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姒和梁現帶著白羽靈走過來的時候, 柯禮杰滿臉寫著懵, 心說就算是抓/現場, 按明姒的格也該當場把人摁地上啊, 怎麼反而一起帶過來了?
直到白羽靈自我介紹, 是梁現的表妹。
他們這群人從不排外, 不過能跟他們湊到一塊兒的, 本也不算什麼外人。于是大家湊在一塊兒玩了好幾局酒桌游戲,又轉場去打麻將。
明姒全程都在致力于維護自己的優雅表嫂人設,試圖洗掉初見時那一幕留給這位小表妹的印象。
其實原本只是想過去輕描淡寫地宣誓個主權,高貴冷艷睥睨一切那種覺。
但巧就巧在昨晚林奚珈剛好給發了個微博上的搞笑段子,大意是朋友非常戲,走在大街上都能當場飆戲掙男朋友的手大喊一聲“姐夫你別這樣!”,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笑了一番。
大概就是這個段子無意中影響了潛意識, 腳步站定那刻, 明姒靈機一, 現場就活學活用地飆了一出戲。
沒想把自己給坑進去了。
當白羽靈一臉驚愕并對梁現豎起大拇指時候,明姒就意識到有哪里不對,角嗔的笑微微凝固。
然后梁現摟著的腰, 湊近低聲道,“這是我小姨的兒。”
明姒:“!!”
想到這里, 覺得非常無見人, 輕輕把頭磕在座椅的靠背上。
……簡直讓人尬到腳趾抓地。
白羽靈是跟朋友一道來的, 打完幾麻將之后, 就起告辭。
跟梁現多年不怎麼聯系, 本也不是多親的表兄妹關系,只不過年齡相仿又是親戚,即便隔了很久見面,也不至于陌生到無話可談。
“我媽前幾天去了島上,回來的時候忽然說起你來著。我爸前兩天又弄了莊園準備做酒窖,風景很好,有空的話帶表嫂過來玩。”臨別時,白羽靈還朝明姒眨了下眼,“表嫂的格很可!”
明姒:“……”
雖然經歷了大半個晚上的挽救,但總覺得自己初見時那一番表現,恐怕已經給小表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給的人生添了一筆黑歷史。
梁現低低笑出聲來。
明姒知道他在笑什麼,暗暗磨磨牙,挽著他的手臂,表面端著優雅不失禮貌的微笑跟白羽靈揮揮手告別,實際上在地掐他。
還笑!
這難道不應該怪他沒有早一點開口介紹?
真的好氣!
狗梁現!真是實至名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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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別墅這里建了棟山崖酒店,晚上大家就住在這邊。
明姒一路上都沒怎麼理梁現,不是那種“鬧緒鬧在外要給足男人面子”類型的人,生氣也生得十分高調,簡直是把“哼”字掛在眼角眉梢。
柯禮杰跟昱幾個笑出了鵝。
他們雖然不知道什麼況,但所謂兄弟,就是看到他哄不好老婆,你就會覺得心舒暢。
“現在想想,他倆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我們也舒坦啊。”柯禮杰深深慨,回憶往昔,“以前現哥跟明姒吵架,大家都急得跟什麼似的。”
昱永遠是捧哏第一,“我反正一點都不急。”
“不但不急,”柯禮杰說,“還喜聞樂見!你說說這事!哈哈哈哈哈!”
喻川:“……”
本來昱還躍躍試,想約他們一起在樓下等煙花,但梁現冷漠拒絕了這幫塑料朋友的邀約,牽著明姒就上了樓。
明姒牽手倒是給牽,抱也給抱,在車上也跟他坐一塊兒沒有要求保持距離,但卻無時不刻在表達自己的抵緒以及需要人哄的神訴求。
進了房間,就一個人氣咻咻地坐到了落地窗前,只擺給梁現一個高貴冷艷的背影。
從這里出去,奇險山崖在夜里,黑黢黢的看不分明,卻讓人莫名心悸。通往臺的門開著,有冰涼的冷風灌。
明姒打了個寒噤,剛想使喚梁現關門,他卻已經邁開長走到臺那邊。
關上門回來,他在對面坐下,眼梢挑著笑意,“還生氣呢?”
明姒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生氣也漂亮。”
明姒角稍微翹了一下,但是很快繃住了。
梁現一只手撐著額,微微靠近了點兒,就在明姒以為他要親心里糾結著是應該躲開呢還是應該假裝不知道呢……的時候,他忽然又靠回了椅背。
?是在制造什麼驚喜嗎?
但等了幾秒鐘,還不見有靜。
明姒拿余瞄他,原本稍稍舒緩下來的心一下就炸了。
他居然在玩手機?!
只見這男人散漫地靠著椅背,一只手在鍵盤上打著什麼字,角還勾著點若有若無的笑意。
都說男人在一起之后會變得越來越不上心,明姒原本還沒覺得多有道理,畢竟這段時間的事實證明,梁現對的好只會越來越加倍。
誰知現在啪啪打臉,這才不過兩個月,保鮮期還沒到呢他就連哄人都不會了嗎?昨晚在床上哄再來一次不是能說麼?
