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
“恩?”祝長樂回頭。
祝長寧本想為之前的事說點什麼,可話到邊又實在說不出來,轉而道:“今晚還會……”
“會。”祝長樂打斷二哥的話,“他們已經不分白天黑夜了,一波一波的人手到了就會來索命,這都幾天了,二哥你還沒習慣呀?”
祝長寧看向閉的房門,“你二嫂本就了些驚嚇,要是再來……”
“我沒辦法讓他們不來,只能攔住他們不讓他們接近。”
“我不是那個意思。”祝長寧轉過頭來苦笑,“行了,沒事,你去忙你的。”
祝長樂走近抱住二哥拍了拍,長輩一樣的語重心長,“別怕,沒事。”
“……”被小妹保護了一路,祝長寧聽了這話也沒多想,還,等他回過味來覺得不對時那丫頭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氣笑不得之下心里卻奇異的比之前要安穩了許多。
面送進去,水送進去,出來的全是一盆盆的水。
祝長樂躺在屋頂上曬月,頭一次嫌棄自己耳力太好,便是為了省力氣沒有大聲喊疼,一聲聲悶悶的痛哼仍舊聽得分明,打了個冷,聽著都好疼,以后生孩子這種活可不干。
“小姐,馬找回來了,是針。”
祝長樂抬頭,“針?”
“是。”
一寸左右的針泛著銀,祝長樂拿著到亮堂的燈下細看,毫不意外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收著,回頭帶去玲瓏閣問問。”
“是。”姑把針收好,在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并且還讓對方功了,也怒。
“不怪你,明正大的打他們一起上也經不起你幾掌,可他們分散了還來的,你雙拳難敵四手。”祝長樂慨,“所以那時候師父問我想學什麼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說學劍,又威風,攻擊范圍還廣,我現在也就是劍氣還弱了點,等我功力再深一些,我站在原地不就可以敵了。”
“您說這話還早了些。”
“早晚沒差,反正我能做到。”
這點姑倒是沒話可駁,小姐說出來的話都是有做到的,做不到的從來不說。
“月黑,風高,殺人夜。”祝長樂坐起來,“今天月兒明,本姑娘馬上要當姑姑了,不想殺人。”
回答的是從四面八方圍聚過來的黑人,一數,笑了,這大陣仗,爹真值錢!
“你上,我下。”
“是。”
祝長樂縱躍下,“爹,你們都回屋,不要出來。”
祝茂年背在后的手握拳,“人很多?”
“不。”祝長樂了個懶腰,“正面對上我不怕,但我怕他們來的,就跟白天一樣。”
“長樂。”章氏從許氏屋里出來看著兒言又止,也什麼都不用說,眼里臉上滿是對的擔憂。
“娘放心。”祝長樂舉起手中的劍揚了揚,“這是我最悉的生活,比當千金小姐練多了。”
沒有給他們更多說話的時間,姑已經先上手了,章氏怕兒分心立刻把門關上,靠著門緩了一會才回到床邊,看著疼得臉都變形的兒媳婦突然悲從中來淚流滿面,屋里兒媳婦在闖鬼門關,屋外兒在替一大家子搏命,可分明前幾天他們還在京城生活安逸,的丈夫是從一品大員,怎麼,怎麼才幾天時間就連命都沒法保障了呢?這也不是敵軍打到京城來了啊!
那些人,那些人定會臭萬年!
院子里,祝長樂執劍而立,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神也再不是在家人面前的撒耍賴,冷笑著毫不留。
汐劍以克剛,看起來綿綿的沒有威力,卻如水一般無孔不,只要被劍招纏上逃無可逃,優雅的奪人命,從隙中看著的祝家人不到它的威力,只看到長樂表現得不太吃力心里的擔心就了些。
姑卻知道不是如此,敵人實力遠非之前可比,不但結了陣,而且是陣法套著陣法,而們后顧之憂太多,敵人只要表現出往房間攻擊就能牽制住,都如此,小姐只會更束手束腳,無法完全放開手腳對敵。
“唔!”祝長樂飛后退,在敵人追上來時又調轉方向迎了上去,招式用老的人沒料到會在挨了一劍后還來個回馬槍,躲閃不及被一劍穿。
看祝長樂傷,圍攻的黑人攻擊更急了,招招致命。
祝長樂哈哈大笑,“想趁我病要我命也得看是什麼病,接招!”
“你是有病,不吹牛活不下去病。”
“腚腚!”祝長樂抬頭看著站在屋頂上雙手叉腰的人笑罵,“那明明是你的病,怎麼變我的了?”
幫手的出現讓黑人加快攻勢,腚腚蹲下雙手托腮,“說句好聽的。”
祝長樂嘿嘿笑,足尖一點飛上屋躲到腚腚后,背后靈一樣著他,黑人自然是連腚腚一起殺。
“祝長樂你要不要臉。”腚腚拿著打狗棒一棒一棒凈朝著黑人的屁下手。
祝長樂了口氣,換雙手叉腰了,“別人的打狗棒沖人去,你的打狗棒專打人屁,你讓他們評評是你不要臉還是我不要臉,你以為你腚腚的名號白得的?”
“我這名號不是多虧你?”腚腚反手一敲,祝長樂沒提防之下屁吃了一計打狗棒,捧著屁跳開,敵人都不管了,汐劍轉了個方向直奔腚腚而去。
“敢占姑便宜,吃我一劍。”
“來來來,怕你是孫子。”
“你本來就是孫子,你爺爺的孫子,快爺爺。”
“……”章氏在屋里聽得直咬牙,這都什麼話!這,這不像話!
“……”突然失了對手的黑人面面相覷,讓他們先分個勝負?
打得更歡的兩人突然一起掉轉方向,打狗棒攻下盤,汐劍攻上方要害,配合默契,一個照面就破了對方外層陣法,再轉而汐劍攻下盤,打狗棒攻上,里陣法再破。
“怎麼樣,爺爺我這兩年進步大吧。”
“沒錯,你爺爺我這兩年進步很大。”祝長樂哪里能吃虧,口頭上不,行上更不,將腚腚往左邊一踹自己去了右邊,各個擊破。
腚腚氣得跳腳這會也得先給人賣命,認識十年,他看得出小伙伴不爽得很。
她予他十年相守,真心交付,卻換來他北梁鐵騎,踏破山河,皇城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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