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因為OZ今天的鏡頭比較, 所以劇組收工很早,下午五點多的時候, 大家就乘車去了OZ說的那家酒吧。
二十人的大包間整潔寬敞,黑的皮質沙發從南到北起碼十五米長, 作為男主角, 江未央和OZ很自然的被大家簇擁到了一起。
周妙這種連劇組員都算不上的,只能在邊邊角角的地方坐。
可能是時間還早,大家里的生鐘都還沒運行到夜生活的模式,每個人都坐在沙發上,一副在開職工年會的閑適模樣。
OZ不滿大家的興程度,親自上陣, 獻唱了一首自己的名曲,瞬間,包廂的氣氛被引。
幾酒喝罷, 桌面小游戲被搬了出來。
“妙妙, 過來一起玩呀!”
已經微醺的江未央紅著面頰,把一個人在角落里刷手機的周妙拉到了自己跟前。
“真心話大冒險, 很簡單的, 要麼真心話, 要麼大冒險,要是對方給出的要求, 你不想做, 那就喝酒。”幫周妙介紹了一下游戲規則,然后又把自己手里的空酒瓶遞到了周妙的手上, “上一我說了真心話,現在該我轉了,你幫我吧!”
桌邊的所有人都把目投到了周妙的手上,也不好意思掃了大家的興致,反正就是轉酒瓶而已,于是微躬了腰,把酒瓶放在桌上,用力一旋。
被燈映亮的玻璃酒瓶快速旋轉,像教室天花板上的吊扇一樣。
大家玩得投,都張地盯著逐漸放慢速度的瓶子,有兩個人還稚地對著瓶子吹氣,想要改變它的指向。
“停了停了停了~~”
“估計還是未央吧!”
宛如慢作回放的玻璃酒瓶在周遭人小聲的嘀咕中,真的把瓶口對準了剛剛玩了游戲的江未央。
撒地嗔了一聲,江未央雙手捂住臉:“怎麼又是我呀!妙妙,咱們也太有緣了吧!”
導演起哄地催促:“快,未央選一個,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江未央稍稍猶豫一下:“這次我選大冒險吧!”
導演:“那轉的人出題。”
周妙自然是不想為難江未央,指指桌上的麥克風:“唱首歌吧。”
沒有指定歌曲,覺得,就算不擅長唱歌的人,應該也會有那麼一首半首會唱的歌吧。
可沒想到,面對這麼簡單的大冒險,江未央竟然選擇了放棄。
“不行不行,我唱歌很差勁的,我還是喝酒好了。”說著,端起桌上的梅子酒,特別爽快得一飲而盡。
導演:“選得好,唱歌多沒意思,還是喝酒有意思!未央這酒量可以啊,這都喝了得十杯了吧。”
他這話剛說完,“酒量好”的江未央便突然捂住,一路小跑沖出包廂。
周妙擔心,想跟出去看看,可對面一直沒說話的OZ卻突然站起:“你再幫轉一回吧,我出去看看。”
聽他這話,在座所有人都以為OZ對江未央有意思,于是紛紛做起好人,攔住周妙的去路。
“對啊,你再幫未央轉一回!”
“有OZ幫你照顧未央,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
就是有他在,自己才會不放心的好嗎!
執拗要走,但去路卻被人堵得死死的,無奈之下,只好一邊焦急地看著OZ出門,一邊敷衍地轉了下桌上的酒瓶。
這次因為沒有用力,酒瓶只轉了一圈后便就停下。
不巧的是,瓶口對著的還是自己。
導演:“哈,自己在轉到自己,罰酒五杯!”
周妙重生前的酒量還不錯,五杯酒的話,最多就是臉紅心跳,絕對不會發暈,但這一年,忘了自己的酒量到底如何。
“一!”
“二!”
“三!”
“四!”
“五!”
“厲害!”
在眾人的計數聲中,為了能趕去找江未央,周妙只好著頭皮灌了自己五杯梅子酒。
梅子酒是以梅子于蒸餾酒里長時間浸泡味的一種浸泡酒,至于蒸餾酒的濃度,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習慣和喜好,而這家酒吧,用得則是口更醇厚的高濃度白酒。
五杯酒下肚,醉意來得沒那麼快,但腸胃的灼熱卻非常明顯,就像誰在里點著了一把火。
強忍不適,周妙拿上手機出了包廂。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之間客人稀的大廳里變得人山人海,音樂震耳聾。
周妙沿著走廊上的洗手間路引,一邊往前走,一邊給江未央打電話。
“嘟……嘟……嘟……”沒人接。
可清楚得看到,江未央出去時是帶了手機。
不好的預越來越強烈,周妙跑幾步,終于在走廊盡頭找到洗手間。
以防萬一,在靠近洗手間前,將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了,若是OZ真的對江未央做了什麼,那這段錄像就是制裁他的最有力證據。
準備好的周妙張地進洗手間大門,因為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士洗手間的門上,所以沒有發現,就在隔壁的男士洗手間,一個滿臉邪笑的男人正在等待時機。
“啊!”
