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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很窮》第105章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塊小甜糕

被孟遠這個形容逗笑,余年一手握手機,另一隻手被謝遊拉著走出機艙門。電話裡,孟遠還在說話。

「說你是滿銅臭、沽名釣譽之徒,要我看,這個教授才是真正的滿銅臭、沽名釣譽!」

聽孟遠這麼說,余年好奇,「為什麼這麼說?」

「你知道趙書亞背後的風和娛樂,是圈子裡營銷好手吧?不藝人都被風和的人拉踩捆綁炒作過。」

余年「嗯」了一聲,風和娛樂在圈子裡風評一直都不怎麼好,他更是有過切驗。

孟遠接著道,「趙書亞估計別的沒什麼進,炒作倒是學了個髓!趙書亞被你們5分淘汰後,公司轉個眼就給他出了一首單曲,質量也就那樣,說實話還有一點難聽。但架不住穩固,肯為豆花錢,是把數據艸得還能看。

趙書亞的爸爸,不說是什麼國畫大師嗎,在院教書。這個趙教授呢,也聰明,立馬就開始藉著自己兒子的名氣賣自己新書。趙書亞的很買賬啊,書寫得好壞、能不能看懂都沒什麼,直接跟打榜一樣,把這本書買到了網站銷量榜第一。這下好了,趙教授名頭更響亮了,趙書亞書香門第、家學淵源的人設也更穩了。」

余年聽明白了,又問,「那趙教授為什麼又突然提到我了?」

「是特意找記者,去做了一個新書訪談,大約就是談談國畫和藝。這都沒什麼,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沒故意,記者就問了一句,說對於余年把青銅從 外買回來,避免了被島國私人博館館主買走這件事,有什麼看法。趙教授就開話匣子了,中心思想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那些,末尾還強調了兩遍,說你的行為為文人所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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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不怎麼在乎,只是笑道,「看來我是得罪他們家了。」

孟遠「嘖」了一聲,故意著鼻子說話,「對啊,讓定晉級,你都沒給晉級呢,還打了五分呢。」

余年笑起來,「孟哥,你別這麼說話,我不習慣!」

「哈哈哈,好好好,我好好說話!」孟遠又道,「這本來也不是多大個事兒,我自作主張,帶了帶輿論風向,好歹各位網友還算沒被這個趙教授徹底忽悠。」

約好了晚些時候到星耀見面,余年掛斷電話,一旁的謝遊問,「出什麼事了?」

「一點小事,沒什麼大的影響。」余年神帶笑,「不過最近姐都在說,孟哥護我就像護崽一樣,看不得別人說我一點不好,我發現好像真的是這樣。」

謝遊心道,我也看不得,我的年年明明哪裡都好。

等上了來接機的車,余年打開一路上都沒刷過的微博,發現自己的大名就明晃晃地掛在熱搜榜第五的位置,tag是#余年被批#。而在原採訪視頻下面,兩邊的水軍都在帶節奏,排除掉這些,評論裡也是說什麼的都有。

「——這個訪談是怎麼回事?敢花了巨額資金,千辛萬苦從島國什麼館主手裡,把國寶搶拍下來買回國,還要被罵了?這位教授,要不您老出錢去買回來好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真的煩這個破明星炒人設,從大學就開始買古董文,到後來的撿巔峰,一個破碗兒賣三個億,現在又買青銅。估計過不了多久,這青銅就會被轉手賣出去換錢,再上一次頭條吧?買進賣出,錢賺錢,但能有底線嗎,你靠買賣珍貴書畫賺錢沒什麼,但不該用來炒作!趙教授說得對,書香都蓋不過這熏人的銅臭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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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年年炒作的,年年哪裡炒作了?有錘上錘,沒錘就不要瞎嗶嗶!」

「——投資房產投資珠寶投資古文玩,人家想投資什麼就投資什麼,趙教授自己不也寫書賣錢嗎?要是你清流一片,兩袖清風,還給書定什麼價啊,就該全都免費贈送,惠澤眾人,不是嗎?賣五十塊一本,真是銅臭污了您滿的書香!」

