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歐默雖然一直穿著阻擋神識的斗篷,但周夜白在集市外抓到他的時候,有看到過他的臉,于是城張起歐默的通緝令。
城的四個城門也關閉三個,只留下東城門可供出,卻卡的極為嚴格。
風迦月抱著姬星鸞,去看了一下熱鬧,張孤春森森的看著進出的人,一張臉滿是猙獰。
出城的人排長長一條龍,前進的很是緩慢。
與此相對的,卻時不時有人走到另一個口子,很快就被放行出去。
“唉,師門強大就是好,連這種時候都有特權。”排隊的一個青男子嘆道。
“誰讓我們只是散修呢,無門無派無人撐腰,只能乖乖排隊咯。”另一人接話說。
“別說你們散修,我的宗門無甚名聲,也照樣只能排隊。”又有一人苦笑。
“若死的只是隨便一個普通人,你猜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青男子又說。
另外幾個也出一嘲笑,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張孤春眼中寒一閃,青男子就被拍飛出去,落在風迦月前方不遠,仰頭吐出一大口鮮,另外幾個說話的人,也都被張孤春打傷。
“你們竟敢笑?”張孤春飛過來,一腳踩在青男子膛上,風迦月聽到咯咯幾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青男子臉慘白,風迦月眸一沉,掏出一塊布朝張孤春出去。
張孤春輕蔑的抬手扯下來,卻發現布后面還跟著十幾張符咒,更后面還有幾把暗,張孤春臉一變,連忙閃躲開,他腳下的青男子逃過一命,立刻往旁邊一滾,躲在人群中。
“是誰?剛剛是誰襲我?”張孤春兇狠的眼神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掃過,看熱鬧的人全都一臉冷漠,本沒人鳥他。
張孤春的視線落在唯一的金丹期風迦月上:“是不是你?”
“閣下在說什麼?”風迦月一臉無辜和幾分茫然,表十分完,“你可別嚇到我妹妹。”
姬星鸞有些想笑,倒是有幾分出乎他意料的俠氣,還能屈能。
周夜白匆忙趕來,擋住張孤春,一臉嚴肅的說:“張前輩,這里是城。”
周夜白是城最大門派,仙門掌門的弟子,人尊敬的仙門大師兄,周家還是城四大修仙世家之一,兩百多歲的年紀達到金丹中期,是公認的天才,張孤春并不想得罪他。
于是他迅速換臉,從怒容變一臉哀戚,另一個張家人連忙跑過來打圓場:“周公子見諒,他剛剛經歷喪子之痛,一時失態了。”
他掏出一個儲袋,遞給被打傷的幾人,表面微笑,實際上高高在上的說:“這些東西足夠你們養好傷,還能有不多余,剩下的就當是賠禮。”
傷幾人面有憤怒,卻又不敢說什麼,青男子無言接過儲袋,視線掃過風迦月這邊的人群,在臉上停留一下下,便朝著人群深深的鞠躬,跟另外幾人一起離去。
張家人笑著跟周夜白說:“周公子,他們也不計較了。”
周夜白面不大好看,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到人群中的風迦月時,他微微一愣,表有些歉意。
接下來周夜白就守著張孤春,有他在坐鎮,出城的隊伍倒是快很多。
風迦月抱著姬星鸞轉離開,心里有些憾,修為終究還是不夠,不然……
真想現在就殺了張孤春!
卻不知,姬星鸞已經在幫張孤春倒計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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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事讓風迦月更清晰的認識到,修為和宗門的重要,原本還有些吊兒郎當,覺得去天極門的事可以不用急,如今卻打算抓時間。
不過當先一件事,想看看邪修歐默在哪里,原本的打算是先嫁禍歐默青龍玉佩,等罪名坐實后,再悄悄殺掉他。
如今張天耀死去一事雖然在計劃外,卻也沒影響,歐默照樣可以殺。
但試了好幾次,卻始終沒有找到歐默的蹤跡:“奇怪……”
“難道跑出城了?”
姬星鸞在旁邊,看臉上的疑越來越多,他只好捂著肚子說:“姐姐,我好。”
“算你命大。”風迦月只好恨恨的放棄,帶姬星鸞吃飯。
姬星鸞在心里笑,歐默確實是命大,已經在閻羅地獄了。
晚上兩人回到客棧,姬星鸞就想去殺人,于是說:“姐姐,我回去修煉了。”
“先等等。”風迦月設下好幾個結界,這才掏出之前搶來的青龍玉佩,遞到姬星鸞面前,“這東西上面有個龍字,是不是你家的?”
“是啊,是我的。”姬星鸞的聲音有些低沉。
沒想到搶了玉佩,竟然是還給他。
他忍不住想,若知道這里面有個靈泉,會不會后悔死?
風迦月卻拍了拍他肩膀,神兮兮的說:“小星,那你知不知道,這玉佩里另有玄機?”
