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你說得沒錯,它就該葉鬥。要是你婆婆早兩年想出來這東西,我們就能多省幾年力氣了。”
李氏立馬說道:“所以才說巧啊,我公公這人,你們也是知道的,他向來以疼人出了名,這個家都是我婆婆說道算,下地這麽辛苦的活,他怎麽會讓我婆婆去呢?我婆婆從來沒去過,所以本不知道大家是怎麽種地的,今年還是巧了,也是好奇,想要去地頭上看看,這才發現原來我公公和我男人的兄弟們是這麽種地的,這也太辛苦了……
“然後我婆婆一拍腦袋,這不行啊,得想一個辦法。
“這葉鬥就這樣被我婆婆給想了出來。若不是臨時才想出來的,按我婆婆原來的設想,它就應該是四四方方的,有底的那種,這樣連稻子都不用挑回來,直接在地裏把穀子打好了,再帶回來,那才是真的省事。
“嬸啊,我們家是人多,床板多,所以一家就能夠湊出一個出來。像你們家人沒有這麽多,這東西又不是常用的,本不用一家人弄一個,幹脆約幾個家,一起拚一個出來,著用,既省事,又省東西。”
……
不僅要介紹本村人使用,哪個沒點娘家、親戚之類的?
一個連著一個,很快秋收的時候,太當山腳下的村民們,有不人都用上了“方鬥”。
現在,它還多了幾個名字:葉鬥、葉氏方鬥、朱氏方鬥之類的。
但不管是哪一個名字,它其實都是用來“打穀子”的。
當然了,這都是後麵的事。
現在朱家的院子裏,人們在甘逸仙離開後,第一件事便是圍到了兩隻兔子和那隻野旁邊,眼睛發的盯著。
“娘,這個甘公子是什麽人啊?他怎麽會給咱們家送兔子和來?”李氏看了看兔子和野的發就知道,這三隻正是最的時候,做出來一定非常好吃。
“你以為是送的啊?”葉瑜然瞥了一眼,“沒看到我拎了一袋子東西到他背簍裏麵?這是換的。”
“換的?啥東西,能夠換到這麽多?”李氏驚奇。
“他是什麽我不知道,反正他自己說他是獵戶,你們一個個把給我閉了,知道嗎?”葉瑜然警告地說道,“到時候要是說了不該說的,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去牢子裏麵撈你們的。”
一聽“牢子”二字,連最能說會道的李氏,都不敢再問了。捂著,說道:“那我不問了,行嗎?娘,我們晚上燒嗎?”
“最近不是一直在吃嗎?”
“那醬才多啊,一人就那麽一小勺,本不夠塞牙的……”李氏嘀咕著。
“我家還有醬給你吃,你要換一個人家試試,天天喝粥喝死你。”葉瑜然上說著,但也沒忘記指使李氏和林氏燒水,準備剝皮、拔。
李氏提醒:“娘,我看這兔子皮完整的,要是剝好了,還能做一件小襖子什麽的,不如讓我來吧,我看我爹剝過兔子皮,我肯定能夠剝好。”
葉瑜然著的大肚子就發愁:“你懷著孕呢。”
“沒事,我不怕,我膽子大。”
葉瑜然:“……”既然對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隻能給李氏剝兔子皮了,說實話,到是知道有硝兔子皮這回事,但問怎麽弄,一無所知。
林氏很快就回灶上燒水了,朱八妹、林三丫、林四丫看了一會兒“熱鬧”,就回院子裏,繼續幫柳氏、劉氏打起了穀子。
不能浪費,所以李氏在下手的時候,還不忘記拿了盆過來,將兔子和分開裝進了不同的盆裏麵。
葉瑜然沒看過剝兔子皮,就過來看了一下。
還以為殺兔子是特別什麽腥的畫麵,不想本不是,隻見李氏將兔子倒吊在柱子上麵,用手扯著兔子的耳朵,拿著檊麵仗在兔子的耳朵後麵一敲,它就死了。
葉瑜然:“……”
“要是有酒就更好了,我聽我爹說,他跟獵戶學的,殺兔子喂兔子一點酒,過一會兒再殺,味道更好。”李氏手腳麻溜著作著,還沒忘記提兔子怎麽做更好吃。
“那你們家做過?”
“哪能呢,”李氏說道,“就我家那條件,能逮到一隻兔子都是僥幸,上哪兒找酒去?”
就說話的功夫,已經將兔子頭朝上的重新吊好,把它四個爪子上的末節給割掉了。
因為兔子才剛死,還是溫熱的,流了出來,李氏找盆接好。
接下來的畫麵,才是真正的腥。
從兔子的開始,用刀一點點一的將頭部的皮給剖了下來,連耳朵帶皮的,全部包在裏麵。
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葉瑜然很快就看到,兔子皮被翻過來,慢慢的就到了兔子脖子的地方。
李氏繼續往下翻,慢慢往下拽,一邊拽一邊用刀割沾在皮上的。
非常小心,怕把皮割破,也怕浪費了兔子上的,十分有耐心的慢慢剮著,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剮到了前,再剮到了後,最終剮到了尾的地方。
“呼……好了!”李氏用手臂抹了一把額頭,手裏拿著的便是一個朝裏的“皮筒”。
葉瑜然這才發現,的額上已經有些了。
“要是累了,你休息一下再弄。”葉瑜然說道。
“不用,趕把另一張弄好,呆會兒還要硝皮。”
“皮要怎麽銷?”
“用鹽和礬的末,抹到帶的皮上麵,,一直要把裏麵的油蜰出來,然後再用竹片子把皮掌開,掛到涼通風的地方晾幹……”
葉瑜然聽著,覺好像不難,但是也知道,這種事是說著容易,做起來難。
就像李氏剝皮的這個東西,若沒點耐心,還真不好辦。
葉瑜然著開始理第二隻兔子的李氏,默默在心裏表示:我還是小看李氏了,其實比我想的要有耐心多了!
當發現自己總是不斷的在李氏上找到優點,就不得不慨原主的眼好了,這果然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兒媳婦”,甜,會做生意,又能幹,簡直“全能”了。
當然了,李氏那點“碎”,占人小便宜的病,要是能夠改改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