余年大致看了看,就關了界面。

見謝遊目擔憂,余年湊過去親了親謝遊的臉,眉眼間都是輕鬆的笑,「人生本來就沒有多長,不過才三千多萬分鐘,六十萬個小時,我何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無關要的人上?還不如多看看我的人。」

說著,他眨眨眼問,「請問,我的人是?」

謝遊不太好意思,但能看出很開心,「我。」

「答對了!獎勵你親我一下。」

謝遊眼裡帶著笑,湊近親了親余年。

先將昌方尊妥善地存放在了保險庫中,接著,謝遊去公司理這兩天堆積的工作,余年則到星耀娛樂,去找孟遠報到。

辦公室裡,孟遠一見余年,就嘆,「我就不該放你一個人出去,每次出去,都會給我帶個大新聞回來!買土特產啊?」

余年把帶的伴手禮遞給孟遠,又狡黠道,「孟哥,我沒有一個人出去啊,我跟謝遊一起的。如果你要——」

「算了算了,撤回剛剛那句話,當我沒說!」孟遠秒慫,「和謝總一起出去一趟,會折壽的。」

余年毫不客氣地笑起來。

孟遠晃晃手裡的禮,「算你有良心!」見余年還在笑,他眼睛一瞪,「還沒笑完??快,笑完了來說正事。」

拿過桌面上亮著的平板電腦,調出文件,孟遠說得細緻,「第一件,《讓我來唱》的收之戰昨天晚上播出了,收視率又往上蹦了不,鐵定是今年收視第一的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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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呢,博出了一個評委投票,你的得票數真的高,最專業評委、最風度評委都是你。節目組那邊發了大紅包過來,柏他們也都有,數額都一樣的。」

余年很開心,「我以為我上次懟了節目組,紅包應該沒我的份了。」

孟遠哼笑,「節目組又不傻,不過我看了看數據,謝總雖然砸的雙倍資金,但還是穩賺不賠的。」

說起謝遊,余年笑意就深了些,「謝遊很聰明的,他的分析團隊做過預估,雖然主要是因為唐曉軻的事,但也不是胡砸錢。」

懶得聽這種現場版的秀恩,孟遠繼續道,「第二就是,日曜手機有個幫助山區兒的計劃,你是品牌代言人,那邊在問,你要不要參加。要求是,代言人要親自到山區去,並且會剪輯出一期類似紀錄片的片子出來。」

余年沒怎麼思考就同意了,「我想參加,正好這段時間我日程也不多,還算有空。」

孟哥給打預防針,「先說清楚啊,山區小村子裡,洗澡都不方便。」

余年不在意,「我跟著考古隊在古楊河挖沙的時候,是在戈壁灘上,環境應該比山裡更惡劣。」

「那就好。」孟遠點點頭,「我也覺得可以參加,只用四天時間,對你樹立正能量形像也有很大幫助。行,那就定下了,日曜那邊活策劃好了就出發。」

做好標記,孟遠想起來,「剛聽到消息,那個趙教授,就是趙書亞的爸爸,趙春明,被邀請上《大講堂》了。原本不該他上的,因為他風頭盛,就上去了。」

「《大講堂》?」余年有印象,「我知道這個節目,第一季時,我師兄許連言,上去講過古畫修復的專題。」

「你那幾個師兄,確實都是牛人!」孟遠對余年的老師和那幾個師兄都記憶猶新,他捧著平板電腦,玩笑,「一個趙書亞就不省心,覺他爸也不遑多讓,希別再拉著你炒熱度了。」

不過事與願違,新的一期由趙春明主講的《大講堂》播出沒多久,余年又被拉了討論行列。

原因是趙春明在節目裡講古代書畫,提到藝。說藝和審都是有很高的門檻的,如果人連外賣都點不起,還談什麼知?沒錢,就會審金錢的,以錢為先,比如看一幅畫就像看一沓鈔票,這樣肯定就沒了對知。

