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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鴛鴦》第48章 鴛鴦(一更)

兩人一唱一和, 把這場戲唱得完滿。

看熱鬧的,探八卦的心滿意足,明天的匯中集團一定雨腥風。只是葉可佳面子掛不住, 起先還想以楚楚可憐博同, 但魏馭城一句“換手機”直接打了的臉。

誰說魏董憐香惜玉?

那也得看是誰。

局繼續組著,客戶表面當沒事, 象征地喝了兩杯后, 就說醉了要回酒店休息。都有眼力勁, 知道魏董該理家事了。

朝葉可佳發完火, 之后林疏月一直很乖。這會在車上, 和魏馭城坐在后座也是一言不發。撐著半邊臉看窗外風景。

魏馭城吊著眼梢,神輕挑, 閑適地靠著椅背,眼神慵懶懶的。他手過去,作弄似的輕扯林疏月的袖口, “不打算跟我說話?”

林疏月還真沒打算, 手收了收, 把袖口藏在大上。

魏馭城喝了酒,不似平日的清心,眼底微微熏紅,像深藏不的桃花瓣, 不經意淌出深。他朝林疏月挪近,有點兒無賴公子的做派,“那我跟你說話好不好?”

奉令專心開車的李斯文就專心不了,職業素養使然, 他此刻很想提醒一下老板, “撒”不是您這個份該出現的東西。

林疏月沒忍住, 角輕揚一道淺弧。然后疲憊地往椅背一靠,“不想聽,我頭疼。”

魏馭城蹙眉,手背挨了挨臉頰,“怎麼發燒了?”

林疏月補覺補回來的那點氣神,都用在了對付葉可佳上。此刻不是矯,也不是故意吊著魏馭城,更沒什麼興師問罪的念頭。

純粹是累的。

“嗯”了聲,“就,燒起來了。”

魏馭城被這語氣逗笑,眼角揚了揚,然后展平。他出手,攬著林疏月的肩頭把人撥進懷里,“什麼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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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本來想買個禮,等下班再去找你。”

“住哪?”

“VI.SA。”林疏月慨:“離你公司近的地方真是寸土寸金。”

魏馭城抬眼,李斯文從后視鏡里瞥見,立刻會意,“好的魏董,我會安排簽單。”

安靜了會,魏馭城說:“晚上有應酬,跟去的人多。我手機放在牌桌上,沒接到你的電話。然后,應該刪過通話記錄。”

林疏月如魚打,立刻神了,悠哉嘆:“一往深,娶吧。”

魏馭城將人重新摁回懷里,手指有下沒下地纏著的頭發,“我也對你一往深,沒聽你說嫁我。”

車速鎮定,李書面不改,實則手指扭曲,方向盤都快被他摳下來。林疏月果不其然沒接這茬,低著頭,蔫得像顆小蘑菇。

魏馭城嘆氣:“先去醫院。”

林疏月確實難,沒逞強拒絕。從這繞去明西醫院太遠,就近去的附二院急診。掛了兩瓶水,開了藥,到酒店已是十一點。

下車時,魏馭城和李斯文在車里遲了分把鐘才出來。等電梯時,林疏月靠著鏡面墻,臉呈病態的白皙,徒添楚楚可憐。

歪著頭,鼻間呼吸還是熱,渾不得勁,“你和李書在車上干嗎?”隨口一問。

魏馭城側站在對立面,斜睨一眼,平聲說:“要套。”

林疏月差點跪了。

魏馭城手撈一把,正經著臉說:“這就了?”

林疏月蹭開他的手。

“牽好。”魏馭城聲音淡,“對病人下手這種混賬事我還不至于做。”

林疏月小聲嘀咕:“算你有良心。”

有了這個保證,也變得有恃無恐許多。出電梯了不肯走,賴在魏馭城上像條八爪魚。磨磨蹭蹭進房間后,林疏月又摟著他胳膊裝可憐,“魏董,我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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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馭城扶去床上躺著,然后把開的藥配好,倒了水遞給,“頭疼還這麼不老實,回來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去接你。”

“告訴了你,我還怎麼抓當場。”林疏月啞著聲音,委委屈屈正正經經。

魏馭城聽笑了,然后收斂神,輕聲說:“答應你,沒有下次。還有,別聽鐘衍胡說,敗壞我名聲,說得我好像多縱一樣。”

林疏月也安靜下來,然后笑了下,“我和鐘衍的聊天,你都能套出話,我現在倒有點同小衍了,天天被一只老狐貍算計。”

“我算計,是讓他長腦子,總比以后出去被別人算計得好。”魏馭城這話正理昭昭,乍一聽也沒病。

林疏月眼睫低低垂下,在眼下打出細膩的影。魏馭城的指腹輕眼角,沉聲緩緩:“明天,讓葉可佳走人。”

林疏月漫不經心,“魏董不是不管這些小事的嗎?”

魏馭城嗯了聲,“就為你當一次昏君。”

林疏月坐直了些,把剩下的藥倒進里,就著他手上的水杯大口吞咽。嗓音帶著意,若無其事地說:“算了,顯得我小肚腸。作妖隨便吧。”

“對我這麼有信心?”魏馭城挑了挑眉。

林疏月瞥他一眼,“這要有什麼信心,男人那麼多,換一個就是了。”

魏馭城面平靜,最擅長眼神施,凌厲從眉峰間傳遞,就這麼盯著。林疏月被盯得渾發麻,出掌心蓋住他眼睛。

短刺扎著手心,很奇妙的。林疏月忍不住贊嘆:“魏馭城,你的睫好長哦。”

“林老師轉移話題技一流。”語氣雖冷,但他還是松了眉眼,然后輕輕握住手腕。

林疏月散了頭發,病著,連發都乖巧淌在肩頭。兩縷順著鎖骨往下,垂落在口。魏馭城視線跟低,然后停在某一。林疏月的搭款式,淺駝更顯溫,把材勾得凹凸起伏,又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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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察覺他眼神變化,瞬間警惕:“干嗎?”

