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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兄實在太穩健了》第一百八十章 道門大運,再續億秒!

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尺二。

經過一番蚊爭壽鬥、勾心鬥角,趁文淨道人道心不穩,李長壽虛虛實實套路了一番,將引到俗世中。

這文淨道人算是洪荒狠人排行榜在榜的大神通者,此刻卻完全看不眼前這個白髮蒼蒼老神仙。

普通推算毫無結果,若是強行推演,就可得……

太極圖警告。

於是,文靜道人更坐實了心底原本的想法——眼前這人應是人教藏的高手!

此前人教大法師就爲海神教站過臺,自那之後,文淨道人便對南海海神教敬而遠之。

只是文淨道人沒想到,這個南海海神,竟也是人教中的要害人……

今日主安排算計於,更是居心叵測,深藏不

最起碼,能借趙公明與瓊霄之手,此人的跟腳,怕是在人教之中僅次於……那個男人。

半個時辰後,南贍部洲西南部,安水城東北方向六千里的一座大城中。

這裡有海神教的一座神廟正興建,街上到都是宣揚海神教教義的‘信使’。

李長壽並不是隨便選的此地,而是通過自己的神像搜查各,仔細考量,慎重地選擇了此,作爲忽悠蚊子的最佳場所。

此時,一紙道人,一隻兇蚊的化形之,一前一後,在俗世街路上走著。

文淨道人施展神通,遮掩了與李長壽這紙道人的氣息,心底不斷思索自救之道。

被人得知了跟腳,對而言,便是被住了要害。

還是能置於死地的要害。

而李長壽此時也在思索……

他接下來到底是該用‘走心’的套路,還是該用‘走利’的路數。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走腎是不可能走腎的,他對越種族障礙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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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穩教鉅著《套路論》的核心論點,要忽悠這般高手,需先穩住自己高深莫測的形象,從細節之著手,將自己的節奏之中,再講些空、虛、大的話語,讓產生富聯想。

說著容易,做起來卻難度頗大。

突聽得,一旁街角傳來噹噹噹的鑼鼓梆子聲,不凡人聚在那裡,裡面傳來一陣海神教的宣傳……梆子調。

噹、噹,噹噹……

“各位爺,你站下,咱們說說心裡話。

衆鄉親,都站下,咱們隨便拉一拉。

這海神他護全家,出海上山不用怕。

東街難嫁的小娘子,西城的好壯士;

小娘子、好壯士,小娘子哎好壯士!

前天拜了咱海神,昨已是把那聘禮拿……”

李長壽含笑聽了一陣,側旁的文淨道人卻是略微皺眉,但也凝視著這些愚昧且弱小的凡人。

此人讓聽這些,必有深意……

片刻後,李長壽道:“走吧。”

文淨道人緩緩點頭,心底疑更甚,也並未給李長壽好臉

街上凡人不,但沒有半道視線投來,文淨道人的神通也是頗爲不凡。

而這種幾乎大能人手必備的‘削減存在’法門,李長壽就……很羨慕。

“道友,”李長壽端著拂塵,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文淨道人與他並肩同行。

李長壽心底暗道,若發難,自己便將這化直接揚掉。

文淨道人心底也道,雖是海兇魔出,卻也不是誰都能輕辱的,若對方發難,大不了便是魚死網破,暫時逃掉。

就聽,李長壽緩緩開口……

“道友覺得,我這海神教如何?”

文淨道人略微皺眉,言道:“尊駕何不快人快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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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說的快了反而不

你我本是對手,如今卻在俗世街道散步,這不也是妙事一件?”

李長壽笑道,“雖然道友幾次針對於我,但此刻對道友,貧道並無太大惡意。

若非道友這次差點壞了我的大事,我也不至於將道友迫到這般地步。

道友且看,此地紅塵煩擾,凡人壽百歲,歷經生老病死,卻是這天地之間的主角,得他們供奉,便可得香火功德。

道友覺得,這是爲何?”

文淨道人角一撇,並不回答。

李長壽笑了笑,立刻變化思路。

“洪荒之中,知道友跟腳者寥寥無幾,道友就不好奇,我是從何得知?”

