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霽接到李簡的電話,帶著趙悅愷下樓。小家伙一路跑在趙開霽前面,隔著大鐵門看見李簡與王小川,他的小短邁得更起勁了,“娘,爹地!”
這七八糟的法。李簡無奈地笑著蹲下,將沖過來的小家伙抱進懷里。小家伙抱了一下,親了一口,然后又張手要王小川抱。王小川從他的胳肢窩下將他一把抱起,帶他開了個飛機,趙悅愷瘋笑,然后抱著王小川的腦袋啵了一個。
王小川將小家伙放下來,趙悅愷像小蟲似的自發地往車上爬。
王小川對趙開霽打招呼,“趙教授,好久不見,還單著呢?”他別有深意地問。
“彼此彼此。”趙開霽回了句大實話。
王小川嗆到了。他跟這家伙真合不來。完全合不來!
李簡低頭,疑似悶笑。
“爸爸媽媽,爹,你們看!”趙悅愷拍著車窗吸引大人們的注意,等大家都齊刷刷地過去,小寶貝一張白的小臉在車窗上,拱著豬鼻子張大。
三人皆忍俊不,哈哈大笑。
趙開霽目送三人離去,他并沒有上樓,而是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句之后,他手招了一輛的士。
一個小時后,趙開霽出現在三環一棟寫字樓的下面。他站在路燈下等著人。
不出一會,厲遠從寫字樓里跑出來,“開霽,你來了。”
“厲遠兄。”趙開霽微笑他。
厲遠凝視著眼前的溫文教授,聲音不自覺地放,“你怎麼來了?”
“哦,我想請你去酒吧。”趙開霽表明此次來的目的。
“請我……去酒吧?”厲遠狐疑地重復。
“對,你下班了嗎?還需要加班嗎?”趙開霽問。他知道他從銀河小區辭職了之后,職了這家安保公司,做什麼不知道,但是厲遠租房子在他的小區里,他時常能見到他。
“沒事了,剛弄完。”厲遠剛才是在布署明天雇主的出行安保計劃,聽見趙開霽的電話后加快了一下進度。這是趙開霽頭一回給他打電話,居然還是請他去酒吧。重點是趙開霽從不喝酒。
“去酒吧有什麼事嗎?”厲遠問。
“去酒吧當然去喝酒。”趙開霽理所當然道。
厲遠:“……”行吧,“去哪個酒吧?”
“我剛才網上查了一下,這附近有好幾個酒吧,我們去評分高的那家怎麼樣?”
“……好。”厲遠覺得趙開霽今天著實有點反常。
二十分鐘后,二人打的到了趙開霽導航出來的酒吧門口,是一家非常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吧。二人走進去,里面沒什麼人,只有一群附近的小混混在煙喝酒,大喊猜拳。趙開霽穿著白襯衫黑西,一看就是典型的英高知分子,還特有老師的氣質,簡直就是混混的天敵,打從他一進來就吸引了眾小混混的目,他們無一不排斥地瞪著這完全不像來這種酒吧的男人,想用眼神走他。
可趙開霽完全沒有發覺自己與酒吧格格不,他神自若地走到吧臺前坐下,老板兼調酒師放下手中的煙,洗了洗手到他面前,他其實也很怵這類大哥。
“歡迎臨,請問喝什麼酒?”老板禮貌問。
趙開霽轉頭問厲遠,“你喝什麼酒?”
“……威士忌?”厲遠想了一路,還沒想明白趙開霽到底帶他來酒吧干什麼。
趙開霽轉頭對老板道:“他要威士忌,我要無糖可樂。”
他請他來酒吧,自己卻喝可樂?不得不說,厲遠是越來越看不懂這作了。
老板很快為兩人上了酒和飲料,趙開霽拿著飲料與厲遠杯,“厲遠兄,干杯!”說完他先干為敬。
厲遠:“……”要不是這一位,厲遠會以為他是在跟他開玩笑。拿飲料跟人干杯,明顯是找。
厲遠默默地喝完一杯,趙開霽讓老板續杯。于是兩人又干一杯,再干一杯……趙開霽爽讓老板上了一瓶威士忌,他自己給厲遠倒酒。于是他倒,厲遠就喝。兩人也不多說什麼話。
老板坐在不遠略為詭異地看著,這要是一男一,明顯是男的想灌醉的一夜春宵,但這位老師使勁灌這位老大,是個啥意思?有仇要報?
厲遠也沒想明白,所以他乖乖地喝酒,趙開霽一瓶可樂喝了,他打了個飽嗝。
厲遠失笑,“開霽,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趙開霽不答反問:“你喝醉了嗎?”
“為什麼要我喝醉?”
“因為醉后吐真言。”
現在看來,喝醉的像是趙開霽。
厲遠強忍笑意,點頭,“我喝醉了。”
“不像。”趙開霽理智地說。
厲遠道:“你不喝酒不太了解,我喝醉了也是這樣的。”
“是嗎?”趙開霽凝視著他,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真實。
厲遠又將一杯喝進肚里,然后演技浮夸地搖了搖腦袋,按了按太,“頭好暈。”
趙開霽于是相信了,他猶豫了一下,然后問:”厲遠兄,你對兩問題……怎麼看?”
厲遠:“……”這問題也太TM大了吧?他讀書真的不多,說不出什麼深奧的回答。“這個……應該好的吧?”
“你是偏向于傳統觀念,還是開放的觀念?”
“我……開放的。”厲遠發現自己今天說話就沒有干脆的時候,趙教授今天這一出的確太迷了。
趙開霽點頭,“那你對同之間的,有研究嗎?”
厲遠:“………………”怎麼研究,拿上半還是拿下半?
“那個,我喝了酒有些糊涂,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用問題來回答問題,永遠是個好辦法。
“我?”趙開霽推推眼鏡,“我逐步支持。” 以前他知道有人與人之間有各式各樣的,雖不了解但是尊重。存在既合理,他不會排斥。
“我也是。”厲遠抄答案。
趙開霽看向他,琥珀的眼眸好似閃爍了一下。“是嗎?那你能接同之間的嗎?”
“能!”這下厲遠回答得很干脆,但他馬上發現自己回答得太干脆了,又加了一句,“當然,也要看是什麼人。”
“那如果是我呢?”趙開霽接了他的話。
空氣中有瞬間的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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