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大廳里，穆楚揪著顧秦的手指，小聲抱怨：“為什麼A大放寒假時間這麼早啊！”

顧秦抱住，聲哄著：“其實也沒幾天，哥哥每天晚上都給你視頻，很快就見面了。”

穆楚點著頭，小大人似的囑咐他：“那你一個人在這兒也要好好吃飯，不要總是熬夜加班，對很不好的。”

“還有。”聲音小了些，“你每天都要想我，要想很多次。”

“每分每秒都想你。”他著耳朵輕輕地說，嗓音低沉又蠱，“夢里也想。”

穆楚回抱住他，角翹起來：“夢里就不用了，要好好睡覺。”

穆楚坐上飛機時，顧秦給發了微信。

顧小草：【現在開始，已經在想了】

角掛著笑，把手機調至飛行模式。

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到C市了。

從機場出來，一邊拉著行李一邊看手機。

顧小草：【下飛機了沒有，在想你。】

穆楚打字回復他：【你不用這麼夸張，我才剛離開。】

顧小草：【三個小時零七分鐘了。】

穆楚：【……】

穆楚只顧著聊天，也沒抬頭看路，低著頭默默地走。

直到手上的行李被人接住，才猛然抬頭。

穆陵城打量：“干嘛呢，我你老半天沒反應？”

又掃一眼迅速息屏的手機：“給誰聊天呢，角都快掛眉上了？”

穆楚角迅速拉平，跟在老爸后面，應得淡定從容：“我宿舍群，聊起來就比較嗨嘛。”

穆陵城又從臉上審視片刻，還稀奇的：“好像比國慶回來的時候胖了點。”

穆楚一驚，迅速臉：“有嗎？臉大了？那我是不是得減？”

看一臉著急的樣子，穆陵城改口：“我是說氣很好，哪兒那麼夸張，快過年了減什麼。”

隨即又好笑：“你怎麼跟你媽一樣，不能聽見胖這個字。”

穆楚說：“國慶的時候瘦是因為剛軍訓完，這都多久過去了，肯定補回來了。”

再說了，顧秦那邊做飯的阿姨手藝好，周末去那邊，每頓飯都能吃很多。

當然，這話不敢說。

穆陵城把的行李放后備箱，帶回家。

路上絮絮叨叨說著家里的事，又問學校的近況。

聊了半路，他又隨意地問：“在那邊常跟你顧秦哥哥見面嗎？”

穆楚心虛，打起十二分的神應對：“偶爾，會去我們學校看看我。就，很偶爾的，我們倆才會見一次。”

穆陵城沒聽出什麼不妥：“你哥哥平時工作忙，當然不會天天有時間。不過他打小就疼你，能忙里空去學校看看你，也很讓我和你媽放心了。”

“嗯，哥哥關照我的。”

穆楚神高度集中，生怕哪句話說錯了，餡兒。

也不知道，老爸如果知道跟顧秦的事，到底會是個什麼反應。

反正，沒想到好的坦白辦法之前，先捂著。

能捂多久是多久。

晚飯時，剛好顧秦有時間跟聊微信。

穆楚吃著飯，時不時拿起手機回復兩句，偶爾角彎起弧度。

抬頭時，就看見穆陵城和蔣南卿在看。

放下手機，淡定地說：“我室友發了張家小貓的圖片，看上去還可的。”

蔣南卿也沒說什麼，夾了塊紅燒排骨給：“先吃飯吧。”

穆楚手機又震了兩下，目乜一眼，沒再看，而是低著頭迅速完碗里的飯。

出紙巾，站起來：“爸媽，我吃飽了，先回房間收拾一下。”

語畢拿著手機跑上樓。

蔣南卿和穆陵城互一眼，齊齊看著樓梯口的方向。

穆陵城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這丫頭好像談了？”

蔣南卿夾著菜放進碗里：“你說話的時候自信一點，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你那麼肯定？”穆陵城打量，還好奇的，“莫非你以前也這樣？”

蔣南卿嗆了一下，淡淡說：“你兒隨你，你以前這樣。”

“……”

穆陵城把筷子放下，指尖隨意敲擊著桌面，線微微下扯，許久沒說話。

良久，他提議：“要不然你去問問？”

蔣南卿微頓，搖頭：“都這麼大了，也不好手。而且，如果直接否認，那還有什麼可聊的？”

穆陵城不放心：“那總得知道對方靠不靠譜吧，你看剛剛那樣子，如果遇上個表里不一的，以后傷要死要活怎麼辦？”

“也不一定吧。”蔣南卿喝了口水，“還是再觀察幾天吧，剛回來，別惹不高興。”

“要不然，問秦秦知不知道這事？”

“不是說，在A市不經常跟秦秦見面嗎，人家那麼忙，還心生活？應該也問不出什麼來吧？”

“那問問總比咱們倆干著急強，萬一，秦秦知道呢？”

蔣南卿聽著穆陵城的分析，最終點頭，往樓上的方向看一眼，低聲音：“那你現在打一個。”

穆陵城拿起手機去了院里，撥通顧秦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