“哦?”文淨道人猶自不肯死心,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我跟腳到底如何。”

卻是連‘貧道’、‘道友’這般稱謂都懶的用了。

李長壽笑道:“道友還請多加幾層隔絕結界,我可當真要說了。”

“哼,”文淨道人冷哼一聲,卻是真的擡手在周遭佈置了兩層道韻。

正此時,李長壽周涌出一抹玄妙的道韻;

文淨道人親眼看到,有一隻小巧的太極圖在李長壽背後輕輕閃爍,隨之消失不見。

心底對李長壽的份,再無半分懷疑……

正此時,李長壽悠然道:“道友是從幽冥地底而來,本爲鴻蒙兇翅黑蚊一族首領,當前爲不可言說之兩位老爺做事。

此時正在做的,是謀劃吞併龍族之事。

可有半點錯?”

文淨道人面有些發白,已沒了掙扎的念頭,又本能的泛起了瘋狂的殺意,目不斷變幻,氣息時而變得無比冷。

李長壽輕飄飄地道了句:“人族有句俗語做,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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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淨道人瞬間驚醒,輕輕一嘆,出幾分嫵的微笑,聲道:

“道友既將我查的如此清楚,又佈置了這般算計,卻又不打殺了我,想必是對我有所圖。

道友儘管開口,只要不我跟腳,我凡事依你就是。”

“道友……”

李長壽沉兩聲,突然問:“你不累嗎?”

第一招,《走心》。

文淨道人明顯一怔;

李長壽嘆道:“人有玲瓏心,故有千百張面孔,其他生靈亦復如是。

你看這街路之上,凡人爲生存而奔波,爲食而煩惱,不得不擺出一張張虛僞的面孔,讓旁人看不自己的心底。

咱們是俗世之外的修行之人,壽元漫漫,卻又何嘗不是如此?

道友,你這般,累嗎?”

文淨道人聞言,笑意收斂大半,注視著這繁華街路上的凡人。

李長壽繼續向前,文淨道人也下意識跟上,目之中流著幾分思索,卻又被勾出了些許疲累之

低聲道:“不過生存二字。”

李長壽笑了笑,此刻剛好路過一家花樓。

只見這花樓門前紅柱上掛著一隻木牌,上面赫然寫著:

【信海神者只需七花酒錢】

嘖,海神教的宣傳工作,果然給力。

李長壽看著這花樓中,在白日歇息的人影,道一句:“若說強歡笑,咱們與們,又有何異?”

第二招,《同理心》。

文淨道人輕嘆了聲:“道友與我自是不同。”

“不,其實是一樣的,”李長壽淡然道,“洪荒如棋,聖人執子,你我盡皆只是棋子罷了。”

文淨道人道:“道友倒是看的通。”

“不過生存二字。”

李長壽淡定地還了一句,文淨道人目略有所

又問:“道友不會只是想與我說這些吧?”

“自然不是,”李長壽笑道,“實不相瞞,我與道友其實已過了幾次招,對道友也算有些瞭解。”

“哦?”文淨道人略微皺眉,“我算計南海神教,只有那一次纔對。”

第三招,《破心防》。

李長壽道:“道友可記得度仙門?你有一傀儡,便是被我安排的化擊破。”

“是你?”

“是我,還有此前,道友應該也見到了,那位玄都出來的小法師。”

“也是你?”

李長壽笑而不語,甩了甩拂塵,繼續向前。

文淨道人不由自主就跟了上來,看著李長壽這紙道人的老臉,“那你爲何不讓趙公明他們殺我?”

“我要殺道友,何須請趙公明與瓊霄仙子手?”李長壽淡然道,“龍族也是有幾條老龍在的,道友應該知道。”

文淨道人看著李長壽,突然有些無力地道一句:

“原來,自始至終,我都在你算計之下。”

“道友過譽了,”李長壽笑道,“執棋者非我,我也不過棋子罷了。”

文淨道人輕輕頷首,擡頭看向九天之上。

“人教素來清靜無爲,但算計起來,卻是誰都不如你們。

說吧,你想讓我做何事。”

李長壽笑而不語,剛好路過一家酒樓,就做了個請的手勢。

文淨道人不明所以,但此刻節奏已經被李長壽完全掌控,只是點頭跟在他後,在沒驚任何凡人的形下,去了這酒樓頂樓的一雅間。

第四招,《喝點酒》。

李長壽拿出了自己神仙醉原,笑道:“今日不如效仿凡人之法,咱們一醉解千愁。”

反正他這是紙道人,倒也是什麼都不怕。

文淨道人輕笑了聲,並未拒絕。

很快,兩隻夜杯被斟滿,又迅速放空,一來二去之後,文淨道人目已有些迷濛。

大概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長壽醞釀許久、思索許久,最後找了一句,有可能能到這狠人心窩子的話語。

“道友可曾問過,你這般東奔西走、忙忙碌碌,到底是爲了什麼?”

