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人士壽命綿長, 便不會每年都過生日,特別是年紀大了以后,基本上只有整百和整千的生日, 才會辦的稍微正式點。
不過有一些生日,就會辦的特別隆重,比如壽命終結前的最后一個整百或者整千。因為相對于壽宴來說,它更像是一個大型告別儀式, 是一個修仙者最后最好的狀態, 接下來就會進衰老期,在垂垂老矣中死去。
當然絕大部分人也走不到這階段,壽終正寢自然死去在青陵大陸反而是數的,更多人是死在仇人手上,妖, 魔修, 妖修,死在他們追求長生, 逆天改命的道路上……
所以能夠活到壽終正寢, 確實也值得慶祝。
風迦月的外婆余月娥今年三千歲壽誕, 就辦得非常隆重。
自從王又詩嫁給風映南,風映南升任逍遙門掌門后,王家也跟著沾不。
再加上阿玉在天極門當長老,天極門這幾百年蒸蒸日上,從一個三流小宗門, 如今也晉升二流宗門, 王家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王家再也不是幾百年前那個王家,王族長也知道,這次肯定壽宴肯定會來很多人, 但也因此,他心里越發愁。
“伯父,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風映南無奈問。
“是啊哈哈哈,你真聰明,一猜就對。”王族長干笑。
風映南心說你一副心事重重心有顧慮憂心忡忡的模樣圍著我轉,我要是還看不出來就傻了。
王又詩笑著說:“伯父,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王族長左看右看,這才小聲問:“我就是想問問,這次壽宴,月月回來嗎?”
“您是想問姬星鸞會不會來吧?”風映南說。
王族長又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會嗎?”
雖然不打忍心,但王又詩還是實話實說:“會。”
“那那那……”王族長擔憂的語無倫次。
“放心吧伯父,有月月在,他不會怎樣的。”
“唉……”王族長滿是不信。
跟他一樣擔憂的,還有陸續到來的客人們,他們一個個都強歡笑,頗有幾分坐立難安的模樣。
余月娥小聲跟兒吐槽:“他們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壽元將盡的是他們呢,一個個比我還強歡笑。”
“娘……”王又詩把臉埋在余月娥臂彎,有些忍不住的悲傷,旁邊的風映南輕拍背部。
“人生人死,都是常,不要過分傷心,雖然說我壽元不多,但我剩下的壽元,說不定比普通人一輩子都長,我們都該知足。”余月娥淡定的說。
“嗯。”王又詩有些哽咽,臉上卻是帶笑的。
余月娥出一個滿意的笑:“我現在就想看我乖乖孫,還說要給我一個驚喜呢。”
王又詩和風映南對視一眼,一臉正說:“娘,您做好心理準備,或許不是驚喜,是驚嚇也有可能。”
“嗯。”風映南重重點頭,表有些郁悶。
雖然兒沒有明確說驚喜是什麼,但通過這一年多來的傳訊,他們大概猜到幾分。
夫妻兩一致覺得,這絕對不是驚喜。
余月娥一臉茫然。
————
云舟連續飛行一個多月,風迦月和姬星鸞在壽宴前三天來到王家,王又詩夫婦,阿玉,幽羽等人都在下方,風迦月高興的縱一躍,從高高的云舟上跳下來。
“爹,娘,阿玉姨,幽羽叔叔……”
現在已經是如假包換的元嬰后期,這等高度躍下自然是不會有任何問題。
眾人仰頭看去,只見一個子從天緩緩降下,層層疊疊的擺隨風輕輕飄,子明眸皓齒,笑語嫣然,直人看一眼,就舍不得移開視線。
頭頂上那兩只蝴蝶發釵,薄的有些明的翅膀輕輕著,看著真是栩栩如生。
幽羽和阿玉看著,心神都有些恍惚,回想起幾百年前,某個同樣喜歡帶蝴蝶發釵的人,那個改變他們一生命運的人。
掌門。
兩人在心里默念,出口卻是另一個稱呼;“月月。”
一年多沒見,風迦月興的抱住王又詩,旁邊的風映南有些蠢蠢,不過當風迦月要抱他時,他卻到一涼涼的視線,從上面直接下來。
鎖定風映南!
原本已經張開手的風映南,默默的收回手,改為在兒肩膀上輕拍:“回來就好。”
附近的人也都看到姬星鸞,原本有些熱鬧的王家,頓時寂靜一片。
姬星鸞悄無聲息出現在風迦月旁邊,視線一掃現場,輕輕點頭示意。
在場眾人都有些寵若驚,下意識的跟著點頭,齊齊出一個笑容。
就擔心笑的慢了,被姬星鸞誤以為有敵意,從而到姬星鸞“”的關注。
賓客們都紛紛借口離開,只剩下王家人和天極門的人在場,王族長和余月娥夫婦也匆匆趕來。
看到姬星鸞在場,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手腳發。
風迦月視線巡視一圈:“爹娘,外公外婆,我有事要說。”
風映南閉上眼,很是逃避的表。
其他人都有些茫然,不知風迦月為何要這麼嚴肅認真。
“這有關于我的終大事。”風迦月緩緩說。
在場眾人:!!!
