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兩人坐最早的一班航班回國。
20多個小時的飛機落地后, 喬緋第一時間去別墅探賀梟群。賀梟群當時在家正愉快的喂鳥,見小姑娘和兒子忽然空降在自己面前, 有些恍惚:
“你們不是在國嗎?”
喬緋上下左右打量他:“您不是冒了嗎?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賀梟群被問得一臉茫然,但老爺子多明吶,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事出有因, 于是也不著急問,先看了眼后賀承南的眼神。
果然, 兒子眼里有話要說。
賀梟群馬上戲的咳了聲:“沒事沒事,就是了點涼。”
喬緋趕扶著他去沙發上坐:“冒了您還管什麼鳥啊,先顧好自己再說啊, 怎麼樣,發燒嗎?咳嗽嗎?有什麼癥狀?”
姑娘噼里啪啦問了一大堆,賀梟群做戲做全套, 當然也隨口胡謅了幾個癥狀, 喬緋一聽,喲, 這不重冒了嗎?馬上又在家里找藥,可找了一圈發現這麼大個別墅, 老爺子竟然連個藥箱都沒有, 更別提什麼日常備用藥了。
于是喬緋麻溜的提著包就出門了, 說是出去給老爺子買個小藥箱,再買點平時冒頭疼之類的必備藥。
走了,賀梟群看著背影久久出神, 賀承南在他面前揮手:“嘿,看什麼呢。”
賀梟群從思緒里出來,嘆了口氣慨:“你看看,家里有個懂事的姑娘多好。你媽在的時候都是照顧我,家里也都被管理的井井有條,走的這幾年,我也就將將就就的過了。”
賀承南調侃他:“那我給您個阿姨?”
賀梟群馬上瞪他:“說什麼屁話呢你!我的意思是讓你趕娶緋緋過門,以后買藥這種事就該你去!好好照顧人家姑娘!”
賀承南有點跟不上老爺子的思路:“剛才你不是說一直是我媽照顧你麼,怎麼到我這就反過來,讓我照顧老婆了。”
賀梟群沉默了幾秒,口氣莫名多出幾分滄桑和傷:
“就是因為我沒懂這些道理,一輩子都是你媽在照顧我,等走了我想照顧也沒機會了,所以啊,你要好好珍惜緋緋,好好照顧。”
賀承南是第一次聽賀梟群說這些話,想起過世的母親,在父親最初創業的那些年,的確是辛苦持著這個家,任勞任怨。
他眼角有酸意涌過,別過頭,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父子倆的心一時間都有些沉下去。
過了會,賀梟群才想起了什麼,問:“你們不是在國玩嗎?怎麼忽然回來了?”
說到這個,賀承南了眉角,頗郁悶的告訴他:
“我本來是想在那邊求婚的。”
賀梟群聞言一愣,大驚:“怎麼?緋緋沒答應?”
“不是。”
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賀承南干脆從頭到尾把事都跟老爺子說了一遍。
老爺子聽完原委:“這樣啊…”
“嗯,所以我現在在想,怎麼才能給一個想要的,理想中的求婚。”
賀梟群想了想覺得這事簡單,“不就是喜歡大屏幕嘛?你把C城所有的熱門LED廣告屏都包下來不就完了?”
賀承南無語瞥了他一眼:“人家在街上求婚,我也得在街上?”
“那你想在哪?上天啊?”
“……”賀承南了煙點燃:“要不是我朋友用過這招我還真打算上天。”
兩年前賀承南一個朋友開飛機求婚,那場面也是的一套是一套的。
別人用過的,他肯定不會再用。
父子倆雙雙陷怎麼求婚的思路里,忽然賀承南手機滴一聲響,是微博推送的消息。
自從上次給喬緋正名,他手機上也裝上了微博的APP,現在每天都能收到微博推送的各種新聞和熱門。
跟平時一樣,賀承南拿起手機就準備把消息劃過去。
可就在手指到屏幕的一瞬間,他瞥到了一個名字,約覺得有些耳。
作頓住。
仔細回憶了兩秒,他想起了新聞里這個人的信息。隨后點開那條消息,看完里面的容后,賀承南角驀地漾開。
一個計劃快速在腦中形。
他手指無意識的在沙發扶手上輕叩著,大致思考了這個方案的可行后,給褚焱去了個電話。
賀梟群在一旁聽完他代褚焱的容,差不多也明白了兒子的意思,猶豫道:“這能行?”
