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伊皮特曼的一聲喊把高文弄的一愣,他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對方說的生命反應是個什麼意思,直到兩秒鐘後才意識到——說的是那個球。
“剛纔琥珀被彈開的時候,球有微弱的生命反應出現,”皮特曼再次重複了一遍,並小心翼翼地湊到球旁邊,手從懷裡出了一片又幹又皺的樹葉,一邊著葉柄一邊繼續說道,“但生命反應持續了一瞬間就又消失了……我從未見過這種奇特的現象……”
琥珀一邊著屁.一邊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個石球:“什麼鬼……這玩意兒難道真是活的?”
仍然被困在石球上的三個士兵頓時臉更加張起來。
而高文則更多的是在懷疑某個沒譜德魯伊的職業技能:“你該不會是應錯了吧?”
皮特曼頓時一瞪眼:“不可能!我是真正的德魯伊,是自然之靈學派出的專業人士,怎麼可能在這種基礎的領域出錯!”
高文:“……你不是林木之心學派的麼?”
皮特曼一愣:“上次是這麼說的麼?”
接著他便看向琥珀:“上次你跟人說我是哪個學派來著?”
高文:“……”
“總之我的應不會有錯,”注意到氣氛實在尷尬,哪怕以皮特曼的臉皮也支撐不下去了,只能生地轉移話題,“不管哪個學派的德魯伊,對生命力進行應都是基礎,沒有這個基礎能力是施展不出任何德魯伊法的……而且你看,這就是證據。”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那原本又幹又皺的葉子展現給高文看:這葉片竟不知何時充盈飽滿起來,現在正呈現出翠綠滴的狀態,就好像剛從樹枝上摘下來一樣。
“雖然表面看著沒有生機,但裡有著某種形式的生命反應……”皮特曼繞著石球走了一圈,很嚴肅很專業地說道,“這似乎是一種非常深度的沉睡,也有可能是尚未變完整形態的緣故?”
琥珀眨著眼睛,那腦袋裡也不知道轉了什麼念頭,突然冒出一句:“等下,這該不會是個蛋吧?!”
“蛋?”高文一愣,心說一千年前的那幫剛鐸研究人員在深山裡面研究了好久的東西如果真是個蛋的話,那這件事倒格外有意思了,但接著他更加疑起來,“什麼生的蛋會這麼大?”
剛說完他就激靈一下子冒出個想法,隨口接了一句:“難不是個龍蛋?”
琥珀和皮特曼頓時就不吭聲了,倆人一臉驚悚加張地看著帳篷中央的那個大石球,而高文卻著下陷了莫名的糾結狀態——這算什麼上古老梗般的展開,穿越異世界之後得到龍蛋什麼的,早在他穿越之前好幾年這種套路就不流行了,結果這種史前級別的套路竟然掉在了自己頭上麼?
但接著他又想到別的方面——即便這是個龍蛋又怎樣,天知道它孵出來得多長時間,據那幫巨龍傳說中長達幾萬年的壽命來看,他們孵個蛋怕不是要照著千年算的哦,撿個龍蛋恐怕就是孵一輩子的路數,而且自己一輩子還不一定夠用,還得世世代代孵蛋,等到好不容易孵出來了,龍爹龍媽過來就給領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一定說謝謝……說不定這就是巨龍的一貫套路?
不過真要按千年算的話,這個“蛋”是從一個有一千年歷史的蹟裡拿出來的,說不定已經快孵出來了?
大概是突然接到一個如此悉的套路導致激活了腦海深的一些回憶,高文就這麼站著陷了嚴重走神的狀態,旁邊琥珀了他好幾聲也沒見反應,最後半靈小姐乾脆跳起來一腦袋撞在高文口:“醒醒啦!!”
“額噗——”
高文現在可沒穿著鎧甲,登時差點被撞岔了氣,醒過神之後立刻手去拽琥珀的耳朵:“你有病啊這麼直接拿頭撞人的!”
“廢話,你讓我進來之前把上的金屬件都留下了,我手頭要有個戰錘還用得著拿腦袋撞?”琥珀這一次敏捷地躲開了高文的爪子,並且理直氣壯地反駁,“你剛纔突然愣住是怎麼回事?”
雖然很想問問對方手頭如果有個戰錘的話到底打算幹啥,但高文還是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那個石球上:“我在想如果這東西真的是個龍蛋……該怎麼把它這該死的‘能量場’給關掉。”
還有三個士兵被吸在這兒彈不了呢。
“能夠縱金屬的力量,可以影響魔力流,傳說中巨龍裡面有一種做金屬龍或者‘大地之龍’的子類倒確實備這種能力,”作爲半個學者(另外半個是廚子、盜賊、鑑定師以及算命的)的皮特曼著下,開始擺弄他腦海中那些不知道真假的知識,“如果真這麼聯想,這東西是個龍蛋的機率倒確實是很高了。”
高文沒想到這老頭腦袋裡還真有點乾貨,出興趣的神:“哦?那你知道該怎麼終止這種力量麼?”
