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往里走了一點就停下來了,很快,施浩然跟了上來。
“隊長。”
夏樂點點頭,低聲囑咐堂妹,“你去和蔣導說我去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
在發布上的笑談現在被夏樂利用起來,夏瑩瑩看看那個袋子,又看看施浩然,雖然擔心得想哭,卻也只是捂住拳頭放在口,“好,我知道怎麼說。”
夏樂的頭,“別擔心,不是去做危險的事。”
又不傻,夏瑩瑩在心里想,如果真不是有什麼事,那幾個當兵的怎麼會跟著進劇組,抱住堂姐的腰蹭了蹭,夏瑩瑩低聲道“注意安全。”
“好。”
目送人離開,夏樂向施浩然使了個眼,施浩然會意,跟在夏瑩瑩后護送回到人群中才又回轉。
兩人繼續往深里走,在昨天父親留下線索的附近停下來,夏樂打開袋子,將里邊的槍拿出來一一檢查過確定沒問題后問“盯著我們的眼睛多了還是了?”
“了。”
“陸叔送來四個袋子的裝備,加上你們帶來的就是五袋,大家伙,子彈多,估計也是為其他人做了準備。”夏樂拉上拉鏈站起,腳在地上劃了個圈,“埋在這里,記住這個地方,盡快找機會把另外幾個袋子都送這里來,酒店不安全,要用的時候也不方便。”
而這里是和爸爸約定的地方,爸爸會選在這里肯定經過了考量,并且他們埋的位置是在路的斜坡面,絕對不會有人走,就算后邊的行不在這里,也比在需要的時候從酒店拎出來這些東西強。
施浩然點頭應下,從腰上出一把匕首就挖起坑來。
夏樂在一邊坐下,再次將所有事在腦子里放幻燈片一樣過了一遍,風險有,也有,可這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周全的方式了。
“晚上約了認識的幾個群演去酒吧喝酒,借這個機會況。”施浩然邊挖坑邊道“隊長,我有個想法。”
“說。”
“很多普通人對拍戲都很興趣,就比如說我們,心志夠堅定吧,聽說要跟你進組拍戲也覺得新鮮,我想如果有門路進劇組打個醬油他們一定不會拒絕。”
“你想做這個門路。”
“是,我這個門路對他們來說就有了好的理由,不過需要你和蔣導說一聲。”
夏樂立刻明白施浩然想做什麼,稍一想就點頭,“他那里沒問題。”
蔣洲是聰明人,明示暗示已經夠多了,夏樂相信他看得明白,不管他們的行最后的結果怎麼樣,這個劇到最后過部隊那一關的時候絕對會大開綠燈,只要沒有原則的問題都會放行,這就是蔣洲最需要的,這個劇要想好看有些東西就必須拍,他本也不是輕易屈服的人,但是涉及部隊的部分不會那麼容易通過,在那里不放行是非常有可能的事,如果有軍中的人從中抬一下,有些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這是真正的互惠互利,蔣洲懂,夏樂本來不懂的,在鄭先生的指導下也懂了。
晚上夏樂再次失眠,和鄭先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對方突然發了視頻過來,立刻將酒瓶放到對面手機拍不到的地方,又拉了下自己的頭發扯了扯服才接通。
“心不好嗎?”
隨著話一并送過來的是鄭先生太過湊近鏡頭的大臉,夏樂屏幕上的臉,“沒有。”
“不是心不好也是心里有事。”
夏樂仍是搖頭。
鄭子靖笑了笑,心里雖然擔心也不再糾著這事不放,“拍攝進度怎麼樣?能按期完拍攝嗎?”
“估計不行。”
“那太正常了,什麼時候蔣洲按期完了才會讓投資人心里打鼓。”
夏樂看著視頻里穿著睡的男人,背景是在他們的家里,“我有點想家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家還是想人?”
“都想。”
“最后一次機會,想好了再回答,想家還是想人?”
“……想人。”沒有其他選擇的夏樂非常。
“乖了。”鄭子靖笑了,把手機放到支架上狀似無意的退后了些,出他沒扣扣子的睡約可見的腹,邊不著痕跡的打探,“和其他演員應該都了吧,也沒聚聚?”
夏樂想了想,“和苗斌比較,他們聚了我沒去。”
鄭子靖防的就是苗斌,頓時所有雷達都豎起來了,“他演技怎麼樣?”
“比不上程洋,程洋演得好,抓住了軍人的特質,苗斌……還差一點。”
這說明什麼?說明夏夏很關注苗斌的表現,鄭子靖心里警鈴大響,“不是有林凱在教他們嗎?蔣洲不會又把他扔給你吧?”
“沒有,這個別人教沒用,得他自己意會,蔣洲說他還沒戲,程洋在拍第一場戲的時候就戲了。”
鄭子靖放心一點了,“相比起來蔣洲更看得上程洋?”
平時本沒太關注這個的夏樂想了想,點頭,“好像是。”
鄭子靖一直看著夏夏的表,這會他確認了,夏夏對那兩人并沒有太在意,不過也不能總讓對著那幾個年輕演員,得想點辦法才行。
心里轉著念頭,他轉開話頭又問,“你自己的事呢?有進展了嗎?”
夏樂沉默下來,最后輕輕點了下頭。
“我就猜到你心是這個影響。”鄭子靖面心疼,“夏夏你有沒有發現,平時你并不會瞞我什麼事,可事一旦涉及部隊,涉及伯父你就不會主和我說。”
夏樂回想了下,好像是這樣,“我不太習慣向人……傾訴。”
“所以都是想著怎麼把事解決了?”
“……恩。”
“夏夏,我們約法三章吧。”鄭子靖抬頭對上的視線,“只要不是犯紀律的事你和我說,任何事都可以,不要自己一個人消化,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也解決不了你的問題,可我能給你一個懷抱,你靠著歇一歇也能攢點力氣繼續去努力。”
夏樂看著他半晌,真就告訴了他,“我找到我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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