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大人們發現, 以前顧秦每次回C市跟穆楚見面，兩人都是的。

如今難得明正大走在商場里，挽著顧秦的胳膊, 穆楚心很不錯：“到了A市，天高皇帝遠的, 我好像一下子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顧秦鼻間傳來一聲輕哂：“搞得跟我在一起多見不得人似的。”

“哪有。”穆楚反駁，“我完全是為了你不被我爸打死, 他那麼信任你, 哪天若是知道你把我拐跑了, 后果很嚴重的。”

進了商城5樓的食區，指著前面的CoCo：“喝點東西嗎？”

顧秦：“你想喝什麼自己去買。”

這會兒沒人排隊，穆楚要了一杯百香果雙響炮。

剛點完單，顧秦已經瞥到價格掃碼付了款。

捧著飲品離開的時候，穆楚看他：“你不嗎？”

顧秦：“有點兒。”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買？”扭頭看他，剛好對上他深沉的眼眸。

他略低著頭，盯著手里的雙響炮，“給哥哥喝一口。”

穆楚不太樂意, 連著喝了好幾口，才依依不舍送過去：“那，那你吸一點。”

顧秦叼著送來的吸管喝了口，皺眉：“你這什麼口味, 好酸。”

穆楚一時笑了：“哪有那麼夸張，里面是百香果，酸酸甜甜的, 這個季節喝起來特別爽。”

“太酸了。”顧秦覺得還沒涼白開好喝，現在小姑娘怎麼都喜歡這種東西，他牙都快酸倒了。

看他的表，穆楚有點得意：“誰讓你想占我便宜，咱們倆有代，我跟你口味不一樣的，以后不要老嘗我的東西。”

又吸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兒在口腔里發酵，咕咚咽下去，渾舒爽。

真好喝！

挑釁地乜他一眼。

顧秦一時好笑，后頸：“走了，看看都有什麼東西要買，順便再給你買幾件服，要軍訓了，再買點護品。”

穆楚跟著他：“其實，我有錢的，這次來A市我爸給了我好多，也不用你出錢。”

“什麼時候學會跟我客氣了？我就喜歡給你花錢。”

“沒有，其實我就是象征跟你客氣一下，你不用當真。”

“……”

——

逛了一天，晚上顧秦帶吃過晚飯才打算送回學校。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穆楚看到隔壁一家糖果店，玻璃櫥窗上擺著茉莉糖。

掌大小的明玻璃瓶，瓶口系著花結，里面裹著的糖紙是五六的，燈下還閃著星耀的。

穆楚吃過這個牌子的糖，特別好吃，包裝很能滿足心。

糖紙上有茉莉花的圖案，而且每還有話。

初一那會兒收集過很多，但是后來扔掉了。

已經很多年不吃這種糖果了，味道卻依舊記得。

現在突然還想吃的。

“哥哥你等我一下。”跑進糖果店，很快買了兩罐出來。

在他眼前晃晃，興地說：“這個糖特別好吃，我以前很喜歡的。”

顧秦接過來看了眼上面的牌子：“這不是味可嗎，我記得被遠商收購之后，就專做檸檬糖，什麼時候還有茉莉了？”

“老早就有了，是你沒關注過。”穆楚說著，又狐疑著問他，“為什麼以前只做檸檬糖？因為檸檬糖好吃？那也不用這麼單調吧？”

兩人走至車旁，顧秦幫開車門：“我舅媽初檸，以前有個外號小檸檬，我舅舅收購味可不是為了盈利，是哄開心的。”

“那還浪漫的，可能這幾年又想把品牌做大了，所以出了別的口味，不過這個牌子的糖果真的很好吃。”

穆楚坐在副駕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呢喃著，“原來背后有故事，怪不得糖紙上有很多話呢。”

坐上駕駛位的顧秦挑了下眉，打開罐子，用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夾了一個出來：“有話？我看看。”

字跡很小，顧秦借著車廂里的燈念出來：“想陪你登山看日，庭院賞景，窗前數繁星，相互依偎到天明。”

“還有意思。”他扯了下角，剝開糖，將糖果送進穆楚里。

他又捻出來一個：驀然心，覆水難收。

這個剝開自己吃，一茉莉的清甜在舌尖化開。

他沒急著開車，慢慢把糖罐蓋上，心似乎很不錯：“這瓶給哥哥吧，上面的話，哥哥當是你說給我聽的。”

穆楚臉紅了一下，迅速拒絕：“我沒說，我才不會說那麼土的話！”

手要搶，顧秦躲開，放在了左側的門槽里。

穆楚夠不到，解開安全帶撲過去，左手扶著他的肩膀，右手把門槽里的糖果拿回來。

驟然靠近，帶著自有的馨香，還夾雜著茉莉的甜，顧秦形怔了下，頗有些心猿意馬，摟上的腰，收：“這麼小氣？”

