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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愛你時》第二十八章 夢見他

八月底,溫笛挑了一個周末,喬遷新居。

喬遷這天,祁明澈有工作,推不掉,他之前把所有東西都搬到新家,親自手給整理好。

今天只是個儀式,他晚上來陪慶祝。

趙月翎和溫其蓁在北京,中午陪溫笛吃飯慶祝。

溫其蓁得知祁明澈中午沒空過來,憾道:“以為能見見他,聽你媽媽說,他本人比電視上還帥。”

溫笛跟二姑媽說:“晚上他來吃飯,要不你跟我媽今晚住我這里。”

溫其蓁搖頭,“算了,打擾小約會不厚道。”

溫笛剛收到一束玫瑰,是沈棠讓花店送來,把花捧到溫其蓁面前,“姑媽,你聞聞。”

“香。”溫其蓁回頭看看在廚房洗水果的趙月翎,轉過,小聲對侄說:“我昨天跟趙臺長一個飯局。”

溫笛瞅著二姑媽,示意說。

溫其蓁道:“所以,你跟嚴賀禹怎麼回事?”

看來瞞不過二姑媽,溫笛只好實話實說:“之前談了三年的那個男朋友是他。”

“他跟田家聯姻,所以放棄你?”

“嗯。”

“你爸媽現在還不知道是他?”

溫笛搖搖頭。

“行,我有數了。”

溫其蓁長發,“沒什麼大不了。你看我,不是也過得好。”

溫笛笑,“我跟祁明澈過得也不差。”

溫其蓁一針見:“你們倆還稱不上過日子,差遠呢。”

溫笛把花放在立柜上,“姑媽。”

“嗯?”

“我半夜坐飛機去吃火鍋那次,你最后發了一句好,是什麼意思?什麼好?”

溫其蓁還記得那麼回事,“好是指,我們家寶貝知道換個生活方式,沒有一蹶不振。愿意嘗試新。”

“你們倆在聊什麼?”趙月翎端著盤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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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其蓁說:“在聊小祁,我說今天可惜,沒機會看到他。”

趙月翎:“等下次過來,約上一起吃個飯,明太太前幾天還跟我說,有空一起坐坐。”

溫其蓁把櫻桃塞幾顆到侄里,看向趙月翎,“這是打算見家長,早了吧。”

“也不是。”趙月翎道:“兩家大人本來就認識,吃個便飯。他們剛不久,不好說。”

從不強求兒跟祁明澈最后怎麼樣,隨緣。

當天晚上,祁明澈忙完陪慶祝喬遷。

趕慢趕,踩點在約好的時間里準時出現。

他帶來一大束玫瑰,發現立柜上也有一束。

溫笛說:“沈棠送我的。”

祁明澈把兩束花并排放,不一樣的,他的紅玫瑰更搶眼。

溫笛看他,“你怎麼瘦了?”

祁明澈笑說:“上鏡好看。”可能是最近忙,焦頭爛額。

他陪溫笛喝了半杯紅酒,本來還想再來一杯,溫笛說:“喝點。”

祁明澈作罷,“行,聽你的。”

陪溫笛到十一點鐘,祁明澈離開,直接去了酒吧。

他沒狐朋狗友過來,一個人坐在吧臺,要了四杯酒。

調酒師認識他,說:“好久沒看到你。”

祁明澈笑笑,舉杯回應。

是啊,自從他跟溫笛,他就沒來過這。

不止沒來酒吧,連和朋友出去玩的次數也得可憐,他們說他重輕友,隨便他們說吧。

他現在連跑車也不再玩,各種趴基本跟他絕緣,他一心陪著溫笛,有丁點時間就想見到

這段時間,家里的糟心事一件接一件。

有時他也累,想跟說說,每次話到邊又咽下去,怕聽了會糟心。

他想盡辦法讓高興,但每次給的驚喜,都盡力表現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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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不是敷衍他,只是那些驚喜經歷太多,實在驚喜不起來。

本來想在搬家時,送一套珠寶給

到了店里,負責人推薦一套,說京越的嚴總去年就定制過一套。

不用想,嚴賀禹那套肯定是送給溫笛。

那套珠寶比他的公寓還貴。

長這麼大,從來都是朋友討好他,只有溫笛,他小心翼翼地討好著,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想著今天該怎麼讓高興。