明姒坐直了點,準備給這連老婆都不會哄的渣男一個教訓。
誰知下一秒,梁現撳滅手機,幾乎與此同時,手機上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明姒直覺這當中有什麼關聯,于是按捺住了想揍人的小心思,先點開來看。
梁現發的是:「看到這條消息,說明你已經不生我氣了。過來親親?」
明姒:“?”
又好氣又有種被他套路進去的好笑,末了一扔手機,決定撲過去跟他打一架。
至于是怎麼由占上風,到被扣住手腕再翻進沙發里,這就是晉江不能描述的范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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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球俱樂部差不多是年前的最后一次放松,從臨海別墅回來,昱徑直去機場飛分公司做他的副經理,其他人則回平城,各自投到了即將年關的繁忙中。
明姒的工作室也選了個大好時機開業。
前段時間Merald發布了由設計的新款珠寶,大好評,那枚祖母綠的設計圖一出,不知被多人爭先詢問。
Merald原先主營高奢珠寶,所用的鉆石彩寶品質都是一等一的品質,售價自然也高昂不菲。
不過每逢重大紀念日,它也會推出一款售價稍低的做回饋,所得收益全部用于慈善事業。作為特約設計師,明姒應邀設計這款項鏈,作品一出,又加深了外界對的印象。
甚至還有珠寶雜志約了做專訪,回去之后寫了一整篇流暢的彩虹屁,把從本科時代獲得的獎項羅列了一大串,又選取了幾個最代表作品,直言的設計“兼嚴謹把握與浪漫的”。
不過這畢竟是小眾圈子里的事,明姒也不拿出去張揚。
直到林奚珈某天偶然逛微博才發現,震驚地截了張圖給:「你瞞著我買/了?」
明姒這個微博在注冊之初,只有林奚珈這幫人關注,頂多再被塞兩三個賣/的號,移除沒多久,又能再漲回來,非常頑固。加上這本來就是個方營業號,明姒沒怎麼打理,就一直停留在三四十個的狀態。
如今短短一個月不到,已經直六位數。
而明姒也很能趁熱打鐵,抓著工作室的進度鑼鼓地開業,在元旦這天正式推出了自己的個人品牌“April Fine Jewelry”。
柯禮杰他們研究了這個名字,頗為納悶地在群里提出質疑:「四月是什麼?現在是一月,你生日好像也不在四月啊?」
沒一會兒,梁現回復:「我的在」
柯禮杰:「……」
昱:「……」
喻川:「……」
半晌后。
柯禮杰:「靠,我打我自己!」
為什麼要自找糧吃呢?!
其實明姒用梁現的生日月份做名字,主要目的倒不是秀恩什麼的。
而是,工作室是他給買的,前期投資也是他支持的,的存款幾乎一分未,所以總要給點兒回報吧。
是很正經的理由了。
不過,柯禮杰跟昱這麼嗷嗷了一通被,倒是后知后覺地覺出許多甜來,晚上梁現在書房辦公,溜溜達達地走進去,以“我可真棒對你真好”為主題思想進行了一番自我陶醉式的發言。
回答的是梁現把扣進懷里,落下一個吻。
“回報這種事,力行才有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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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兩人回明家吃了個飯。
雪停了一下午,傭人已經掃出了黑磚石鋪就的小道,彎彎曲曲通往主宅。雪后的園林清朗非常,偶爾有枝椏承不住雪的重量,撲簌簌往下掉,濺起雪沫來。
梁現牽著明姒的手,帶著往前走。
明姒察覺到了什麼似的,把下從圍巾里出來,“你是不是怕我摔了?”
“嗯。”
“我才沒那麼容易摔。”
那幾次都是意外。
不過上這麼說著,明姒還是留了個心眼,腳步也變得小心翼翼。
快要踏上主宅的臺階,明姒看見旁邊的涼亭,忽然想到一件事。
拽了下他黑的大,“你還記不記得,剛回國的時候,我們也在這里吃飯,然后……”
“然后我讓你挽手臂,你特不待見,一出門就走了?”梁現記憶倒是不錯。
“啊,”明姒倒也不否認,興致地問他,“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
“什麼?”
“我覺得這只手臂都可以不要了。”明姒忍不住微揚角。
說來奇怪,那時候的針鋒相對,如今仔細回想,卻又是一種別樣的有趣。
不過,梁現顯然不這樣認為。
他腳步頓住,語氣莫名有些危險,“那現在呢?”
“哼,稚鬼,我正要往下說。”明姒知道他在氣什麼,角翹得更高。
隨即梁現就看到清了清嗓子,又有點兒不好意思似的晃了晃他的手,小聲說,“現在想一直牽下去。”
他笑了聲,轉而和十指相扣,“一輩子都給你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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