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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第77章 和你結婚?

燕一謝沒有想過自己會故地重游。

這座城市對他而言, 既是得到救贖的地方,也是重新被打回深淵的地方。

當他再度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座海邊城市變化極大。

已經九月底, 海市剛下過兩場雨,夜間氣溫降了下來,霓虹燈閃爍顯得有些蕭條。肖慎當年押對了寶,現在在為燕一謝做事, 燕一謝剛出機場, 他便讓司機開著車過來接人。

燕一謝一襲黑, 將行李放進后備箱, 命司機先行離開, 他獨自驅車目的地。

他去了學校,也去了姜寧先前在胡同那一片的家, 最后沒什麼表地將車子開上了山。

這幾年隨著海市的發展, 政府提議過將這片山變旅游景點, 但被燕一謝拒絕了。

他干脆將這片地買了下來,在山腳下圈出了私人地的范圍, 不許任何人靠近。

他還讓管家幫他找了人,定時上山清理,以免整座山變野草瘋長的荒山。

但即便有人打理, 也難免顯得荒蕪。

開車上山的道路上,缺了幾塊,柏油路面出現了幾條裂,看起來不知道是哪一年哪一月下了暴雨, 將路沖刷出了一些塌陷。

朝遠看去,蘆葦幾乎有一人高,完全看不清那條溪流在什麼方向。

狹小的小道兩沿, 零星還有幾盞燈泡亮著,但是上面積滿了灰塵。燕一謝雇來的人至已三個月沒來拭。

燕一謝開著車,碾過路面上的雜草,一路驅車來到別墅的院前。

他剛將車子停下,便察覺有人已經來過。

雕花柵欄院門被推開過,地上有三十六碼的腳印,院子里的瑪格麗特在這個季節剛好綻放,正野生長,有人修剪過枝葉,然后長時間地在院中樹下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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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一謝去到駐足過的位置,一抬起頭,發現正好看見的是二樓自己的房間。

“……”燕一謝一地站了半晌,皺起眉,心復雜起來。

姜寧這是在干什麼?

故地重游,然后懷念年時期他曾經住過的地方?

要不是姜帆的確很說謊,燕一謝幾乎要以為這又是姜寧的一個手段,利用姜帆把自己誆騙過來,然后演一段深給自己看。

待他陷進去,便又能為所為。

燕一謝找到姜寧的時候,姜寧正在溪邊發呆。

姜寧隨手抄起手邊的一塊石子,朝溪中砸過去,但溪水泛起一圈圈漣漪后,又有另一塊石子砸了進去。

力道比的要大,漂的距離也比的要遠。

姜寧立即回頭,見到燕一謝不遠不近地站在蘆葦中,正彎腰拾起第二塊石子,只有遠的路燈傳來漂浮朦朧的燈,他很長,立在那邊形高大,落在地上的影子也相當修長。

姜寧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趕站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燕一謝一,側臉漠然,將手中第二塊石子拋了水中。他看了一眼,因為逆著,眼神有些難辨:“有些東西回來取一趟。”

姜寧心中一喜,朝他走過去:“好巧,我也是學校需要一些資料,回家取一趟,你哪天回京市?我們是不是可以一塊兒回去?”

燕一謝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只是冷冷瞧著姜寧:“為什麼來這里?”

姜寧愣了一下,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取資料。”

燕一謝:“我不是問你這個。”

姜寧旋即反應過來,對于兩個人而言,那棟別墅,這片小溪,都有太多回憶,回到這里來,看起來就像是舊難忘,沉溺于過去的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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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在緬懷,沒什麼好否認的。

有時候會想,當時會不會有更好的辦法,要是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就好了,他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

姜寧沉默了半晌,理不直氣也不壯地說:“我就是想吃回頭草,怎麼,不行嗎?”

燕一謝:“……”

燕一謝咬了咬后牙,俊臉上浮現一層薄怒。

他不得不承認,他心深是希姜寧和他一樣,對當年分手的事耿耿于懷的。他希姜寧沒有忘記過他,他的獨占姜寧只喜歡過他一個,他希姜寧和他一樣不顧一切地想要挽回這段關系。

但是姜寧每次這樣輕飄飄地說出來,他又半個字,都、不、信。

慣會擺布人心。

本分不清是在演戲還是在說真心話——有片刻的真心嗎?!