不可否認,這幾個月的挫敗,有時無釋放。

唯一興趣,又稀缺的,是心

可偏偏,他給不了

祁明澈拿起一杯酒,一口悶下去。

酒吧明明很吵,他這兒卻無比寂寥。

--

搬進新家的第一晚,溫笛失眠。

以為晚上喝了半杯紅酒,可以很快睡。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床,換了地方的緣故,輾轉反側,毫無困意。

開燈,從屜里找出一粒助睡眠的藥,含在里,就著溫水服下去。

溫笛看眼時間,馬上一點鐘。

關燈,瞇上眼。

后來不知道幾點睡著的,可能是兩點,也可能更晚。

迷迷糊糊中,好像在做夢,但又覺不是夢。

周圍的一切都清晰真實,從一家飯店下來,嚴賀禹說在地庫等著接,可等到到了地庫,怎麼都找不到他的車。

明明記得就在那。

于是打電話給他:老公,你在哪,我找不到你。

電話那邊沒人回應。

接著再打,后來怎麼都打不通。忽然之間,一個悉又溫暖的懷抱,他說:我不是在這。看了三集電視劇,手機沒電了。

想轉抱他,可怎麼都不了,也看不見后的他。

一急之下,溫笛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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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五點三十二分。

緩了緩,扔掉手機起床。

拉開窗簾,天漸亮。

在落地窗前站了會兒,去浴室洗臉,開著水龍頭,一直用冷水沖。

這是半年來,第一次做夢跟他有關。

不該夢到他,不應該的。

溫笛額前的頭發都了,五指將長發梳攏到腦后,站直,扯下干凈臉上的水。

突然想給祁明澈打個電話,快步走到床前,從床上拿起手機,又猶豫,還不到六點,他應該還在睡覺。

放下手機。

幾秒后,又拾起來,放了一首粵語版老歌聽。

溫笛靠藥睡眠的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月,最近才慢慢改善,可能是適應了新的床。

不知不覺已經初秋。

十月中,嚴賀禹去了一趟上海。

中午的飯局安排在一家私人會所。

有人說起,“明見鈞公司好像資金鏈出了問題,問題還不小。是不是該拋售,然后抄底?”

其他幾人看向嚴賀禹。

嚴賀禹說:“我又不是5G網絡,看我干什麼。”

他們笑,“你是6G。”不應該有嚴賀禹不知道的。

嚴賀禹的杯子空了,服務員給他加上熱水,一桌人,只有他跟前沒有分酒,酒杯也沒有。

他道:“隨你們的便。”

他們心里有數了,嚴賀禹應該要接手明見鈞公司的爛攤子。

“我還聽說,肖寧集團要在江城布局,想分一杯羹。”

“肖冬翰負責?”

“應該是,正在跟運輝集團接,結果怎麼樣,暫時還不知道。”

“運輝?”

“對,運輝是江城本地一家最實力的企業。”

嚴賀禹沒參與這個話題,包間的窗半開,正對著后面的院子,不時就有香氣撲進來。

他問服務員:“你們院子里的桂花?”

“對,剛開沒幾天。”

“有沒有小點的盆栽?”

沒有,都是一棵棵多年的桂花樹。

不過顧客的要求,那是決不能掃興的。

服務員微笑說:“嚴總,您要幾盆?”

嚴賀禹:“一盆。致一點。”

“好,馬上給您準備。”服務員立刻去找經理,得在飯局結束前,買來小盆致的桂花盆栽。

飯桌上,有人問:“你喜歡桂花?”

嚴賀禹道:“不是我。”

飯局散后,一盆桂花盆栽放在了嚴賀禹座駕的后備箱。

汽車駛離私人會所,康助理匯報,說辛沅打電話過來,要約個見面的時間。

“辛沅?”嚴賀禹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

是明見鈞婚外對象。現在明見鈞自難保,肯定無暇顧及估計到明太太針對,又不想放棄娛樂圈現在的地位。”

辛沅的手里應該有什麼東西是老板在意的,想搏一把,跟老板做個換,讓老板保資源。

嚴賀禹沒什麼特別反應,“就,也要跟我談條件?”

康波猜測:“應該是跟溫小姐有關,覺得您在意。”他問老板:“見不見?”

嚴賀禹幾乎沒有考慮,“后天下午。”

他又吩咐下去:“今晚把那盆桂花送到溫笛公寓。”

康波點頭,“好。”

他突然想起來,槐花開,桂花開,溫笛都是要慶祝的。

難怪這一個多月來,飯店給溫笛送餐時,老板讓他們改送各種盆栽,不再送鮮花,原來是為今天做打算。

這樣以來,送桂花盆栽不會顯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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