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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平行時空》91|91

高燃怔怔的問, “哪個家?”

曹世原的眼底有什麼東西掠過, 近似是憾,轉瞬即逝,他說了一個國外的小鎮名字,“我以後的家會在那裡。”

高燃不自覺的出失,想聽到的答案不是這個, 是別的, 至於是哪個, 有那麼幾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那本日記呢?可不可以給我看看。”

曹世原坐回去, 雙手抱, 他不語,眼神淡淡的看過去。

高燃被看的頭皮發麻, 他一副隨口一提的模樣, “不可以就算了。”

曹世原說,“燒了。”

高燃不敢置信的瞪他, “,我一個字一個字抄的, 那麼厚一大本,你全燒了?”

曹世原闔了闔眼說, “已經沒有了意義。”

高燃言又止,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曹世原,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起,全堵在了嗓子眼, 一個問題都不上去。

曹世原把旁邊的沙反過來,指腹挲著,“封北是不是有事?”

高燃不的觀察曹世原,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端倪,“他最近總是做噩夢。”

曹世原問,“噩夢?”

高燃抿,“一片沙漠。”

曹世原的面部驀地了一下,他垂頭剝糖,等他反應過來,手邊已經剝了十幾顆糖果,一顆沒吃,全擱在桌上。

高燃裝作沒發現他的異常,半開玩笑的說,“你剝這麼多,當玻璃珠子玩兒?”

曹世原突然抓住高燃的手腕,“你跟我走。”

高燃沒掙紮,他急切的需要有個人來解開他心裡的謎團。

曹世原帶高燃去了那座小鎮,所謂的他以後的家。

高燃一踏進門裡,他就有種詭異的覺,我來過這裡,不對,我沒來過,這是第一次。

曹世原雙手|||在大口袋裡面,一言不發的看著高燃,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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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裡外逛了一遍,那種悉的覺非但沒有減退,反而越發強烈,正在他被心裡的某個猜測嚇的渾時,冷不丁聽到一聲歎息。

他不由得回頭,看到曹世原的眼裡有一種向命運投降的無奈。

曹世原將一只手從口袋裡拿出來,對著屋裡的青年招招手,聲音裡聽不出緒起伏,“出來吧,我讓人送你回a市。”

高燃環顧客廳的一桌一椅,無意識的出不舍的表,他走向曹世原,“這房子是誰設計的?格調非常溫馨,還有點兒樸素,不像你的風格。”

曹世原仿佛沒看出他的試探,“一位大師。”

高燃笑著說,“介紹給我唄,等我有錢買房了,我也……”

曹世原打斷他,“等你買了再說。”

“……”

高燃杵在玄關那裡不肯走,“什麼時候回來?”

曹世原說,“你跟封北分手的時候。”

高燃拍拍他的肩膀,“看來我這輩子是見不著你了,保重吧。”

曹世原拿著鑰匙的手一,面上的慢條斯理同一時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戾氣,他咒罵了聲,“媽的,不準說!”

高燃吃驚的氣,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曹世原口,他訕笑,“幹嘛呢,這麼大反應。”

曹世原啞啞的說,“你的一輩子還長。”

高燃明白他的心思,有些,“我知道啊,一輩子長著呢,朋友一場,有空記得聯系,國外待久了,無聊了,就回國走走,找我喝喝茶聊聊天。”

曹世原的面古怪,“朋友?”

高燃詫異,“不是嗎?”

