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總之先跪下總沒錯。
沈映有些不著頭腦,顧憫什麼風?怎麼突然給他行這麼大的禮?
沈映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起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禮數了?”
顧憫沒,垂眸看著地下,沉聲道:“臣自知有罪,所以特來向皇上謝罪!”
沈映聞言挑了下眉,坐直端詳起顧憫,怪不得給他行這麼大禮,原來是已經知道東窗事發,心虛過來請罪了,又看顧憫并沒有穿服,而是穿著一素雅的長衫,端的是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俊俏郎君。
兩人都在一起那麼久了,怎麼可能還對對方沒有一點兒了解,顧憫不是一個在乎穿著打扮的人,今日卻把自己收拾這樣——
沈映眸微瞇了一下,一眼看穿顧憫的那點小心思,這大晚上的,他到底是來請罪還是來勾。引他的?
沈映抿會心一笑,不聲地端起架子故意問:“你何罪之有啊?”
顧憫聽沈映語氣生疏,心里絞了一下,黯然道:“臣不該欺君罔上,有負圣恩。”
“哦?你欺君了?那你是怎麼欺君的,說說。”沈映頓了下,抬抬手,“先起來再說。”
顧憫卻像是鐵了心要一跪到底,沈映都讓他起來了,他還是紋不,跪的筆直。
他是這麼想的,反正等會兒沈映發起火來他也是要跪的,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別起來,一直跪到沈映心為止。
“臣有罪,實不敢起。”
沈映有些暗惱,顧憫他在跟誰犟呢?都他別跪了還要跪,難不還非要自己求他起來不可?他倆到底是誰在跟誰認錯呢?
沈映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冷哼道:“你是準備就以臣子的份來跟朕坦白了是嗎?再不給朕站好,信不信朕現在就治你一個抗旨不遵的罪?”
顧憫好像聽明白了沈映話里的深意,這意思是不是只要他站起來,就不會治他的罪了?
顧憫將信將疑地抬起頭,飛快地掃了沈映一眼,見沈映臉上好像并沒有他預想那般生氣,頓時心里一松,拍拍膝蓋站了起來,“臣遵旨。”
沈映抱著手臂審視顧憫,下一抬,“說吧,到底犯了什麼錯。”
顧憫謹慎地道:“皇上不都已經清楚了?還要臣再說嗎?”
沈映一聲冷笑,從床上出踢了顧憫一腳,“都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肯老實代,還在試探朕到底知道了你多破事是不是?朕看你簡直是冥頑不靈!”
一腳踢完,顧憫沒給沈映把回去的機會,一把準確地撈住沈映的腳,見沈映沒有掙扎,心下不暗喜,于是得寸進尺地捧著沈映的腳放回床上,順勢坐到沈映腳邊,擼起袖子把手臂橫在沈映面前,誠懇地道:“皇上若是生氣,盡管擰臣兩下,臣上皮糙厚的,別傷著皇上自己。”
“跟朕油舌!”沈映不領地一掌拍掉顧憫的手臂,“朕且問你,今春殿試的策問考題是不是你泄給杜的?”
顧憫毫不猶豫地承認道:“是。”然后趕在沈映眼睛瞪起來之前又道,“但這案子也是臣破的。”
“你破的?”沈映皺眉回憶了一下,“可朕記得,不是安郡王找到了陳子榮的書,找到了陳子榮和杜易的證據才破的案嗎?”
顧憫道:“請皇上想想,若不是有人刻意安排,安郡王哪有那種瞎貓撞上死耗子的運氣?這一切都是臣的安排。臣之所以這樣做,是想以此來套取郭九塵的信任,方便以后對付他。臣承認,臣這樣做是不擇手段破壞了科舉的公平,但是臣也沒讓那些靠著作弊中榜的學子逍遙法外,請皇上圣裁。”
顧憫說的,和沈映猜想的差不多,他沉思了一會兒,道:“你在此事上的確行事欠妥,但看在你幫朕除了杜謙仁和郭九塵這兩個心腹大患的份上,功過相抵,就暫時不予追究你的過錯。”
這件事算是翻篇過去了,但顧憫也并沒有覺多高興,因為他知道,過不去的還在后頭,于是深呼吸了一下,只淡淡地道:“謝皇上。”
沈映打量著顧憫英的側臉,接著問:“除了科舉舞弊的事,你還有沒有其他要跟朕代的?”