姬星鸞心臟劇烈一跳:“什麼意思?”
“我好像聽祖宗說過,說龍家有個青龍玉佩,里面有個靈泉……”風迦月假裝回憶,“我昨天查看過,這玉佩上的淡淡靈氣,是從這龍眼睛里的出來的,應該就是從龍眼睛里進去,你試一下。”
“姐姐你,為什麼不自己試?”
風迦月笑著他腦袋:“傻孩子,這是你的東西啊!”
這東西是金手指之一,留給他他一輩子都用得著,又不會在這個世界待多長時間,需要靈泉讓他弄出來就好。這東西還可以幫助他開啟龍家寶庫某一個私庫,對他的作用是非常大的。
姬星鸞此時目極為復雜,復雜到他自己都無法控制,所以他久久沒有抬頭,而是沉默的進青龍玉佩里。
青龍玉佩的靈泉是跟主人修為掛鉤的,他如今才煉氣期,靈泉只有碗口大小,咕嚕咕嚕的冒著水。
他蹲在靈泉前,久久沒有彈,表有些恍惚。
許久后他涼笑一聲,從玉佩里出來。
“怎麼樣,里面是不是有靈泉?”風迦月好奇的問。
姬星鸞點點頭。
風迦月雙眼放:“那你給姐姐弄一些出來好不好?我聽說這東西老有用了。”
他裝了滿滿一盆靈泉,房間里靈氣濃度都升起來,風迦月端起來喝了幾口,頓時覺渾舒暢,水里的靈氣流進,被經脈所吸收,半點沒有流失。
“果然是好東西。”滿臉慨。
他直勾勾盯著看,現在后悔了嗎?
“小星,你可要努力修煉啊!”風迦月著姬星鸞的臉,“姐姐還等待著,以后能用靈泉里的水泡溫泉,那肯定很爽,靠你了。”
姬星鸞:“……”
“我們吃的喝的水,也全靠你了。”又喜滋滋的說,“以后姐姐多下廚,用這些水來煮飯肯定很好吃。”
許久后,他輕聲說:“好。”
風迦月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就歡快的跳上。床:“姐姐要開始修煉了,你也去休息吧。”
“嗯。”姬星鸞回到自己的房間,低頭看著青龍玉佩許久。
龍家寶庫里的阿哞和阿咩聊起來:【你說為什麼不自己留著呢?】
【誰知道呢,人就是莫名其妙。】
“是啊,莫名其妙的人。”姬星鸞詭異一笑,“都出來吧,該殺人了。”
————
第二天,整個城都震驚了,昨天囂張跋扈的張孤春,連同一起來的十幾個張家人,全部死在自己的住所里,只有一個年輕小輩活下來,卻也是被嚇的胡言語,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
張孤春死狀極為凄慘,一張皮被完整的剝下來,塞進滿滿的稻草,穿戴整齊的放在他床上,則是裹上厚厚一層泥土,被塞到床底下,渾骨頭都碎,已經是了的狀態。
聽到這段描述的時候,風迦月剛好做了一只花,默默放下花,滿臉的嫌棄:“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好咧,我家公子說,若您想離開城,今天就去找他,以后怕是會比較麻煩。”這人是周夜白派來的,傳完話就離開。
姬星鸞從隔壁房間出來,看到花笑了一下:“姐姐,我們真是心有靈犀。”
“什麼心有靈犀?”
姬星鸞表沒有毫破綻:“因為我剛好想吃花。”
看他吃的津津有味,風迦月很是慶幸,他沒有聽到那些話。
姬星鸞看半點不花,又想起平時總要跟他搶東西吃,他故意問:“姐姐不吃嗎?”
風迦月無聲的擺擺手,別說現在不吃,以后再也不想做花了。
一壺靈泉水放到面前,姬星鸞乖巧的說:“那姐姐喝水。”
“小星真好。”風迦月親一口他臉頰。
這些天時不時就被襲,姬星鸞如今非常淡定,繼續吃著味的花。
等姬星鸞吃完東西,風迦月就帶著他去找周夜白,城如今已經戒嚴,不過有周夜白在,他們順利的出城。
周夜白送他們出來:“這些天都很忙,沒能跟風道友多相,真是可惜。”
“天極門離這里也不遠,等我穩定下來,我再給你傳訊。”
“那就一言為定。”周夜白又出淺淺的酒窩,“風道友可不要忘了。”
風迦月祭出飛劍,抱著姬星鸞飛上去:“后會有期。”
“一定會。”
飛出許久后,姬星鸞回頭,還能看到下面周夜白的影,他心里嗤笑一聲:“姐姐,他好像還在看著你。”
“周夜白帥的,可惜以后很難見到。”風迦月嘆息,“怪只怪城風水不好,短短幾天時間死那麼多人。”
姬星鸞天使一般的臉上滿是嘲笑:“是啊,只怪城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