“朋友……”曹世原將那兩個字放在舌尖上品了品,一點點,更多的是新鮮的味道,意料之外的驚喜,“是,我們是朋友。”

出手,“你好,我曹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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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看看眼前那只修長白皙的手,視線上移,是一張面帶笑意的臉龐,狐貍眼裡也全是笑意,沒有算計,一點都沒有,有的是一種很溫和的東西。

“你好,高燃。”

從封北知道高燃被曹家帶走的那一刻起,他就開始坐立不安,喝水打翻水杯,點個煙差點把眉給燒掉,這幾天他沒有休息好,被怪異的夢困擾,本就很焦慮,現在又來這麼一出,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折磨。

高燃在晚上將近十點的時候回到a市,他一拿回自己的手機就給封北打電話報平安。

曹老爺子在一旁看的真切,等青年以哄孩子的口吻哄了電話另一頭的人,把手機放回兜裡時,他才開口,“小朋友,謝謝你。”

高燃覺得老爺子這聲謝來的莫名其妙,“我沒做什麼。”

曹老爺子拿出早準備好的支票遞過去。

高燃沒接,腦子裡蹦出王子他爸要求灰姑娘遠離他兒子,以支票收尾的狗節,他一陣惡寒,皮疙瘩掉一地,小說果然不能看。

曹老爺子說,“警察的工資很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憑你家裡的況,想在這座城市買下一套房子定居下來,十年都沒希。”

以曹家的龐大財力,哪個行業的工資在曹老爺子眼裡,都低。

高燃蹙眉,臉上寫著反

“你們做警察的,命不保夕,搞不好拼死拼活攢錢買了房子,結果沒命住進去,也有可能是一直在攢錢,一天好日子沒過,命就沒了,我是覺得啊,有捷徑就要走,人生苦短,面子跟自尊可以往後挪挪。”

曹老爺子語重心長說了一番話,就把支票塞到他手裡,“好好的過日子吧。”

高燃拿著張巨額支票站在街頭發愣。

封北接到高燃的電話就匆匆回家等他,半路上發現水杯忘了帶,他抖著手轉方向盤,呼吸急促的不樣子,直到在附近的超市買了礦泉水攥住,手才慢慢不再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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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沒對封北扯謊,下午的事他一五一十說了,答應以後都不瞞。

“石橋跟我說曹世原辭職了。”封北的語氣很意外,“雖然我不待見他,但我還真以為他有堅強的信仰,會做到退休。”不會在正值壯年的時候離開。

高燃說,“曹家就他一個繼承人,他繼續做警察,老爺子上哪兒找人接管家業?”

封北覺得不是那個原因,曹世原要是把家裡的產業當回事,也不會在這一行待了將近十年,現在離開,倒像是糾結了多年的事終於放下了,想換種生活。

高燃瞧見了男人眉間的疲意,聊天的興致一下子消失無影,“小北哥,不說了,我們睡覺吧。”

封北跟領導打報告,“不想洗澡,也不想洗臉洗腳洗屁|。”

高領導無語。

封北將沉重的埋進床被裡面,任由他家領導給他了外,一邊埋怨一邊給他打水臉,他的嚨裡發出一聲歎息,幸福。

淩晨兩點多,高燃凍醒了,他發現自己的四肢冰涼,上的被子全掉在地上,一時有些懵

高燃的睡相不好,睡覺不但換姿勢,還踢被子,平時封北會把他抱在懷裡,被子跟人都很老實。

今晚顯然沒管。

高燃把被子拽到床上抖開,手裡的作忽然一頓,下一刻就側頭看躺在邊的男人,“小北哥?”

封北幹燥的薄不停開合,他說著夢話,神驚恐,發狂,兩條胳膊還在半空中揮,想抓住什麼東西,很無措。

高燃把耳朵湊到男人邊,約聽他斷斷續續的說,“燃燃……燃燃……”

“我在。”高燃男人的腦門,全是汗,他將床頭燈打開,重複著說,“我在。”

封北猛地睜開眼睛,大汗淋漓。

高燃正好趴在男人上方,將他眼裡的痛苦絕看的一清二楚,心口一疼,“小北哥。”

封北的子劇烈一震,渙散的瞳孔一點點有了焦距,他死死抱住高燃,氣息沉,渾滾燙。

高燃順從的被他用力勒,手安的拍著他汗的後背,“怎麼了?”

