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停說乾就乾, 網上水軍發展到現在,相比古地球時期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
他去找的時候,發現按梯階收費。
一些活躍度高等級高類比真人的帳號, 是最貴的。
據說還是單人親手作, 所地方都不一樣, 很難被查出來。
樓停想了想, 在滿屏介紹中選了最便宜的。
反正就是找個人罵自己, 沒必要買太貴。
賀雲舟一直在樓停後抱著他, 見他全程作, 還以為樓停會買對方推薦的那個,結果兜兜轉轉買了個最便宜的,就很納悶, “買這麼便宜的做什麼?”
銀行卡裡的錢都花不完,還這麼節省?
怪不得他嫌棄我花的多。
乾脆把樓停也拉下來, 跟他一起花錢,花錢花習慣了就不會覺得他花錢多了。
這樣想著, 賀雲舟手接過他的手機,說:“刷那張卡吧,買最貴的。”
樓停挑了挑眉, 倒是沒有阻止他,而是問道:“花你的錢買水軍罵我?”
賀雲舟指尖一頓。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樓停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借機發泄什麼?”
賀雲舟沉默片刻, 默默地把手機塞回他手裡, 坐回原位摟著樓停,“我也覺得水軍沒必要買這麼貴的。”
給水軍公司付款後, 再一刷新, 果然從那個博主評論區看到點不一樣的。
【樓停就是個垃圾!】
【呵呵, 看不下去了, 狗樓停給爺爬!】
【大傻X,樓停你等著糊吧!】
……
沒有前因後果,乾脆利落上來就是罵。
雖然看起來有點蠢,但好歹是有了負面評論。
樓停繼續刷了兩下等他們的反應,結果博主還沒說話,樓停先不幹了。
你知道個屁啊就跑出來罵人?
【爺就笑了,這年頭還有人吃瓜不看前因後果?甩你一臉鏈接看看以前左安然都是怎麼對樓停的,你個大傻X,還有臉罵人?】
【我他媽直接好家夥,家裡沒人說話都氣,但凡有個媽你也不敢這麼莽啊。】
【如果左安然對樓停算好,那我一個實驗生對實驗室的小白鼠也不錯,懂嗎弟弟?】
樓停:“???”
我的,跟我買的水軍撕起來了。
就在樓停想該怎麼勸解,告訴他們這是自己人的時候,賀雲舟點了點屏幕,說:“他們開始帳號了。”
樓停低頭一看,何止是帳號,連帶著登錄地址IP都出來!
別了別了,一會公司都暴了。
樓停趕忙聯系公司那邊,重新買了最貴的水軍。
那個還是比較經得起推敲的。
賀雲舟在他背後,看著樓停慌的敲鍵盤,忍不住低頭悶笑。
樓停就覺背後那人笑的一一的跟快不上來氣兒似的。
他抬手揪了揪男人的臉頰,說:“我一會要去找紀行,一起去嗎?”
“嫂子今天應該沒空。”賀雲舟說:“今晚有宮宴,他作為皇后是要出席的。”
賀雲舟把Omega掐腰抱起來放在自己上,“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如果……”樓停扭頭看著面帶笑容的男人,一時沒有開口。
他回來的時候一直在想左安然說的話,明顯是說一半留一半,如果自己沒有失憶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但現在他的記憶就像是拚圖,而左安然說的話隻補充了幾塊,還有大片空白。
如果、如果他真的之前是站在賀雲舟對立面的。
那他們現在的況豈不是很尷尬?
賀雲舟的傷,跟他又有多大的牽連,亦或者,他是不是就是害了賀雲舟的那個人。
可思考的方向太多,樓停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跟賀雲舟分這件事。
“有什麼話不好說嗎?”賀雲舟見他為難,便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說:“那就不說了。”
賀雲舟說的隨意,樓停卻又茫然問道:“你不好奇嗎?”
賀雲舟知道左安然是他們的人,左安然今天過來找他肯定會說些什麼有關組織的話,而且,他這樣吞吞吐吐的不肯直說,起也有很大的疑點,賀雲舟不可能看不出來。
但賀雲舟沒有半點催促追問的意思,反而見他不說,主開口讓他不用說。
樓停攥著的手了,靠在男人的懷裡,從背後能覺到對方沉穩的心跳,漸漸地將他躁不安的心也帶的安靜下來,沉默片刻後,他語氣艱聲音極輕的說:“我可能,是他們的人。”
“嗯。”
“嗯?!”樓停難以置信的回頭看他,就這?就‘嗯?’
這未免也太淡定點了吧!