魏馭城淡淡挪開眼,“改主意了。”

“嗯?”

“想當混賬。”

“……”

想歸想,條件不允許。林疏月這一晚病得厲害,發燒反反復復,嗓子疼得快冒煙,后半夜咳得心臟都痛,冷汗浸著背,一茬茬地往外冒。魏馭城伺候了一晚上,后來都沒干服換了。大半夜的,他自己開車出去了趟,回來時,拎著幾套睡,也不知從哪里弄來的。

林疏月難得眼睛都紅了,一咳嗽就有點眼淚在眼眶打轉,像初釀的桃花酒。魏馭城看著心疼,見沒力氣,說:“別使力,服我幫你換。”

林疏月乖得像個小機人,手,舉手,任他拎著汗的睡搗鼓。白如雪,魏馭城像在仔細剝蛋殼。里面只罩了一條短薄的半截背心。林疏月很正,不用穿都很有形狀,像兩團圓滾滾的雪球,配上現在的狀態,很容易讓人升騰起變態的破壞

魏馭城沉默寡言,也如機一般,慢慢吞吞地幫穿服。這套是系扣的,從下面往上,一粒一粒扣得仔細,過了會,扣不了,卡在溫起伏的最高點,魏馭城干著嗓子,“服小了,換一件。”

他起快,轉過背,額上的汗墜落。

魏馭城深呼一口氣,以意志力強自己,現在還不是做畜生的時候。

折騰到三點多,林疏月燒退了,終于沉沉睡去。

魏馭城掐了把眉心,抱著也湊合瞇了會。

翌日,大晴天。

但林疏月醒來時,室一點都不刺眼。魏馭城不在,窗簾被他拉上,只留了一掌寬的距離。怕吵醒,所以魏馭城沒發短信,而是手寫了一張紙條用香薰盒著。

-睡醒吃早餐,風大,別外出,中午過來看你。

魏馭城寫得一手好字,清雋秀麗又不失筆鋒凌厲,拿出去當字帖賣也一定銷量領先。林疏月著小紙條看了又看,這才注意到,昨晚散落一地的服收拾得干干凈凈,藥盒也整齊碼在顯眼,是怕忘記吃。

匯中集團。

魏馭城早上有個海外視頻會議,缺席不得。匯報時拖長了時間,會議結束已是十一點。魏馭城回辦公室,鐘衍也來了。拿著本單詞手冊,跟無骨人似的癱睡在沙發懶懶散散地讀。

自從那天下了命令,小子倒也聽話,每天過來象征地背一頁單詞。

魏馭城一進門,鐘衍立刻彈坐得筆筆直直,朗誦聲高八度。

魏馭城看他一眼,鐘衍笑得極其狗,“舅,我聽話!”

魏馭城忍俊不,松了神,坐進皮椅掐了掐眉心。

“您昨晚又沒回家啊。”鐘衍殷勤端茶倒水,就不是能藏事兒的人,蓋彌彰地嘆:“真是為伊消得人憔悴。”

魏馭城悠悠喝水,淡定問:“知道了?”

“早知道了。”鐘衍發自肺腑,“但您這樣我真的不放心,黑眼圈都出來了。”他委婉道:“舅舅,家還是要回的,知道您好,但一整晚都那樣……您懂的吧?”

“我不懂。”魏馭城疊著,“解釋一下。”

“男人過了35就要格外注重養生,您還沒生孩子呢,更要保重。”

“明白了。”魏馭城看著他,“說我老。”

鐘衍心臥了個大槽,夏威夷好像更遙遠了。他沮喪道:“我很喜歡林老師,但林老師告訴我,也有喜歡的人了。”

“哦,那恭喜。”魏馭城應得敷衍,低頭看手機,來了新信息。

林疏月:魏董,匯報一下,我起床啦。

魏馭城彎了彎,不由坐直了些。

鐘衍:“行吧,我放棄。你們既然都有了另一半,我也不好勸你們彼此挖墻腳。”

魏馭城置若罔聞,專注于手機。

Wei:吃東西了?

月:[照片]x3,飽腹,嗝。

魏馭城笑意更深。

一旁的鐘衍心喪,肯定是在跟那個渣發短信。而且看舅舅這表,靠,陷得好深。

林疏月還是咳,但退了燒,渾松解一大半。此刻正趴床上,有搭沒搭地和魏馭城聊天。想著昨晚,哪能不容。于是真心實意地夸贊:你好像爹系男友。

魏馭城:?

林疏月:就是穩重,細致,像爸爸。

這次,很久沒回消息。

他應該是在忙,林疏月便沒再多問。收拾了兩件服,決定去洗個澡。水溫調高,花灑很快蒸出熱氣,被水一泡,渾好像都活過來似的。洗澡時間有點長,林疏月洗完出來,恰好聽見門鈴響。

門打開。

林疏月愣住,“你怎麼過來了?”

魏馭城雙手撐在門兩邊,西服解開,襯,抬頭看的模樣,像個活的斯文敗類。他的目炙熱如燃,長進,反手將門關,平靜道:

“來當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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