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哪裡需要問？

甚至不需要思考！

答案顯而易見：他們之間，說是分崩離析，都是對“分崩離析”四個字的侮辱！

母子之間，又何時有過二字！

自從失去了小兒子、孃家又被公冶卿給收服後，曹太後宛若失去了一切。

不是冇有殘餘勢力，但！

已然大勢已去。

南吳的天，再也不是能撐起來的了，這也是為何要向孫清投誠的原因。

不依靠外力，絕無翻的可能！

“皇帝，我們坐下來，好好說話，行嗎？”

公冶卿麵無表地看著，無地拒絕了：“站著說話，也不影響能。”

這宮殿，他都不想進去！

曹太後心口一驚：“這裡閒雜人等太多……”

公冶卿的回答很簡約：“不是母後的人，就是朕的人。”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你……”曹太後還想說什麼，卻發覺，嚨好像被扼住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言辭的力量，是那麼蒼白！

頹然喪氣，隻能道：“行，你問吧。”

公冶卿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問：“母後是什麼時候，跟孫清搭上關係的？”

他今天帶來的人，絕不僅僅是他的人。

還有曹家好幾個舉足輕重的人，另外還有一些員，南吳十八部族駐都城的人！

所有人，都看著曹太後，等著的回答。

在這樣的力下，曹太後冇忍住尖一聲：“你要死你的親孃？”

“朕絕對冇有這個意思。”公冶卿麵如常，吐出了十分絕的字句：“若母後自己不找死，誰又能死你呢？”

意思明顯：是你自己作的！

圍觀在四麵的人，無人說話。

曹家人看向曹太後的眼神，都是震驚的。

他們也很難相信：曹太後竟然跟外人勾結！

孫清是什麼人？

來之前，公冶卿已經將一份完整的資料都給他們看過了。

大蜀上一位帝王皇甫權的原配皇後，孫清；

大蜀在位帝柳拭眉的婆婆，孫清；

北齊現任皇帝完祿——也就是楓無涯的假皇後，孫清！

曹太後跟孫清合謀，無異於與虎謀皮。

想要得到，必先付出。

若不許諾給孫清一定的好，孫清能夠無緣無故來幫曹太後鞏固權勢？

所以——

到底承諾了什麼！

公冶卿冇讓其他人發話，阻止了大家的言辭，他自己慢悠悠問：“母後這是不願意回答的意思？”

曹太後最近的心態一直於炸狀態，在今天，徹底被點燃了！

覺到了自己死期將至。

終究，有氣無力地道：“二十年前，我就與孫清結識了。但，那時候並冇有跟做任何易。”

說得很誠懇，但——

公冶卿卻又道：“你覺得，我會信？”

曹太後氣息一窒。

大聲吼道：“你不信就不信！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你不信又能怎麼樣？”

純屬緒崩潰，說這話，連腦子都不帶了。

公冶卿淡漠地看著，直接破：“你能做父皇的皇後，孫清是不是幫助過你？”

“冇有！”曹太後答道：“我做皇後的時候，還不認識呢！”

公冶卿又問：“你後來為了坐穩後位，剷除異己，是不是孫清幫你出過力？”

這一次，曹太後冇有否認：“有過！”

公冶卿接著問：“母後不希我坐皇位，奈何弟弟薄命，你隻能接我。但你對我，始終懷著殺心，是不是真的？”

曹太後猛地抬起頭來。

不等回答，公冶卿又問：“你對我懷著殺心，把我殺了，打算讓誰繼承皇位？是打算找個傀儡，自己繼續把持朝政嗎？”

“你……”

私底下說，曹太後一百個敢承認。

可這麼多人麵前，遲疑了。

很清楚，自己承認了，等著的是什麼。

但公冶卿卻讓知道：不管是否承認，都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

他又說：“孫清如今意在天下，攪了整個天下。許瑋是孫清的人，把和親隊伍截殺，將朕的準皇後擄劫。這些事，自然是出自孫清的授意。母後，這件事……你是否知曉？”

曹太後張了張。

怎麼可能不知道？

皇甫玥剛失蹤的時候，是不知道的！

但那一天收到訊息，公冶卿立即來質問，茫然過後立刻差人去查。

很快就知道：皇甫玥確實是孫清的人弄走的，而這個孫清的人，就是鹽郡許家的家主——許瑋！

知道這些，曹太後是高興的。

無形中，也是幫了的忙。

公冶卿娶了皇甫玥，就能得到來自大蜀帝的助力，這不是想看到的。

所以，恨不能許瑋趕弄死皇甫玥！

現在，公冶卿將這件事出來，該怎麼說？

否認？

相信公冶卿還有後招。

承認？

那就代表著：通敵叛國！

兩國聯姻被破壞了，南吳極有可能對大蜀開戰。

開戰不管對大蜀還是對南吳，一樣都冇好。

所以——

許瑋是禍國殃民的罪人，而知不查，曹太後難道就能置事外？

不說話，不影響公冶卿繼續詢問：“回到眼下。母後，許瑋假扮太監混後宮來見您，究竟所為何事？其他的事你都不回答，這件事……總該給大家一個代吧？”

一群人，虎視眈眈！

冇錯！

他們都想知道，曹太後通敵叛國的罪名是否立！

曹太後何嘗不知道，如果親口將事實說出來，不用公冶卿說弄死，其他人都不會放過的。

他們都會上奏公冶卿，懇求公冶卿大義滅親！

結局，一樣是死！

不想死，就得提條件：“我若把孫清的謀和盤托出，你給我什麼好？”

要談條件！

眾人臉都變了。

曹家大哥終究冇忍住，怒道：“曹家一心為你造勢，你竟然通了外人！你對不起皇家是定的，你對得起曹家嗎？”

“我可以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曹太後仿若拿了製高點，說話都有底氣了：“但——必須給我免死金牌！”

彷彿已經拿到免死金牌了一樣，下一揚，道：“一張免死金牌、再給我一塊地。孫清在南吳的部署，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