樓停覺得他可能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便說:“你的神力變現在這樣,很可能是我害的,你之前與君主分開,也可能有我的手筆在裡面。我可能……”
賀雲舟抬手,手指豎在他瓣上,輕聲說:“噓。”
“我們的神力可融,這世間找不到第二個案例,我們是唯一相對的,你只是失憶了,不要被他的話影響你的判斷,左安然出現的時機太過於巧合,那個組織已經很久沒有出來活過,我懷疑組織部出了問題,你不該這麼慌,該的是他們才對。”
賀雲舟的聲音低沉,說話間的每一個字咬字清晰且語速緩慢,給了樓停充足的反應時間。
樓停對上他的視線,莫名又開始心跳加速,他緩緩垂眸避開他的視線,卻仍然能覺到對方那熾熱的眼神,他睫輕,逃避似的低下頭。
賀雲舟見狀,無聲輕笑一聲,抓著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心口,“你不必有任何慌,我無條件信任你。”
樓停驀地抬眸,毫無預兆的撞進一雙含笑的眸子,他心下巨,緩緩抬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埋首在他前。
賀雲舟把小Omega往懷裡攏了攏,更加用力的抱他。
“別怕,我在。”
兩人的關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樓停這個時候知道他們之前是相對陣營的,心裡肯定十分慌,不知道如何理眼下關系是一回事,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現在的他。
賀雲舟不知道左安然都跟樓停說了什麼,但卻覺得,如果左安然說這些就是為了挑起樓停心裡的慌,那肯定會真假參半。
可這些事都是樓停親經歷過的,如果樓停有記憶,他肯定當時就能發現不對,左安然他們並不知道樓停失憶的事。
賀雲舟神沉了沉,他們到底是想借這件事來試探樓停是否失憶,還是說已經意識到樓停可能失憶,所以過來說一些帶節奏的話,讓樓停慌之下做些什麼事。
無論是哪種,賀雲舟都恨了他們的惡心手段。
賀雲舟眼神肅殺,安樓停的作卻十分輕,他輕拍著樓停的後背,將人哄睡著以後,輕輕地將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起離開。
在男人背過去的時候,樓停緩緩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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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約我出來?”紀行坐在椅上,看著對面表嚴肅的樓停,他心下狐疑,“出什麼事了?”
能讓一派淡然自若的樓停出這種神,只怕事不簡單。
樓停敢來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他也想弄清楚真相。
樓停心裡深吸一口氣,說:“我可能是害了賀雲舟那個組織的人,如果想查到組織相關的事,可以查一查我剛出道時候,那段時間的行程或者私下生活,應該能找到有關組織的蛛馬跡。”
這句話他一口氣說完,心下頓時也松快了不。
他將這件事告訴賀雲舟,但賀雲舟表達出來的只有信任,對他沒有半點猜疑。
樓停的同時又覺得這樣不好,在他恢復記憶以前,誰也不能為這件事定,萬一有危險,那賀雲舟的境豈不是十分尷尬,斟酌良久,還是覺定跟紀行面談這件事。
隻當是為賀雲舟的安全上一道枷鎖。
然而,得知這事的紀行,也只是喝了口熱牛,說:“嗯。”
‘嗯?’又是‘嗯!’
你們家的人真是淡定的可怕。
樓停不覺得紀行會將賀雲舟的生死置之度外,但紀行的反應實在是你人尋味,他說:“你就不怕我傷害賀雲舟嗎?”
“不怕啊。”紀行說:“他沒你想的那麼廢,真的起手來,你未必打得過他,再者說……你都能用自己的神力幫他修補識海,以後即便是恢復了記憶你也未必就會傷害他。”
“因為……你要害他,一開始便不會救他。”
紀行說:“神海的傷是無法逆轉的,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式將你們兩人的神力融合,然後又切斷自己的識海幫賀雲舟修補,但我覺得,這其中的作難度很大,且時間過去這麼久,你的傷還沒有愈合,神力也十分低微,你付出這麼多,總不會是為了治好他然後殺了他。”
“你、你怎麼知道的?”樓停愣了愣,他還在懷疑自己之前救的那個人是不是賀雲舟,但聽紀行的話,好像已經斷定是自己救了他。
“檢測報告出來了,我看過一遍,現在還在醫生手裡複查。”說到這,紀行頓了頓,又道:“在你神力變化中,按照時間線對比,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樓停:“什麼?”
紀行問道:“你還記得主腦將你跟賀雲舟登記結婚是什麼時候嗎?”
樓停點了點頭,自然記得,剛穿書進來就莫名跟人結了婚,他當時還想著去找人離婚呢。
“但在那之前,你跟賀雲舟沒有任何匹配幾率,當天,你們的幾率突然跳至最高值,主腦才會直接分配,所以我想問,在跳之前,亦或者說在跳上最高值當時,你在做什麼?”
樓停豁然愣住。
我在做什麼?
我那時剛穿書清醒過來。
不等他回應,紀行繼續說:“神力質的飛躍,正常況下這是不可能的。”
“而且你的識海有缺損,我一開始以為是你以識海治療賀雲舟才會這樣,但仔細檢查過後,你的識海經過一次分裂後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創傷,很有可能是經歷過兩次或者兩次以上。”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在治療賀雲舟之後,識海被別人分割取走,而在你與賀雲舟登記結婚的那時候,是你被分割的識海重新歸位的時候。”
“這不可能。”樓停雖然覺得紀行說的合理,但是分割識海,剝離神力這種事,是真的可以做到的嗎?
“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到?”
紀行淡淡道:“可以的。”
樓停:“什麼?”
紀行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我曾經,有過與你一樣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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