網友記憶力都很好,聯想到這個趙教授幾天前,才公開批判過余年,現在」外賣都點不起「這幾個字,一看就知道形容的是誰。於是飛快的,余年被@了無數遍,話題又起來了。

連孟遠都無奈,「這趙家父子,不拉上你,是不是生命就缺鹽味、沒有意義了?」

聽見聲音,發現余年在看趙春明的視頻,孟遠疑,「年年,你看視頻幹什麼?」

余年解釋,「我看到的是截圖,可能會有斷章取義的況存在,所以我把這段視頻完整地看了一遍。不過事實證明,不存在斷章取義的況。」

孟遠聽著覺得還很有道理,「然後呢?」

「然後我不是得罪他們了嗎?那就再徹底得罪一遍就好了。」

說著,余年切到微博的界面,徑自開始打字。

沒一會兒,孟遠就刷出了余年最新更出來的微博。

「余年:人生來便擁有對知,這種知,造就了藝。在原始初民居住的地方,會有齒做的項鍊,巖壁上勾勒的簡筆劃,陶上雕刻的魚。這些都是人對知,都是藝

知,不該有高低貴賤,更不該是狹義的概念。我吃不起外賣,但也會在啃饅頭時,注意到燦爛,世界真。」

很快,各營銷號紛紛轉發截圖,稱余年主回懟,大家怎麼看。

「——這一波我站余年!那個教授說的什麼鬼?工資兩千、天天稀飯包子當早飯的,是不是就沒資格有對知了?我喜歡仰浩瀚的星空,也相信自己的生活不只有眼下的茍且!」

「——余年說得真好!另外,金錢的就不能審了?我就覺得百元大鈔的好看,圖案好看,比例好看!有問題?」

「——裝清高是什麼病?就是單看某教授說的這句話,也是糟點滿滿、邏輯不通!這位教授是認為,窮人眼裡就只有錢,知不到藝?無數文人畫家大師的棺材板要不住了!」

「——原本還覺得是教授不至於,不過看這節奏,是專挑著余年黑吧?這麼針對?再一查,哦,趙書亞的國畫大師爸爸啊……」

余年不躲不避地直接添了把火,之後就準備放下手機,不關注這事了。不過手機剛挨到桌面,就「滋——」地震起來了。

看見聯繫人的名字——寧城博館的館長甘州?余年沒走開,就在辦公室裡接起了電話。

「甘館長您好。」

甘州寒暄了兩句,就了正題,「年年啊,你最近忙不忙?」

「還好,日程不算特別,您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事。」甘州說話條理清楚,「有一檔節目《藏寶》,有一點類似於以前的鑑寶節目。但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一檔節目重點不在寶的真假,而是更加側重人、寶,以及人和寶之間的故事。

我看重這其中的人文懷,答應了節目組的邀請,擔任三個鑑定師之一,另一個鑑定師你也認識,是古益延古老。」

余年驚訝,「古爺爺?」

「對,古老說,他不懂什麼收視率、什麼廣告投放,他只看重,這個節目能讓群眾明白,每一件古上,都有時間賦予的故事。」

「古爺爺說得很對。」余年大概知道了甘州的目的,「所以甘館長您是想拉我夥嗎?」

「哈哈哈,被你看出來了!」甘州笑得爽朗,直言,「節目組想邀請一個明星參加,擴大節目的眾面,提高熱度。節目組、我、古老,都想到了你。所以我今天就腆著臉,打了這個電話。」

余年很心,但沒有馬上應下來,而是道,「涉及到工作,我需要跟我的經紀人商量一下。」

「我明白,那就靜候佳音了!」

結束通話,余年把甘州的話轉述了一遍。孟遠心思細,打了幾個電話,把這個節目的況了解清楚了。

「這節目很靠譜,國家臺策劃的,目的是科普,也含了點兒規範古玩收藏市場的方意思在裡面。定下的一個是寧博的館長甘州,一個是文鑑定大家古益延老先生。錄製也不難,沒那麼多臺本。

你要是想去,可以去。不過這項目拖得久了,一旦定下人,差不多這幾天就得開錄。」

余年沒多考慮,「孟哥你幫我聯繫一下吧,出場費不計較,我想去的。」

「行,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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