裡的每一個角落,曹恒眉眼彎彎的點點頭,曹盼道:“改日讓墨家的人想想辦法,把糖做出各種各樣的『』來。”
各種各樣的『』?曹恒想像著只得十分的漂亮,再次點點頭,曹盼道:“不過,不管糖做得有多漂亮,一天,你只能吃一顆,多了不行。”
曹恒瞪大了眼睛,曹盼道:“若是嫌,那就一顆都不許吃。”
“母皇!”曹恒喚了一聲,表『』自己的不滿。
然而曹盼道:“糖吃多牙會痛。
這也是教你一個道理,東西是朕的,朕要給你,不給你,朕說了算,除非你能把東西變你的,自然就由你說了算。”
平娘聽著真是想拍腦門,曹盼這當娘的是一天不捉弄曹恒就渾不得勁,聽聽這話說的。
但是,曹恒聽著曹盼的話卻陷了沉思,重複地道:“除非是自己的東西,自己才能說了算。”
“對!只有是你自己的東西,你才有做主的權利。”
曹盼見曹恒一下子就聽進了這句話,自然是開心的。
曹盼繼續地引著曹恒道:“你好好地想一想,有什麼東西是你的?”這一句再次引得曹恒深思了,裡含著糖,眼睛看著曹盼,曹盼道:“好了,糖也制好,還多的,往各家都送點,順便跟無名傳一句,這糖朕弄出來了,接下來的事就不必朕多說了。”
所謂各家,三省六部的長還有曹盼所看重的幾家,都是要送去的。
“是!”胡本一直負責這些事,聽到曹盼的話,立刻答應著,曹盼道:“等等,將制糖的法子給墨尚書,跟他說讓工部的人想辦法改進,弄出各種各樣『』的糖果來。”
也就是剛剛曹盼跟曹恒說的話,是來真的!胡本自無不應的,笑著應下趕的忙活去。
很快宮裡宮外都知道曹盼又弄出了糖來,還是跟雪一樣白的糖,曹盼給取了名冰糖。
想想曹盼都多年沒有弄這些事了,如今這折騰起來,崔琰拿著糖問道:“陛下好好的怎麼想著去制糖了?”“是小殿下喜歡,陛下便試著做了做,沒想到一做就做了。”
胡本倒是不瞞著,一五一十地與崔琰那般地說著。
崔琰一聽想到了今天見到了曹恒,“代我向陛下謝賞!”“是!”胡本應下,巷敬地退了出去。
他一個侍,能曹盼重,多年來代掌宮中事宜,時時警惕,絕不敢越雷池一步,對待朝中那些重臣,皆是以禮相待,那是連他的主子都要敬之重之的人,他自然是比曹盼更敬更重!“陛下既是明君,也是一位慈母。”
因曹盼獨曹恒一而已,人人皆對曹恒矚目。
但是曹恒年,曹盼明擺著對曹恒並沒有過份的要求,除了過年的朝會朝臣們有幸見曹恒一面,卻並不讓曹恒多名聲外『』。
故而,雖知曹恒『』與曹盼並不相同,多的,崔琰是知之甚。
“殿下過了年就四歲了,也該讓陛下給小殿下開蒙了。”
崔琰拿起一同冰糖放裡,甜味濃溢,比起他昔日吃的那些糖來,甜了不知凡之,不地贊道:“陛下還真是,做什麼什麼?”曹盼要是知道這些人對如此的誇贊,必是要心虛的,不過是照後來人總結得來的制作之法,真沒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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