顧憫轉頭看著矮桌上的那些卷宗,扯苦笑道:“皇上已經看了這麼久的卷宗,難道心里的疑還沒解開嗎?皇上還想知道什麼,盡管問,臣定知無不言。”
沈映已經知道了顧憫的世,也知道那段世對他來講,的確是很難宣之于口的過往,所以也不他。
沈映問:“徐問階是你的誰?”
顧憫道:“正是家父。”
沈映挑眉問:“所以徐景承才是你的真名?”
顧憫抬眸深深地看著沈映,“是,家母姓顧,所以臣才會以顧為姓取假名。”
沈映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啞聲問:“你藏份潛伏在朕邊,就是為了給徐家報仇嗎?”
顧憫試探地手過去了沈映的手,見他沒躲,便毅然地握住,“是,也不是。”
沈映抬起眼睛看他,“什麼意思?”
顧憫緩緩轉過,正對著沈映,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地道:“滅門之仇,矢志不忘,但,忠君之心,慕君之,吾亦矢志不渝。”
沈映怔怔著顧憫,覺自己腔里的每一下心跳,都是在跟隨著顧憫說話的節奏跳,等到顧憫說完,他再也忍不住,驀然鼻子一酸,眼眶微微發熱,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顧憫的手慢慢順著沈映的手臂扶上他的肩膀,忍耐著想將人抱懷中的沖,“皇上能原諒我這一回嗎?我早該向你坦白,可一直以來,我都有我的擔心……”
“原諒你什麼?”沈映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失態,打斷顧憫,“我有什麼資格原諒你?”
顧憫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皇上是什麼意思?”
“這世上,沒有哪個害者需要讓加害者來原諒的道理,徐家滿門忠烈,是大應負了你們。”沈映抬起手了下顧憫的臉頰,驀地傾主迎向顧憫抱住他,“我沒資格原諒你,我只心疼你……”
作者有話要說: 顧君:所以點就是我我自己?
女強甜寵爽文修行千年的錦鯉大妖卻被一道雷劫一分為二,錦鯉真身被圈養在了反派大佬的水池里,魂魄卻附在了古早虐文的炮灰女配身上。在這書中世界里,身為炮灰的她一邊開著好運錦鯉的外掛狂虐主角團,一邊殷殷切切的操控真身取悅大佬,以求真身不被大佬紅燒某大佬:“這魚病了,還是紅燒了吧。”寧初:我給你表演一個鯉魚躍龍門外加旋轉跳躍不停歇,再不濟來我跳你懷里來一個王爺貼貼!大佬內心:我就知道這魚成精了
成了書中大反派那早夭的女兒怎麼辦?人家反派有權有勢,她家老爹還在土里刨食。沒崛起的反派就是這麼苦逼。好在如今老爹沒黑化,還是個女兒奴!簡怡安覺得自己還能茍一茍。
《真假千金》一書中,女配是被抱錯的假千金。 爲了報答養父母的恩情, 代替真千金嫁給受重傷將死的靖遠候陸霽沖喜。 穿成假千金的蘇桃心情複雜地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想起書中他也沒多久可活,且她也無處可去,便安心照顧起陸霽,算是做件好事。 結果誰能想到,陸霽竟然醒過來了,還張口就喊她娘子! ———— 靖遠候陸霽心狠手辣,惡名昭昭,見他昏迷不醒,世人皆拍手稱快,就等着他嚥氣。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昏迷後的他竟然附身在一塊玉佩上,雖口不能言,卻能看見周圍發生的事。 於是他看着那個沖喜嫁進來的小姑娘每天幫他擦洗身子,幫他上藥,給他喂水。 當衆人把他拉到院外,等着他嚥氣的時候,是她哭紅着眼睛把他帶回去,對着昏迷的他說:“走,跟我回家。” 醒後的陸霽逐漸強大,成爲大齊權傾天下的靖遠候,可他始終忘不了她穿着紅嫁衣進門時的模樣,還有那句“走,跟我回家”。 這句話,他記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