封北的心髒跳的太快,有點疼,他將||漉||漉|的臉蹭在青年脖子裡,嘶啞著聲音說,“我夢到你……只是一個夢。”

高燃下意識的不想追問,他男人紮手的短發,“沒事的,就是個夢,沒事的。”

封北把高燃撈到前,熱切的尋上他的

一個多小時後,封北終於平複了緒,他靠在床頭煙,眉宇間的皺|痕展開,被一種饜足取代。

高燃臉埋在枕頭裡哼哼,“腰斷了。”

封北聞言就把煙叼邊,兩只寬大的手掌一左一右給他,“你啊,也就是上厲害,真格立馬歇菜了。”

高燃側過頭,“嫌了?”

封北調笑,“我哪兒敢啊。”

高燃的眼簾有點,他把那滴汗蹭在枕頭上,“給我一口。”

封北夾著煙遞到他邊,“走吧,去洗澡。”

高燃把湊上去一口煙,閉著眼睛吐出煙圈,“你先去,我趴會兒。”

浴室的門一關,高燃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封北一直都缺,沒有安全,但是今晚尤其嚴重,弄他的時候始終都於癲狂狀態,想要弄死他,不是誇張,是真的想要他死,然後再自殺,不想活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高燃抹把臉,一手冷汗。

分別五年,堅持五年,好不容易跟家裡攤牌,最難過去的一道坎已經過去了,高燃的未來跟封北切相關,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放棄,也不允許封北放棄。

除死無大事,高燃安自己。

浴室裡的水聲一停,高燃就立馬從被窩裡探出頭,“小北哥,你跟我說,你到底夢見了什麼。”

封北頭發的作一滯,他抬眼,投過去一個眼神,你不是不想知道嗎?

高燃撇,“我現在又想知道了。”

封北沒說話。

高燃的老腰快不行了,他慢吞吞開被子坐起來,一副要開家庭會議的陣勢。

封北的眼皮跳了跳,他丟掉巾,幾個大步過去拿被子把人裹住,“我夢見我在沙漠裡一直走,一直走。”

高燃問,“然後呢?”

封北說,“然後我走不了,我累了。”

高燃這次沒說話,安靜的聽著。

封北的頭滾了滾,“我想歇會兒,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的,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高燃說,“只是這樣?”

不可能的,要只是這樣,不會怕到發抖。

封北閉了下眼睛,“我倒下了,可我還是沒有歇,麻木的往前爬,然後……然後起了沙塵暴,我被沙子埋了,等我從裡面出來,我看到不遠有塊黑的東西,我爬過去用手,發現是頭發,我……”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我從沙子裡面出來一。”

高燃半響問,“是我?”

封北沒出聲,那殘缺不全,高度腐|爛,他卻一眼認出是高燃,之後他就驚醒了。

“難怪把你嚇這樣。”

高燃聽完松口氣,他親親男人的頭發,溫的像個老大哥,“乖,夢跟現實是反著來的,不怕啊。”

封北心頭一暖,“你當你男人是三歲小孩呢。”

高燃環抱住男人的背部,收了收力道,這個夢很蹊蹺。

沙漠,沙子,水,這兩樣牽扯到封北的怪癖,不會這麼巧合,想不引起重視都難。

高燃相信他能想到這一點,封北也能。

封北在試圖找回那段缺失的記憶,也許他更願意維持現狀,不想去改變,因為未知多,變數多,但他控制不住。

方如意的那番話刺激到了封北,他的確早就懷疑了,只是不想面對,現在沒有辦法再去逃避了。

高燃把支票給了封北,他請假飛去小鎮,想把封北的夢告訴曹世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那麼做。

如果去深想,是有答案的,那就是高燃覺得曹世原認識他,或者說是另一個他,曹世原那裡有他想知道的東西,只是出於某種原因沒有

高燃憑著比較好的記憶找到那房子,發現門鎖著,他在門口勘察了片刻,得出一個結論,曹世原不是出門了,恰巧不在家,而是沒有住在這裡,對他撒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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