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聽人說過一些不太好的話，不過自從前幾年換了一個刺史以后，薛州百姓的日子好過了很多，”姚菱道，“我曾隨人去拜訪過刺史夫人，是個十分溫的子。”

“薛州刺史？”周家小姐轉頭看趙家小姐，“薛州刺史不是你的兄長麼？”

趙家小姐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姚小姐，不知我哥哥與嫂子在薛州可還習慣，是胖還是瘦？我的侄兒還好嗎？”

姚菱還沒弄清京城里人關系，所以也不知道薛州刺史竟然是這位趙家姑娘的兄長，愣了一下后道：“我去刺史府的次數不多，不過未曾聽過趙刺史不好的話，刺史家的小郎君雖然只有兩三歲，但是十分機靈可，我回京前小公子已經會很利索的說話了。”

“那便好，那便好。”趙家小姐臉上的笑意更濃，拉著姚菱又問了不薛州的風土人。

有了這個曲，姚菱算是真正的融了這個小團，壽宴還沒有開始，已經有不人稱為姚妹妹，而不是生疏的姚小姐或者姚姑娘了。

“婳婳，”周家小姐把班婳帶到角落里，與小聲道，“石家那邊的事，你小心些。”

班婳點了點頭。

周家與班家的關系不錯，但是石家的關系雖然算不上多好，也不算太差，所以兩家若是有矛盾，周家也不好手過多。石家這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而且還當著眾多人的面折了面子，擔心石家日后會報復。

“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子直了些，”周家小姐往四周了，“姚菱這姑娘雖然看著不錯，但是回京以后，一直都跟著石飛仙那些人一起玩。現在石飛仙出了事，那個什麼竹林七仙，七才之類的，也都散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你……”

“周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班婳了周家小姐的手，“我不會多想的。”

“誰管你多不多想，”周文碧輕哼一聲，手扶了一下班婳鬢邊的銀步搖，“你給我稍微省心一些，我就能心滿意足了。”

班婳對周文碧討好一笑，轉頭聽到外面有喧嘩聲，似乎是什麼重要的人來了。兩人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二皇子與二皇子妃，這兩人攜手走來的模樣，倒不像是外面傳聞那般不好。

二皇子進門后，就給外祖父外祖母行了大禮，做足了孝順的姿態。

若不是外面關于他七八糟的傳聞太多，任誰也不敢相信，這人會是個混蛋。不管他人品怎麼樣，皮相還是不錯的，如果他不是皇子，靠著這張臉，去給貴做個小白臉，也是勉強夠的。

行完禮以后，蔣就要去外面與男客們坐在一起，哪知道他一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班婳。

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班婳面前，語氣有些嘲諷：“你不是在家里守孝麼，跑來這里湊熱鬧作甚？”

班婳恨不得在心里翻一個大白眼：“來為國公賀壽，是小子的榮幸。”

“嘖，裝模作樣。”二皇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轉大步走了出去。

周文碧小聲對班婳道：“二皇子對你意見很大？”

班婳挑眉：“腦有疾，我原諒他。”

二皇子走了沒一會兒，太子就到了。不過與二皇子不同的是，他是單獨來的，并沒有帶眷一起出來。

與有些跳的二皇子相比，太子更為文雅，也更為沉穩，在班婳看來，國公一家似乎也更加喜歡太子，或者說他們更欣賞這樣的外孫。

寒暄過后，國公夫人順口問道：“太子妃呢？”

太子道：“太子妃不適，我便讓在宮中休息了，不過也為二老備下了親手做的禮，外祖父與外祖母見了以后，可不要嫌棄。”

“太子妃份貴重，怎能讓親手做禮，”國公夫人笑瞪太子一眼，“你這就太不了。”

“非我不，是太子妃惦記著二老，我攔也攔不住。”太子說話速度很慢，也很溫，這樣一個男人，是很容易得到長輩喜歡的。

班婳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下想，若是長輩，大概也更喜歡太子這樣的孫子。

只可惜養不出這麼大的一個孫子。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太子與太子妃之間可能出問題了，不然這樣的場合下，太子不可能不帶太子妃出席。

至于太子妃究竟病沒有病，就只有太子自己心里明白了。

“國公爺，夫人，安伯到了。”

“快快有請！”眾所周知，國公十分喜安伯，對待安伯的態度，就跟自己的親孫子一般。現在聽到安伯來了，頓時臉上出一個燦爛的笑意。

老還小，老還小，年紀大了的人，做事就難免開始任起來。

容瑕上穿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服，像是匆匆趕來，他進門后便給國公行了一個大禮：“晚輩來遲，請國公恕罪。”

“快起來，快起來，”國公笑呵呵地讓他起，“你現在是吏部尚書，忙才是正常的，若是不忙我才要不高興呢。”

說完這話，他又看著容瑕道：“瘦了，瘦了。平日再忙，也要好好吃飯，待你日后婚了，可不能還像現在這樣。”

容瑕偏頭看向人群中的班婳，笑著答道：“是，晚輩記下了。”

國公對容瑕如此聽話很滿意，轉頭又道：“對啦，我記得你前些日子已經訂婚，是哪家的姑娘來著？”

“回國公爺，是靜亭公的兒，福樂郡主。”容瑕提到班婳的名號時，角上揚的弧度都忍不住大了幾分。

“福樂郡主？”國公雖然老得有些糊涂，但是對班婳還是有些印象的，他想了好半會，點頭贊嘆道，“這個好，這個好。祖母乃是大業第一人，這孩子又長得靈氣十足，你能娶到倒是福氣。”

是的，在國公這一輩心中，大業第一人仍舊是曾經的德寧大長公主，這些小輩都是還沒長好的小豆芽。

年輕一輩口中的“第一人”，他是從來不承認的。

“是，能與福樂郡主定親，確是晚輩的福氣。”容瑕笑著應了，他轉頭去看班婳，班婳給他做了一個鬼臉。

“那你什麼時候親啊？”國公道，“前些日子我還跟大長公主說好了，要帶夫人一塊去喝孫子孫的喜酒呢，你作快著些，別讓我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