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用這句話來形容田襄此時的境有些太過,但狼狽則毫無誇張什麼。
他本來不及反擊,在這種狂風暴雨的攻擊下只能防,而且也來不及使用萬卷天書。
換句話說,只能憑本的實力,扛而已。
原本這非常的不利,然而田襄的臉依舊清冷以極,最初的恚怒過去,他又恢復了平靜之意。
田襄不急!
眉梢間甚至出了幾分譏嘲之。
很不錯的襲。
可那又如何?
既然無法打倒自己,那就證明是失敗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局面已漸漸變得對他有利。
很快他就可以反客爲主,讓著這些愚蠢的真靈將代價付出。
這個念頭尚未轉過,一聲高的龍聲傳耳朵。
真龍渾芒大做,從口中噴出金的波。
不……不止真龍這麼做,其九子也在第一時間應和。
它們所站的角度,表面上看,似乎沒有什麼牽扯,但卻與天地的規則安合,田襄想到了一個傳說。
但來不及了……
轟!
金的波縱橫錯,將他吞沒。
真龍吐息的威力不用提,但僅憑這一點還破不了田襄的防。
可對方這麼做,也不是想要靠這一招將他滅除,而是另有用意。
田襄的後,出現了一幽深的大,空間塌陷下去,裡面映襯出的是茫茫星空。
然而與尋常的宇宙又是大不相同。
那是傳說中異次元的時空。
而擺在田襄面前的,是一巨大的黑。
“不……”
田襄的臉上終於出了驚恐,隨後被吸進異次元的黑。
風雷漸止,眼前的真靈空間雖然一片狼藉,但那大敵到底被他們趕了出去。只是真龍的眼中依舊留著憂慮,他們並非力敵,而是智取,最後那一招,更是涉及到真靈最大的奧。
被放逐到異次元時空,又被吸黑,按理,就算是真仙,也絕無機會倖存下去,魂飛魄散是唯一的結局。可那田襄表現出來的實力,遠非一般真仙可比,似乎已到了傳說中道祖的境地。
掌握著鴻蒙初始的法則,他真的會就此隕落掉麼?
真龍亦沒有把握。
但對方就算能活,想要從異次元空間中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
田襄的經歷且不提,再說距此不知道多萬里。
林軒的境更加危急,星空風暴已經將他整個吞沒進去,別說林軒此時此刻,法力已所剩無幾。就算他全盛之時,也擋不住這樣的威力。
法相化爲虛無,真靈鎧甲也瀕於融化,回天乏。劇痛讓林軒的視線一陣模糊,最後意識也不清晰了。
不知過了多久。
“我這是在哪裡?”
林軒覺眼前黑乎乎的,什麼看不見,彷彿有人在呼喚自己。偏偏又聽不清晰。
想要擡起手來,卻使不上力。
難道說……我已經隕落?
剛纔的記憶,逐漸清晰。林軒又回想起了星空風暴那可怕的一幕。
我被吞沒,神魂俱滅了麼?
不對,我若是死了,此時又怎麼可能有意識,難道這是在曹地府裡?
隨即想起月兒是司之主……
有一種荒謬的,當然,修士如果真的隕落,神魂進的也是迴之中,六道迴,與司界可是分毫關係也無。
林軒也有些佩服自己,這時候還有吐槽的力氣。
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卻發現很難,想要將神識放出,依舊沒有效果……等等,睜眼,這麼說,自己還有,並非僅剩下魂魄意識。
但這怎麼可能呢?
剛剛的經歷,林軒記得很清楚,自己明明被虛空風暴吞沒,連真靈之鎧都已經融化了,雖然自己的遠勝同階妖族,但這樣可怕的威力也絕對抵擋不住,怎麼可能毫髮無損呢?
難道是幻覺?
這個念頭尚未轉過,林軒突然有了清涼的,隨後那沉重的眼皮也一下子睜開了,聲音亦變得清楚:“夫君,夫君。”
映眼簾的是一張俏臉,容絕麗,然而五眉眼的線條,卻顯得剛毅了些,材修長以極,出一種別樣的麗。
孔雀仙子!
“媛媛!”
乍見妻,林軒臉上的表,卻是複雜以極,充滿了茫然之意。
自己不是被星空風暴吞沒,怎麼沒有隕落,反而還與妻重聚了?
饒是林軒見識廣博,一時間也想不徹。
總不剛纔的一切都假的,幻?
但可能麼?
林軒還記得被星吞沒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真實到極。
甚至,他還記得那些古怪怪異的混沌法則,若是幻,這些東西又該作何解釋呢?
“媛媛,你在哪裡找到的我,發現的時候,我怎麼樣了?”
與妻相見,林軒固然驚喜,但對於剛纔的經歷,更是耿耿於懷以極,迫切想要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哪裡發現的你,就是此,當時你雙眸閉,臉上的表痛苦以極,我試著想要將你醒,卻本就沒有用。”
“哦,那你了我多久呢?林軒沉著說,他覺似乎有了一點頭緒,但卻又十分模糊,怎麼也想不清楚。
“不好說,大概一盞茶的功夫。”
“林兄不用想了,你是墜了夢魘的迷霧,剛纔的一切都是幻。”而就在這時,一天籟般的聲音傳耳朵,只見靈一閃,從林軒腰間的儲袋飛出了一幅古卷。
緩緩展開,兩位映眼簾。
不用說,一個自然是月兒那丫頭,另外一個,當然是小蝶了。
而說話的,自然是小蝶了。
“夢魘,那是什麼東西,林軒卻覺得,這個詞,陌生以極。”臉上出一懷疑:“而且怎麼可能是幻,我甚至記得星時所產生的混沌法則。”
“林兄,你也知道我的本是幻月蛾,所以對於幻有關的東西,比尋常修士知道得多得多,夢魘乃是一個傳說。”
“傳說?”
“不錯,有人說它是最古老,最神的真靈之一,也有人說,它原本就是仙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