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的當口,鄭子靖若無其事的看向夏樂,“還記得今晚節目要播了嗎?”
夏樂回神,算了下時間還真是今晚,老師說過電視上的第一場是從選導師開始,那一場唱的好像是《小寶》?
“做好準備了嗎?”
“恩!!”
鄭子靖笑,放下手剎跟上前邊的車,“做好名的準備了嗎?”
“小的時候我好奇過。”夏樂答非所問,“那些家喻戶曉的明星生活是怎樣的,和我們一樣吃饅頭吃米飯嗎?是不是喝很貴的水,服是不是穿一次就扔了,遇到過上廁所沒紙的況嗎?他們那麼有名,還那麼有錢,要什麼有什麼,是不是天天都很開心?”
夏樂額頭抵著窗戶,“長大后我知道了,他們一樣要吃喝拉撒,一樣遇到過難事,他們并沒有天天開心,甚至他們有著比普通人更多的無奈,哪怕名氣一年不如一年,他們一樣要繼續唱歌拍戲扮小丑,看著自己在鏡頭里一點點變老,因為那是他們的工作,只是工作而已,平常心對待就行了。”
鄭子靖突然手擼了腦袋一把,夏樂險險控制住自己沒有在他上來之前就將人制服,他的手很暖,隔著頭發也能得到那暖意,夏樂突然就肯定了,真的是被這個男人在照顧著,連藝人的心都要照顧,經紀人這份工作也不容易。
一路順暢,到宋家時還不到十一點,跟著宋家的小保姆進屋,鄭子靖的笑臉僵在臉上,聲音都大了,“章士?您怎麼在這?”
“我在這里很奇怪嗎?”章惠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眼神越過自家這個眼看著又要過家門而不的不孝子,落在旁邊那個個高長的姑娘上,真人比照片覺更強烈許多。
鄭子靖莫名就有些燥得慌,不過鄭家教出來的人就算心里慌的一比面上也是鎮定的,帶著夏樂走過去給自家太后大人做介紹,“夏夏,這是我媽章惠士,媽,這就是夏樂。”
夏樂站直了鄭重問好。
哦,夏夏!章惠士笑得如沐春風,“小夏你好,早聽我家小四兒說起你,見著比他說得可還要好。”
夏樂不知道要怎麼回話,就拘束的笑了笑。
章惠特別理解在這方面的不擅長,有一回阿俊帶個戰友回家住了三天,那人比夏樂還要不如,不問不說話,問話倒是有反應,一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和那剛學說話的小孩一樣,可沒人會笑話,因為誰都看得出來他在努力的給你回應,只是因為不那麼會,所以反應得慢了一點。
“都別站著,坐下說話。”看了會戲的宋適時開口,并讓夏樂坐到自己邊上,從屜里把藥枕拿出來墊到手腕,手就了上去。
夏樂板正的坐著,垂著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麼。
章惠的眼神若有似無的落在上,不引人注意,卻也將人細細的看了個分明。
之前看照片就明白了夏樂什麼地方吸引了自家那個向來最有分寸的小兒子,見著了真人就完全確定了,那種從骨子里出來的氣質是真的像。
軍人并不全是一樣,見過和沒見過的區別,顯然,夏樂和阿俊一樣都是真正見過的兵。
“瞧著是有好轉了,老宋,你來瞧瞧。”
宋起和老頭子換個位置,一只手按上肩頭,就見到那姑娘自個兒拿著藥枕站起來去了老宋那邊空置的位子,宋看向章惠,兩人都笑了,有的人說得天花墜也讓人歡喜不起來,有的人什麼都不用說卻讓人看著就喜歡。
“藥方要換兩味藥,趁著還年輕好好養一養,把虧了的養回來。”
夏樂還沒什麼,鄭子靖就連忙問,“能養好?”
“這個說不好。”
宋昭這棱兩可的話讓鄭子靖急了,“宋爺爺,您上次不是這麼說的。”
“我上次怎麼說的?”宋昭一拍額頭,“這人老了記不好。”
“您說能養回來!”
“哦,對,在部隊打磨出來的底子好,是能養得差不離。”說著話宋昭就笑開了,旁邊另兩位士也都笑得不行。
“……”鄭子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被打趣了唄!
夏樂看了幾人一眼,“鄭先生,我該回電視臺那邊了。”
鄭子靖有點奇怪,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在這里吃了午飯再過去啊!
章惠看了眼自家那個這會智商被狗吃了看不出夏樂在維護他的兒子,緩了笑溫聲道:“不著急,飯菜快好了,吃了再走。”
夏樂看向鄭子靖,鄭子靖這會已經明白過來了,當即笑道:“對,吃了飯再走,我在這里就跟在家里一樣,是吧宋。”
章惠涼涼的接話,“你家離這里四百五十米。”
“章士饒命。”
見兒子認了乖,章惠也就在夏樂面前給他留幾分面子,轉而和夏樂說起了話,“做歌手還適應嗎?”
“適應,鄭先生幫了我許多。”
“他啊,也就那點稀松平常的本事。”
“他很厲害。”夏樂強調,“鄭先生很厲害,我有查過橙紅這家公司,在正式播出之前我沒有被換掉是鄭先生的功勞。”
“如果不是他要簽你,你不會有這些麻煩。”
“橙紅的合同我聽室友說過,簽八年,一切行程要聽從安排,我不行,就算沒有鄭先生我也不能簽。”如果以前知道這一條,可能都不會往這條路上走,因為不通,三年出國要審批,而且有次數限制。
章惠當然知道兒子的本事,可誰也不愿意自家人對別人好了別人卻不知道,這拐著彎的一套話放心了,雖然心思不見得是那個心思,可好歹是知道的,這就夠了,至于將來,誰說得好。
上邊三個子的終大事都是由他們自己深思慮后決定的,沒有做過任何干涉,長子的相敬如賓是一種相方式,二兒的在外強人在家小姑娘是一種,老三的瞎折騰也是一種,小四兒要怎樣那是他自己要去想明白的事,不過眼下他大概是沒想清的,有沒有往那個方向想都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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