賀承南斂眸淡笑,屈前,答了一句讓老爺子心花怒放的話:
“您兒子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當天下午,賀承南說公司有事,離開了別墅。
喬緋留在家里陪賀梟群,一老一小彈彈鋼琴,逗逗鸚鵡,倒也過得悠閑自在,三點多,喬緋正準備扶老爺子去門口曬曬太散步,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來電號碼,愣了下接起來:“伊伊?”
崔楚伊語氣歡快:“緋寶!明天我在C城開演唱會,你沒忘吧?你要來哦!”
這麼一說,喬緋猛地想起來,從上個月開始崔楚伊就開始了全國巡回演唱會,之前還想過等開到C城的時候去捧場,但最近自己也是天天在熱搜報到的人,所以一忙,都差點忘了閨的事。
于是趕回:“我來啊,我當然來!”
崔楚伊:“那好,我給你留個前排的位置!”
喬緋頓了頓,想起什麼,支支吾吾:“那個,你別管我了,我不喜歡坐前排,我還是自己訂票吧。”
崔楚伊哎呀一聲,“早就沒票啦,你姐妹我現在很紅的好嗎?票一放出來就沒啦,說吧,你想坐哪里,我給你留一張就是。”
喬緋知道是這樣的況,便只好不再客氣,“那給我留個看臺票吧,最偏最偏那種。”
頓了頓,厚著臉皮小聲補充:“留兩張。”
電話那頭崔楚伊笑出了聲,“明白明白!我懂!”
喬緋:“……”
現在整個C城誰不知道和賀承南是一對,也就自己,還總是遮遮掩掩的,拼命低調。
和崔楚伊閑聊幾句后掛斷,喬緋翻開自己之前在備忘錄里寫下的就完計劃。
已經完的有一起看一場電影,一起旅游,一起做一頓飯等等,還有很多沒有完的,其中之一就是——一起看一場演唱會。
所以眼前就是一個機會,只是不知道賀承南有沒有空…
晚上,喬緋一個人先回了華裕公館。
賀承南十點五十回的家,回來的時候喬緋已經上床了,一直在等他,聽到門口的靜,趕關上臥室的燈,躲進被窩里裝睡。
賀承南回來后先過來看了一眼,看到睡了后輕輕帶上門,而后洗澡,接電話,忙了又快一個小時,才終于推開了臥室門。
像是怕吵醒了,他上床的作很輕,躺下后一只手抱住喬緋的腰,也準備就這樣閉眼休息。
剛瞇上眼睛,喬緋卻忽地轉,摟住他的頸搞突然襲擊:
“仙出現!!”
賀承南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是裝睡的后無奈的笑,輕的長發:
“你怎麼還不睡。”
“想你呀,想等你回來。”喬緋眨眨眼:“你不會沒想我吧?”
想我沒有?我嗎?
這是賀承南每天都要回答十遍以上的問題,但他每次都還是樂此不疲地回答:
“想,當然想了。”
“這分鐘之前都還在想。”
“真~的嗎?”喬緋拉長尾音,鉆進他懷里:“那為什麼這分鐘之后就不想了呢。”
賀承南早就被溫的頭發出一燥熱,側過去,在耳邊慵懶的吹熱氣:
“因為這分鐘開始,我想干別的事了。”
他靠近了些,說了三個字。
喬緋聽了笑著躲開,“你走開,不行,今晚不行,我時差沒過來好困,還有——”
坐起來說正事,“明天你有空嗎?”
賀承南玩著的手,漫不經心道:“怎麼了,你先說。”
喬緋開門見山:“我想你陪我去看一場演唱會。”
賀承南看著,沒吱聲。
喬緋也知道賀承南的時間特別寶貴,但這次就是想任一次,想跟他達一項新就。
于是各種拖尾音撒:“陪我嘛,求你了。”
賀承南還是第一次看到喬緋這樣,覺得有趣,不想那麼快結束,于是故意逗他:
“那你我一聲。”
言下之意,把我高興了我就答應你。
喬緋趕乖巧的用嗲死人不償命的語氣喊了聲:“豬豬…”
賀承南搖頭。
喬緋想了想:“大爺?”
