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秦盯著呆呆的樣子了會兒, 笑出聲來。

開口時，語氣帶著點調侃：“你這是什麼病？一激就控制不住小了？說的還一本正經，有模有樣。”

他頓了頓, 揶揄道：“你說你這樣子，等咱們倆結婚了, 新婚之夜，你是不是還得正正經經跟我討論一下誰在上面的問題？”

穆楚腦子此時依然是遲鈍的, 也沒聽出這話題哪兒不對, 居然順著他的話答：“那不會, 我覺得這個問題不用討論。”

“嗯？”顧秦本沒料到居然還接，眼皮跳了下，目里染上輕佻，眼尾揚起小小的弧度，饒有興味地看，“為什麼不會？”

“因為這種事，不都一般是男的在上面嗎？那你是男的，肯定是你在上。”

小手摳著手里的糖罐, 低著頭，說的有理有據：“我是孩子，在上面會害。”

怎麼這麼萌。

簡直可到炸！

車廂傳來顧秦舒心的笑聲，淺淺的氣息, 帶著的悠長。

他湊近耳畔，蠱似地開口：“這樣啊，那以后不讓你害, 我在上面，行不行？”

穆楚呆了兩秒，臉上升騰一抹紅，猛地推他：“你無恥！”

顧秦還在懶懶地笑。

穆楚憤地打他：“我沒說以后要跟你結婚呀，哪來的新婚之夜！”

顧秦捉住的手，不釋手地親了親指尖。

他還納悶兒的：“你小小年紀，這東西都是哪兒學來的？哥哥之前還以為你是張白紙，不敢放肆，今兒算被你起了個好頭。”

他意味深長地勾：“你剛剛答得那麼順暢，是不是想過好多次了？原來你平時想哥哥的時候，想的都是那些畫面？”

“我沒有！”穆楚心虛了一下，迅速甩鍋，“是顧惜經常跟我說這些話，我聽多了，就，答得比較順暢。”

“顧惜說的？”他語調拖長了很多，噙著抹玩味。

穆楚著頭皮點頭：“嗯，說的。”

“那我打電話問問，看什麼時候把我們家小寶貝教壞了。”他掏出手機，似乎真的要打。

穆楚急了，搶他手機：“顧惜很忙的，你不要打擾！”

“我就問兩句話，不算打擾。”他點開顧惜的微信界面。

這人怎麼這樣？

穆楚有點慌，想要阻止。

急之下，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倏而一陣腦熱，捧住他的臉，親上他微揚的角。

的瓣上去，帶著點溫熱，兩人的呼吸迅速織。

事發突然，顧秦愣在那兒，定定地看著。

角的弧度都沒來得及收回。

眨了下眼睫，長而卷翹的睫在他臉頰上掃過，像輕盈的羽過。

大概這麼了三秒鐘，顧秦也沒什麼靜，一手僵地舉著手機，另一只手扶著副駕的椅背，很安靜地看著。

今天晚上被他捉弄的臉紅好幾次，穆楚這會兒也來了脾氣，繼續著他的不走，仿佛這樣就能顯得自己很厲害。

可偏偏顧秦半晌沒給回應。

就那麼不尷不尬地著他的，也沒經驗，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親。

抬眸迎上他的目，穆楚看到他眼底閃過一抹玩味，仿佛在說：我看你怎麼玩兒。

有被刺激到！

穆楚深吸一口氣。

他不回應，那自己來！

挑釁地瞪回去，回憶著他之前親的樣子，檀口微張，笨拙地吮了下他的下瓣。

顧秦目微瞇，打量臉上的微表，卻依舊沒。

然后呢，要怎麼親？

穆楚頭皮發麻，他不回親他，一個人撐不下去了。

但是不能輸了氣場。

一本正經地放開他，開口時氣勢很足，帶著點威脅：“你再說問惜惜，我還親你。”

“還問不問了？”揪著他襯的領子，看起來很兇。

顧秦忍著笑，聽話地配合著：“不問了。”

穆楚很滿意，松開他領，拍拍他：“開車吧，送楚爺回學校。”

臉上的表繃著，微僵的子彰顯著此刻的張。

顧秦瞥一眼，從車庫里出來，駛大道。

車廂里很寂靜，倆人都沒說話，也說不清是什麼氣氛。

隔了很久，前方等紅綠燈時，才聽到顧秦那邊傳來一聲悶笑：“今晚上運氣不錯，還能騙個吻。”

穆楚擰了下眉頭，琢磨著他的話。

驀地醒過神來。

他怎麼可能真的問顧惜那樣的問題，他們倆是兄妹，不可能說那樣的話題的！

傻了才會相信！

“……”

穆楚角了下，臉上表有點繃不住。

卻依舊很淡定地回：“不是騙，我都懂的，怎麼可能被你騙！”

迅速找尋借口：“你上次不是說讓我親久點兒嗎，要不然你心里。剛好我今晚心好，滿足你一下。”

“哦？”他拖腔帶調地應著，扭頭看過來，似笑非笑，“那謝謝楚爺，今晚上親的有點味兒了，下次再接再厲，爭取更久一點兒。“

“比如，”他心給建議，“個舌頭什麼的，效果會更好。”

穆楚：“……”

