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棠沒說話。
鹿寧毫不掩飾繼續嘲笑著這篇報道:“無中生有個兒出來,這趙音離怕是棺材板都要不住了。”
砰一聲,茶幾的玻璃水杯被打碎。
鹿寧停止,疑地看到紀棠起時,不小心倒了水杯。彎腰去撿,白皙的手指被無地割破出幾道口子,慢慢的滲出鮮紅滴,卻覺不到疼似的,漂亮的臉蛋在燈下異常的平靜。
鹿寧嚇一跳,趕忙地去拿紙巾著:“你別,你別撿碎玻璃了,讓我來!”
紀棠生慣養著,平日里別說割破一道口子了,稍微磕到都要疼得眼淚冒出來。更不會允許自己這雪白有瑕疵,結果現在反常的厲害,也沒喊著讓鹿寧幫找醫藥箱,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恍神什麼。
鹿寧幫止住,抬頭察覺到紀棠的異樣反應,問:“你在想什麼?”
“想宋嶼墨?他是遲到又不是失約,馬上就來了。”
“棠棠?棠棠?世界上最的人,麻煩你搭理我一下好嗎?”
……
紀棠恍惚了好半天,細的眼睫輕抖了下,才將視線落在鹿寧的臉上。
“鹿寧,我手指痛。”
“看出來了,都流了姐妹。”
鹿寧想去翻醫藥箱先簡單包扎下,結果紀棠問要平板,重新將李琢琢那篇新聞報道逐字的看了一遍。
等了幾秒,鹿寧才聽見紀棠說:“你將這篇報道給白黎,知道我的意思。”
話落后。
紀棠扶著沙發慢慢悠悠的起,不去管手指還殘留著痕,輕不可聞的說:“我去樓下等宋嶼墨吧……”
其實也不用等,剛走出辦公室,就先看見電梯的門緩緩打開了。
宋嶼墨穿著工作時的純黑帶暗紋西裝,形非常高,因為燈明亮,他的臉廓被襯得明晰立,視線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所站的方向。
明明就只隔著幾步之遠,卻讓紀棠心生出了一種遙不可及的覺。
以至于,遲遲沒有踩著高跟鞋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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