賀承南:“……”
“大哥?”
“……”
賀承南聽不下去了,也等不及了,直接命令道:“我老公。”
喬緋心里笑,眼睛眨了下,故意較真:“可你還不是我老公啊。”
“那免談。”
賀承南說著就轉,喬緋趕拉住他:
“好啦好啦逗你玩的,你看你小氣鬼!”
雙手搭上男人的脖子,而后迅速拉至自己邊。
對著,姑娘眼尾挑笑,眸瀲滟人:
“看我口型——老~公~”
喊完,還在賀承南上輕輕點了下:“高興了嗎?”
賀承南:“……”
這一聲老公得他全骨頭都了,控制不住的將反到下,親,吻,然后,還想要聽:
“再一聲。”
喬緋笑瞇瞇的:“那我就當你答應陪我去看演唱會咯?”
這大概是賀承南二十多年來聽到的最聽的兩個字,以至于怎麼聽都不夠,讓喬緋了一聲又一聲。
連最后睡著的時候,都是伴隨著姑娘的聲聲“老公”滿足睡去。
第二天,整個C城人流量大的街道都掛滿了崔楚伊演唱會的海報,就連公車也穿梭在大街小巷宣傳著今晚在育館開演唱會的消息。
演唱會晚上八點準時開始,賀承南中午說公司有事要先走,晚一點回來接。但喬緋一個人在家覺得無聊,便吵著要跟他一起去辦公室,順便看看他上班時候的樣子。
賀承南拗不過,只好把帶到了賀氏集團的大樓。
喬緋是第一次來這里,但每個員工都好像知道,認識,經過的時候都會跟頷首,一聲:
“你好,喬小姐。”
搞得喬緋這一路都在很不好意思的回應,進了電梯后問賀承南:“怎麼你們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啊?”
賀承南眼里挾著笑意:“誰不認識未來的賀太太。”
“……”喬緋臉紅的抿,又故作不在意:“誰說要嫁給你了,哼。”
到了三十七層賀承南的總裁辦公室,門開,褚焱已經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了,他見到喬緋微微一愣,原本拿在手里的文件用一種極輕微的幅度垂下來,非常自然的避開喬緋的視線范圍。
他微笑:“賀總,我正準備跟您說一下那件重要的事。”
賀承南心領神會:“進來吧。”
褚焱面為難的看了眼喬緋,喬緋一看就明白了,“要不我隨便轉轉?”
說完轉就準備走,賀承南卻喊住:“沒事,反正你也聽不懂。”
褚焱:“……”
喬緋:“……”
于是三個人就這樣進了辦公室。
喬緋是第一次進賀承南的辦公室,進來后徹底驚呆了。
整個辦公室比他們住的那個小套二還要大,辦公區,會客區,簡易酒柜,室休閑高爾夫,迎窗還能看到對面的江景……
論奢侈豪華,喬緋真是沒見過比賀承南還豪的人。
不去打擾兩個男人,走到酒柜面前蹲下來,研究那些酒的年份,然后悄悄在心里咂舌。
姑娘蹲在一邊玩,賀承南很隨意的坐下來:“說吧。”
褚焱也是佩服這位老板的心大,就這麼當著朋友的面談求婚的事。
你已經是我心臟的一部分了,因爲借走的是糖,還回的是心。—— 宮崎駿 文案1: 請把你的心給我。—— 藍晚清 當我發現自己愛上你的時候,我已經無法自拔。 —— 溫斯琛 愛上藍晚清之前,溫斯琛清心寡欲三十年,不嗜賭,不.好.色。 愛上藍晚清之後,溫斯琛欲壑難填每一天,賭她情,好.她.色。 文案2: 在T大,提起生物系的溫教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姓溫,但人卻一點溫度都沒有,高冷,不近人情,拒人千里。 但因爲長得帥,還是不少美少女貪念他的美色而選修他的課,只是教訓慘烈,一到期末,哀嚎遍野。 後來,大家都明白了,溫教授?適合遠觀,不適合褻玩。 然後,學校貼吧一個帖子火了,「溫教授性子冷成這樣,做他女朋友得有多慘?」 底下附和聲一片—— 不久,學校貼吧另一個帖子也火了,「以前說心疼溫教授女朋友的人,臉疼嗎?」 底下一溜煙兒的——「疼!特碼的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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