綠燈亮起，他收回視線看路，角的笑意久久未散。

還真是小可。

回學校的路上，倆人安靜了一路。

穆楚不想再跟他說話，這人太無恥，總是敗下陣來。

本來以為，今晚上終于扳回了一局呢。

偏頭去看他的側臉，穆楚一時有點嘆惋。

還有沒有機會，看到他在跟前臉紅一次了？

一次也行啊！

手肘支在車窗上，托著腦袋，忍不住問他：“你為什麼臉皮那麼厚？”

顧秦疑了一下：“嗯？”

穆楚看著他：“你什麼時候臉紅一次給我看看？”

顧秦：“想看我害？”

穆楚點頭如搗蒜：“嗯，想。”

顧秦哂笑著問：“那用不用我再順便給你兩聲？”

“啊？”穆楚疑了一下，之后瞬間領悟到什麼，忍不住悄悄腦補了一下，自己臉反而紅起來，憤瞪他。

“乖。”他輕地打斷，很正經的語氣，“哥哥開車呢，要看路，你安靜坐著，不然我會分心。”

“……”

為什麼他能做到完以后，若無其事？？？

穆楚鼓著腮幫子，安靜下來。

顧秦余掃一眼，勾淺笑。

看到學校大門出現在眼前，穆楚也學著他的樣子，佯裝之前無事發生。

扭頭問他：“這個時辰外校的車還能進去嗎？或者跟門衛叔叔說點好話？”

買這麼多東西，不開車進去會很麻煩。

車開至校門口時，穆楚默默醞釀了一下要跟門衛說什麼，結果看到道閘直接開了。

顧秦暢通無阻將車駛進去。

穆楚有點難以置信：“你的車為什麼能開進我們學校？”

顧秦笑了：“同學，你男朋友在A大的特權，可能會比你多。”

穆楚：“……”

也對，照片都上A大網了，不可能這點特權都沒有。

穆楚突然想起昨天宿舍里，鄭琪薇說的話。

琢磨著問：“我聽說，學校想聘你為客座教授？”

顧秦挑眉，順著學校外圍的環路開往們宿舍：“才剛來A大，你這消息還靈通。”

“那你答應了？”

“拒絕了。”顧秦把著方向盤，看了眼后視鏡轉彎，“學校不是止師生嗎，我舍不得分手。”

穆楚：“……你之前還不知道我會來A大呢。”

“那也不能答應。”顧秦說，“萬一太多人覬覦我，我怕我朋友吃醋，又冤枉我不老實，沖人家放電。”

“畢竟，”車已經開至宿舍樓下，他停下來，溫潤如水的眸子鎖著，半晌后，笑里帶著幾分氣，“我只喜歡沖一個人放電。”

穆楚：“……”

——

買的東西多，顧秦說通宿管阿姨，幫穆楚送去了宿舍五樓。

這個點，顧秦直接進宿舍里不方便，穆楚先推門進去，把門關上。

肖靜和鄭琪薇這會兒正并排坐在C形沙發上刷學校論壇，聽到開門聲齊齊過去。

吃瓜吃到一半，正主回來了。

鄭琪薇把論壇上剛刷到的顧秦和穆楚牽手的照片劃過去，息屏。

穆楚禮貌笑了下，詢問們倆意見：“我買了點東西，有點多，我男朋友能進來一下嗎？”

鄭琪薇和肖靜互一眼，木訥地點頭，站起來。

抬頭時，顧秦已經提著東西進來，很謙和地沖們打招呼，把回來時順路買的水果送上去。

鄭琪薇寵若驚地接過來，跟肖靜倆人連連道謝。

顧秦目掃了一圈，找到穆楚的書桌。

桌上擺著的化妝品是他送的，有的是非賣品，一般人不會有，很好認。

把小東西放在桌上，他在凳子上坐下，幫組裝靠椅。

宿舍里很安靜，氣氛有點不自在。

穆楚不知道該干什麼，在他旁邊蹲下，托腮看著他。

顧秦空瞧一眼，笑了：“你怎麼跟小狗一樣，蹲這兒干嘛，一會兒麻了。”

他從桌上拿了個蘋果：“去洗一下。”

穆楚乖乖去洗手池把蘋果洗干凈，折回來時鄭琪薇和肖靜去了臺，七八糟的零件在顧秦手上已經快型了。

啃著蘋果走過去，顧秦指了指腳邊的螺刀：“遞過來一下。”

穆楚彎腰撿起，給他。

繼續啃著蘋果。

啃了一會兒，見鄭琪薇和肖靜趴在臺的欄桿上說話，沒往這邊看，把蘋果湊過去：“你吃不吃？”

顧秦咬了一口。

把所有的螺檢查一遍，他站起來把椅子推給：“試試怎麼樣。”

穆楚坐上去覺了一下：“好像還舒服的。”

顧秦在鼻尖上了把，溫聲說：“那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鄭琪薇和肖靜聽到靜從臺上回來，顧秦了下穆楚腦袋，跟們打招呼：“我們家楚楚格有點慢熱，可能融你們比較慢，以后你們多照顧一下，改天我請大家吃飯。”

鄭琪薇忙笑：“沒有，其實穆楚好相的。”

穆楚有點不好意思，打掉他的手，小聲嘀咕：“你怎麼跟家長似的。”

顧秦毫不避諱，沖笑：“我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