突然被后冒出的男人抱住了腰,周妙嚇得驚,但聲音很快就被前廳傳來的勁音樂給蓋住。
被那人蠻橫地拖進男士洗手間最里面的狹小隔間,周妙這才看清楚綁架者的臉。
OZ一臉玩味,好像自己這個舉對來說不是侵犯,只不過是一種有趣的游戲:“這麼巧?該不會是特意來找我的吧。”
被他抵在隔間的墻上,周妙彈不得,一張小臉上滿是抗拒和厭惡。
但這樣的況,之前在星耀的時候也跟肖翊發生過,不過當時并沒有現在這種吃到蒼蠅的惡心覺。
一想到肖翊,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意上來了,此刻竟然特別特別期待他會在下一秒突然出現。
可是,這里是海城,跟崇城至間隔了四百公里……
“放開我!”
只能靠自己的周妙假意推搡OZ,用手中的手機將他的臉錄進視頻,然后聲音冷冷地警告他,引導他:“你再我一下的話,我就找曝你!”
全然不知手里的手機正在開著錄像功能,OZ狂妄自大地邪笑:“曝我?你有證據嗎?”
說著,他手在周妙的臉上,重重地輕薄地了一下:“難道你要讓警察采集指紋?還是說,采集另一種?”
“酒吧里肯定有攝像頭,說不定剛才你拉我的時候,就已經被拍下來了!”
“對啊,有可能呢,我好害怕啊。”
上這麼說,可OZ臉上卻毫沒有擔心神,反而笑得更加放肆:“忘了給你說了,這家酒吧是我發小開的,所以我想讓他們的監控什麼時候壞掉,他們的監控就能什麼時候壞掉!不然,我怎麼可能帶你們來這邊?”
周妙:“聽你的意思,你之前在這里得手過?”
“用詞不要這麼難聽,那約功過!”
OZ的臉越靠越近,語氣也越來越曖昧:“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玩這種擒故縱的游戲了,我耐心沒那麼好的,萬一一會兒把你弄疼……”
話沒說完,他便突襲似的朝著周妙的親了上來。
周妙反應迅速,把頭一扭,躲開了令人作嘔的,但白皙細膩的面頰還是被他給到了。
于是忍著胃里的翻騰,狠狠屈膝,沖著OZ的部就頂了上去。
OZ一聲哀嚎,聽起來就像他在演唱會上的尖。
趁他疼得直不起,周妙用力將他推到一旁,扭開隔間的門鎖就要往外逃。
見狀,OZ是真的怕了,他原以為長得純的周妙會好欺負好騙的,可沒想到,是真正硌牙的骨頭啊。
自己的新專輯年底就要發了,這要是真跑出去報了警,把事鬧大了……
恐慌和憤怒加,他想從后面拉住周妙,可自己下半實在疼得揪心,一,便朝著撲了上去。
原本要拉的作變了推,周妙失去重心,也朝前撲出去,一頭撞到了前面的臺階上。
白大理石瓷磚瞬間被染紅。
從周妙后爬起的OZ看到眼前的一切,整個人呆住,連下的劇痛都給忘得一干二凈。
******
崇城。
盧正軒接到江未央哭著打來的電話時,他正在肖翊家,這段不工作的時間,肖翊只有需要日用百貨的時候,才會讓他過來自己家。
“你別哭行不行,說清楚,到底怎麼了!”
江未央努力平復呼吸,搭搭道:“就是我們劇組,今天,今天收工后,OZ請我們來酒吧喝酒……他私下的時候給我說,自己對妙妙一見鐘了,想拜托我幫忙……嗚嗚嗚……”
盧正軒臉發青,著急地一邊催,一邊瞄旁邊正在購袋里翻找東西的肖翊:“快點兒說!”
“就是,就是他想讓我配合他,給妙妙一個意想不到的告白……我覺得OZ真誠,而且那麼有才華……就答應幫他試試,可是沒想到,他告白失敗后竟然對妙妙耍酒瘋,好像是要非禮妙妙,然后,他們就發生了肢沖突……妙妙,妙妙被推倒撞到臺階上,暈過去了……”
!!!
被非禮,又被推倒摔暈?
盧正軒同周妙悲慘遭遇的同時,心里更多的是恐懼,這事要是讓肖翊知道,那OZ還不得廢了?
那OZ廢了的話,肖翊豈不是又把麻煩引上了?
所以,這事先不能讓他知道。
盧正軒假裝鎮定,像在談很平常的事一樣:“行了,我知道了,我盡快過去吧。”
掛斷電話,他出一個若無其事的微笑,看向旁邊的肖翊:“那個,肖翊,我家里有點兒事,我先走了啊。”
肖翊翻著自己的東西,看也沒看他一眼,但當他轉往門口邁出第一步時,沉沉的詢問聲這才從牙里出來。
“你什麼時候跟你家人說話這麼沒耐心過?”
背影一僵,盧正軒一副“麻煩大了”的表,皺起眉。
推開面前的購袋,肖翊好整以暇地起,朝他這邊走過來,半開玩笑半懲罰地輕踹了他一腳:“說,瞞我什麼了?”
突然一頓,他眼里涌起疑和不詳的暗:“難道跟周妙有關?”
盧正軒苦著張臉,回頭看他一眼,見是肯定瞞不過去了,只好從實招來。
“周妙在海城發生了一點兒……肖翊!”
他的話還沒說完,肖翊已經拿了桌上的車鑰匙,大步流星地去了車庫。
一路生死時速。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肖翊只用半個小時就趕到了機場。
作者有話要說:
肖翊:必須廢了!
周妙:可能我那一鐵膝,他已經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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