氣氛進凝固狀態,風迦月目巡視一圈,正要再次開口。
“先等等。”余月娥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的王族長也隨便坐,這才說,“好了,你說吧。”
風迦月牽住姬星鸞的手,看著姬星鸞,笑著說:“我要和小星親。”
瘋了,瘋了……
王族長在心里一遍遍默念。
姬星鸞要為王家的外孫婿?王族長一顆心飛速加快,只好拿出一瓶丹藥吃下,他方才沒有被刺激到暈過去。
看著風迦月和姬星鸞牽著的手,幽羽角掛著一抹幾不可見的淡笑,眼神卻很是恍惚。
姬星鸞看他一眼,反扣住風迦月的手。
風映南把臉埋在王又詩肩膀里,一副生無可的表,王又詩哭笑不得,只好任由他靠著。
風迦月知道他們需要時間消化一下,便拉著姬星鸞離開,去王家給準備的院落里休息。
“這就是驚喜?”余月娥喃喃說,“果然是驚嚇。”
————
經過漫長時間的消化后,在場眾人終于接了這個事實,不過這件事實在不同尋常,在場的人商量過后一致決定:“暫時不對外宣布,一切見機行事。”
或許,會有什麼變故呢?眾人暗的想。
“嗚嗚嗚,我兒才二十多啊嗚嗚嗚……”風映南干嚎。
王又詩哭笑不得。
“姬星鸞這個禽唔……”王又詩連忙捂住口不擇言的風映南。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王又詩無語的說。
“唔唔唔唔……”
他們以為風迦月和姬星鸞在休息,其實風迦月就躲在旁邊,等到夫婦兩以一種古怪的姿勢離開,風迦月才松了口氣:“不錯,看來大家雖然震驚,接能力卻還可以。”
姬星鸞站在旁邊,語氣幽怨的說:“你爹罵我是禽。”
扭頭看他,笑瞇瞇說:“我如今才二十多歲,以青陵大陸幾百歲才親的傳統來說,禽似乎還切?”
他微微低頭,眼眸半闔,又長又翹的睫覆蓋下來,俊的臉無端端多了幾分憂郁。
風迦月親他一口:“就算是禽,我也喜歡。”
他緩緩抬頭,臉上掛著冷笑:“既然都被冠以禽之名,怎麼能不多做點禽之事?”
話音剛落,風迦月就覺自己渾一輕,被他抱起來。
兩人藏的大樹輕輕晃了一下下,樹上的兩人就不見蹤影,風迦月已經出現在自己臥室的床上。
“哈哈哈哈等等等等……”風迦月各種躲避,姬星鸞換上一種惡霸的表,“小姑娘,乖乖從了爺。”
風迦月也可憐兮兮的說:“爺,小子還小,求爺饒過小子吧!”
“不饒,爺就喜歡你這樣的。”
“那爺,您再等幾年吧?等小子長大一些。”風迦月眼中出盈盈水。
“不等,爺就要現在,你逃不了的,小姑娘。”
他住下,在上一下一下的親,克制又纏綿。
走到門外的風映南和王又詩:“……”
風映南一腳就踹在房門上。
房門有姬星鸞隨手設下的結界,風映南一腳踹在結界上,結界自把他反彈出去。
“哎喲……”風映南那個氣啊!
屋兩人聽到響聲,風迦月連忙坐起來,正要出去看,姬星鸞卻拉住。
他給仔細整理好服,又了和臉頰,扶好發間的發釵,這才放出來。
風映南氣呼呼坐在地上,看到風迦月開門出去,他哼了一聲。
“哎呀爹您怎麼了?”風迦月忍住笑,跑過去要扶風映南,風映南不肯起來。
姬星鸞施施然出來,蹲在風映南面前:“起來吧,地上涼。”
他手一揮,風映南就不由己的起來,風映南心里震驚,他完全沒有毫抵擋的機會,也就是說,哪怕對方現在想殺他,他同樣只能束手就死。
這就是姬星鸞啊!
風映南在心里嘆,讓整個青陵大陸不安幾百年的大煞星姬星鸞。
“夜深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岳父大人。”姬星鸞含笑說。
聽到這個稱呼,風映南就覺得眉心直跳,他本想賴在這里的,無奈被王又詩生生拉走。
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模樣,風迦月終于忍不住笑出來。
姬星鸞冷哼:“他也不想想他當初能那麼快親,靠的是誰。”
“怎麼?你還想欺負我爹啊?”風迦月故意板起臉。
他看著緩緩笑了:“我不欺負他,我這個禽,只欺負他兒。”
他一臉的笑意,眼神卻幽暗洶涌,一時間也分不清楚,他這究竟是演戲,還是真流。
風迦月:“……”
禽這個詞,其實不是開啟了這家伙什麼奇奇怪怪的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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