他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難以再一次對建立任何信任。

燕一謝深吸了口氣,竭力把心頭的怒意按捺下去,他盯著姜寧,冷聲問:“姜帆說你……生病了一個多月,怎麼回事?”

當時的事姜寧都有些不記得了,只覺像走馬燈一樣,高考很快就結束了,收到了錄取通知書,然后一轉眼,已經大學軍訓了。

此刻燕一謝問起來,姜寧也有些恍惚,想了想,道:“不知道,那段時間抵抗力可能有些下降,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

說著,姜寧忽然意識到什麼,眸子彎起來,看著燕一謝,像只腥的貓:“你是在關心我?”

燕一謝冷冷道:“我沒有。”

姜寧不信,角仍揚起來。

燕一謝冷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我只是不甘心你沒有得到任何報復而已。”

姜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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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姜寧垂下眼眸,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燕一謝心中一刺,忽然又有些后悔口不擇言。

他蹙了蹙眉,決定不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

晚上天黑,待在這附近很危險,他承認他是因為擔心姜寧才上的山。

“走吧,下山。”燕一謝心煩意地轉過

姜寧卻忍不住住了他:“燕一謝。”

燕一謝沒有回過,腳步卻到底頓住了。

他的背影高大,給姜寧極其凜冽的冷漠疏離

以至于姜寧張了張,鼓起了一番勇氣,才開口道:“當時,對不起。”

燕一謝沒吭聲。

姜寧道:“我也不希這樣的,我……”

山風裹挾著咸的海風吹來,拂兩人的角。

萬籟俱寂。

燕一謝忽然回過來,盯著:“那麼我問你,你現在找上門來,搬家,再一次靠近我,到底是想干什麼?”

姜寧道:“我希你能原諒我。”

燕一謝眸晦暗,死死盯著,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逆著,他英俊的眉眼令人看不清:“那如果我說我不想原諒你呢?”

他的表逐漸騭起來:“你是不是道歉完就算了?”

再一次接近他,只是為了那一點愧疚?

姜寧忙道:“當然不是,為了道歉,你讓我為你做什麼都可以。”

“做什麼都可以?”燕一謝忽然冷冷反問。

姜寧篤定地點點頭:“是的,什麼都可以。”

說完姜寧看著燕一謝,有點忐忑不安。

這麼說,他不會真讓去非洲去喂蚊子吧。

以燕一謝睚眥必報的格,姜寧懷疑自己這種欺騙他的,他的報復是喂蚊子都算輕了。

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可能更想用刀子把自己的心臟剜出來。

燕一謝定定看著,表晦暗,像是在沉思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他臉上的影變得古怪,他忽然道:“那走吧。”

姜寧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地問:“去哪兒?”

燕一謝森然道:“去拿你的護照。”

姜寧悚然一驚:“拿護照干什麼?”

真要去非洲喂蚊子?

燕一謝從牙關吐出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去結婚。”

姜寧:“…………………………”

姜寧:?

燕一謝想得很清楚。

雖然他無比痛恨自己這一點,但他的確忘不了姜寧,或者說,這三年來沒有哪一分哪一秒他放下過

即便是自甘沉淪,他也要將牢牢鎖在邊。

他不再去思考這一次又來接近他邊,到底是圖謀什麼。

他只愿圖謀一輩子。

他所擔心的無非是再一次重蹈當年的覆轍,姜寧又將他玩弄于鼓掌之間,待他深陷進去,便將他踹下萬丈深淵,然后逃之夭夭。

但是只要他不給逃走的機會,那麼即便是跌下萬丈深淵,他也要出一只手,把拉下去。

他要和結婚,然后用一輩子的時間,只能看他,只能聽他的聲音,只能待在他邊。

那麼即便他得不到全部的心,他也可以得到的人。

這一剎,姜寧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三個字宛如石破天驚,劈在的天靈蓋上。

緩緩睜大了眼睛。

心臟急速跳起來,耳聽不見風刮來的聲音。

燕一謝一瞬不瞬地盯著姜寧,唯恐放過姜寧臉上的每一

此刻見到姜寧如此震驚,簡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他心中宛如被什麼刺了一下。

他俯下,恨意森然地近姜寧,冷然道:“怎麼,不愿意?方才還說為我做什麼都可以。”

“姜寧,你從來都是這麼毫無信用可言的嗎……”

話沒說完,被姜寧打斷。

姜寧眼睛睜得更大了:“和你結婚?真的可以嗎?還有這種好事?”

燕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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