“那我就不知道了,”皮特曼一攤手,並趕在高文打人之前接著說道,“而且即便知道了也沒用——假如這真是龍蛋的話,就憑我這低階德魯伊的本事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巨龍可是傳說級的種,你別看這只是個蛋,巨龍這種生在還是蛋的時候就有相當於人類中階法系職業的魔力了。”
高文目瞪口呆:這見了鬼的逆天設定是怎麼個意思,敢人類折騰半輩子還不如人家一個..卵麼?
這時候琥珀卻突然看了過來:“你不是傳奇級的英雄麼?切魔導師都跟切豆角似的,你不能搞定它麼?”
“騎士和法系職業的能力又不一樣。”高文皺著眉說道,他知道自己這個“傳奇級”有著多大的水分,雖然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更加適應這副,並正在學著掌握和記憶中蘊含的那些能力,但漫長的沉睡終究是耗損了太多的力量,再加上戰鬥經驗不是自己的,融合起來頗爲艱難,真正實戰中能發揮的力量恐怕還得再多打個折扣,在如今的領地裡當個第一高手或許還行,但衝出新手村怕不是就要死在半路上……
更何況眼前這個蛋(假設它真是蛋)完全就不是騎士技能可以理的領域。
但仔細想了想之後,高文還是決定試一下:“我先試試看吧。”
騎士的能力確實不如法師那麼花樣繁多又方便,高文腦海中所記憶的技能絕大部分都是用來刀子砍人的,完全不像法師那樣一個造水就有七八種口味,但要對付眼前這個蛋……或許一些基礎的能力也能派上用場。
既然這個蛋既有生命反應,又能與魔力產生互,那就用魔力與它通一下試試?
在這個萬事萬皆以魔力驅的世界,任何超凡職業都懂得魔力的基本運用,騎士也是使用魔力的,只不過和法師的用法不同罷了。
但在最基礎的知、引導等層面,騎士和法師的魔力運用沒太大區別。
高文來到那石球旁邊,將手按在它糙的表面,而被吸在石球上的三個士兵頓時有點張地扭頭看了過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領主準備用什麼辦法來和這個“石球”打道,更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這個過程中是不是會變犧牲品,雖然這個年代幾乎所有平民的生死都縱在貴族手上,但真到了這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會張起來。
高文注意到了士兵們的眼神,笑著說了一句:“放心,我很穩的。”
隨後他不再關心三人是什麼反應,轉而專心應著魔力的流。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另外一重“視野”。
那是邊一定範圍魔力的分佈,雖然不如法師們冥想中“看”到的清晰,但仍然足以指明魔力流的況。他看到帳篷就好像有一層極爲稀薄的迷霧籠罩,迷霧中則約約有著細微的流,而迷霧中有幾個較爲明顯的“聚集點”,其中兩個稍強一些的是站在附近的琥珀和皮特曼,而另有三個十分微弱的魔力團則聚在一起,顯然就是那三名爲普通人的士兵。
而那個被猜測爲龍蛋的“石球”呢?
它是一團漆黑的黑。
在魔力知的“視野”,帳篷中央就好像空間被憑空挖走一塊般呈現出絕對的黑,那是沒有任何反、沒有任何細節呈現的漆黑,這隻有兩個可能:要麼,那石球是這個世界上絕不應存在的、沒有魔力的質,要麼,那石球主屏蔽了一切針對它的魔力效果。
第一條可以排除,因爲赫曾經從石球裡應到過魔力反應,雖然那反應很奇特,與已知的魔力形式都不同,但它確實是存在的。
所以這個石球現在應該是進了某種“自我保護”的狀態?
高文一邊猜測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引導起自己的神,向著那片漆黑靠攏過去。
琥珀已經用臉探地雷的方式證明了這層“自我保護”的強度,過於強烈的刺激極有可能導致自己也跟琥珀一樣被“彈開”,所以他必須小心再小心。
就這樣,在極爲小心地接之後,他發現自己並未發石球的“彈反”。
並不知道一個“龍蛋”不備通流的能力,高文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在腦海中不斷強化通和流的想法。
起初,這並無任何響應。
但在持續了幾秒鐘之後,他聽到一些嗡嗡嗡的聲音在腦海中迴盪起來,而且那並不是幻聽。
這個石球在跟自己小聲***。
高文的神頓時振起來,甚至差一點因心盪而失去了鏈接,但很快他便重新穩定這種脆弱的聯繫,併發出了自己的第一聲問候:“你好,我沒有惡意,你可以我高文。”
而石球傳來的神波則越來越清晰,終於也從碎碎念般的小聲***變了一句能夠聽清的話語,那是帶著金屬音的、分辨不出男的嗓音:“外面現在安全了麼?”
高文制著心中的激,努力將自己的誠意傳遞過去:“這裡很安全,你完全可以放心。”
“不信,滾。”
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