穆楚晃晃里面的糖果：“你要不說里面的話是我說給你聽的，沒準兒我就給你了。”

要坐回自己位子上，顧秦摟著不讓，大掌在腰間用力，將人扯進懷里，順勢坐在了他上。

穆楚左臂抵著方向盤，有點，頓時驚到了：“你干嘛呀！”

這是車里！

而且車開著燈，會被人看到的。

心跳都快了不。

顧秦關了車燈，視線黯淡下來，濃郁的夜籠罩。

指腹掃過的臉頰，說話間有糖果的甜味呼出來，聲音也格外溫：“花花，謝謝你來A市。”

他沒做別的，穆楚坐在他上漸漸平靜下來，又從懷中的糖罐里拿了一顆，慢吞吞地說：“那你對我好點。”

顧秦接過的糖，緩慢剝開，送進里，好看的丹眼染上和：“為什麼喜歡茉莉花？”

穆楚怔了下，低著頭：“就是，喜歡啊。”

他抬手，將垂落的長發夾在耳后，近耳畔：“有多喜歡？像喜歡哥哥那樣喜歡嗎？”

穆楚愣愣地抬眼，看著他。

顧秦繼續問：“那你喜歡哥哥多一點，還是茉莉花多一點？”

穆楚勾了下：“你怎麼這麼稚，問這樣的問題。”

“嗯，哥哥吃醋了。”他扣著的后腦，了幾下，“那你說說，你更喜歡哥哥，還是茉莉花？”

穆楚眸中閃過狡黠，沉著說：“那，還是茉莉花吧。”

“是嗎？”顧秦淺淺地笑了下，聲線渾厚而喑啞，“但是哥哥對你的喜歡，比你對茉莉花的還多。”

“哦。”穆楚把玩著手上的糖，角漸漸翹起來，小聲說，“那我也更喜歡茉莉花，沒有很喜歡你。”

里吃著糖果，發出細微的聲響，有意無意地勾著人。

顧秦著腰間的力道收：“甜嗎？”［獨］

“嗯，甜的。”舌尖卷著糖果，吐字不太清晰。

顧秦著：“那給哥哥也再嘗嘗？”

穆楚聞聲要再取一顆給他，卻被顧秦按住手，目落在上，結滾：“我吃這個就好。”

他吮上的珠，去尋口中的糖果。

追逐纏繞間，舌尖漾起一甘甜。

到最后，穆楚也不知道那顆糖究竟是被誰吞進了肚里。

被他吮的有些麻木，偏頭避開，息著，瑞眼在夜幕下染上一點。

顧秦著此時的樣子，目漸沉。

穆楚手臂還搭在他脖子上，輕聲說：“今天出來一整天，現在我們該回去了，太晚也不好——”

話音未落，子一僵，彈跳似的迅速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定。

漸漸地，耳到脖子紅了個，一張臉更是要滴出。

目呆滯，腦袋蒙了一下。

，剛剛一瞬間好像覺到……

顧秦俯過來，幫系安全帶。

覺到他的靠近，穆楚的子迅速繃直，吸了口氣，定定看著他，半天沒見把那口氣吐出來。

顧秦覺得好笑：“你再不呼吸，就憋死了，怎麼了，突然反應這麼大？”

穆楚視線移向他，安靜了一會兒，本來是心里默念的話，不知怎麼居然說出了聲，還很淡定的語氣：“就接個吻，你不用反應那麼大。”

顧秦擰了下眉頭，似有些不解。

還沒問，又聽到用很小的聲音說：“你子下面，到我了。”

之后似乎不太自在，挪了一下位置，又補一句，“就突然之間的。”

隨著顧秦低頭，聲音在他耳畔，聽得清晰。

“……”

意識到自己說出口的穆楚怔愣半秒，迅速雙手捂住，不敢看他。

顧秦握著安全帶，了下角，好半晌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瞇眼看著，若有所思。

隔著夜，穆楚看不清他的表。

據這聲笑，猜想他應該因為自己剛剛直白的話而尷尬了，頓時懊惱，企圖挽救些什麼。

咽了下口水，用很平常的語氣說：“其實也沒什麼，大家都是年人了，我平時也看小說的，我懂。然后，生上不是也有學過人構造嗎，還有生理需求什麼的，我懂。然后有句話不是‘食也’嗎，我也懂。然后，然后，你都23歲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肯定會……”

“寶貝。”

陌生又有點寵溺的稱呼，讓穆楚愣了下，定定地把目移向他，不太確定是不是他剛剛了：“……啊？”

顧秦忍著笑，食指的指尖點著半張的瓣：“乖，把小閉上。”

“你再說下去，哥哥就真的失控了，后果是——”

他輕咬了下的耳垂，聲音已經格外嘶啞，“讓你哭。”

穆楚子繃直，瞬間閉上，安靜如，無辜地大眼睛眨著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