文淨道人聞言,凝視著手中的杯盞,“你應該知道,我爲何聽命於他們。”

李長壽:……

這個倒是真的不知道。

不過,這並不妨礙李長壽繼續走套路。

“道友,那些一直在利用你的人,可曾正眼瞧過你?”

文淨道人心底浮現出諸多畫面,卻是扭頭看向雅間窗外,淡然道:

“我何須他們看我?

我是一族之王,叱吒海,若非那二人用我族人命要挾……”

“道友,”李長壽打斷了文淨道人的話語,正道,“可欺人,莫欺己,你心底當真如此想的?”

文淨道人略微皺眉,看著李長壽,又仰頭將一杯神仙醉的原中,突然攥拳,又漸漸鬆開,嘆道:

“不錯,當年我其實可以回返海,一走了之,但迴建、地府立,我已無容之地,便想著借族人被扣押的機會,徹底投靠了西方。

這些話,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

道友,你可滿意了?”

“既然如此,咱們敞開了說,”李長壽道,“道友也該知道,此時西方用得到你,你自無憂,還能得些許好

但若西方大興,你自己的境,又會如何。”

文淨道人低聲道:“自是魂飛魄散,灰飛煙滅,被理時,恐怕誰都不知……

但,我可躲混沌海中。”

李長壽目滿是真摯,輕聲問:“躲得掉嗎?”

文淨道人頓時不言,卻只是冷冷一笑,自顧自斟酒,仰頭又飲了一杯。

“說吧,你想讓我做何事,能給我哪般好

若你有辦法能在聖人手下護我不死,我自可投奔於你。”

“我不想讓你做任何事,也沒有能用到你之,”李長壽笑了笑,不著痕跡地開始了下一步。

第五招,《畫餅》。

“但我今日可爲你指條明路。”

李長壽手指沾了些酒水,在桌面寫下了兩個大字。

【天庭】。

李長壽道:“道友對此地知曉多?”

“呵,”文淨道人啞然失笑,笑中滿是嘲諷,“你覺得,它能護得住我?”

李長壽笑了笑,在天庭一旁加了個【人】字。

文淨道人收斂笑容,冷然道:“他們,要我何用?”

“萬,天地有白日也有黑夜,”李長壽掉這三個字,笑道,“此地想要崛起,既需要明面上的威儀,也需暗地裡的鋒銳。

你可知,天庭如今空缺的諸多神位中,爲何有造福凡人之正神,也有灑瘟疫之正神?

便是此理。”

李長壽在袖口拿出了一張布帛,遞給了文淨道人,淡然道:“今日你只需許下這則大道誓言,時機合適時聽我召喚,我自可助你離苦海。

到時,你只是爲人臣子,替天行暗中之事,除卻那位陛下,你也不需看任何人臉行事。”

文淨道人目頗爲複雜,將那布帛接了過來,緩緩攤開。

擡頭看著李長壽……

這誓言就是出自他之手?

文淨道人緩緩點頭,言道:“我可以立誓,但你還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李長壽道:“但說無妨。”

“我今後要見一面玄都大法師。”

李長壽略微皺眉,一時也不敢隨口答應,但他心底出現悟,凝了一個字:

【可】。

呃,聖人老爺一直在看著?自己剛纔,應當沒說什麼吧,所有話語都是斟酌了最十數次……

“可以,”李長壽立刻點頭,“立誓言吧。”

文淨道人輕輕吐了口氣,不曾想一日之間要立兩遍這般繁瑣的大道誓言,而且此時立的這一版,比之前更完善、更周全,甚至考慮到了天道干涉等等形。

果然,栽的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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