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地接過陸建國遞來的口罩，李金一頭往醫院紮。

這會兒，覺得臉上的溫度過高了，有種發燒了的覺。

可這副形象，也不適合用手去臉。

李金順手問了一個病人，廁所在哪兒，問到了，急匆匆的往廁所走。

縣醫院的廁所比鄉下衛生所條件好不，洗手間還配了公共洗澡間，方便那些長期住院的家屬在裡頭洗漱。

李金進了洗澡間，將門關好，從空間裡拿了塊巾出來，沾了水，一點點的將臉上的泥拭乾淨。

完了又從空間裡拿了件上出來換，先前就怕遇上意外，所以往空間裡多塞了一件裳，雖然同樣滿是補丁，破破舊舊，但是換上之後，上那子臭味，就冇了。

換下來的臟服，李金不敢往空間裡放，怕被張鐵牛和陸建國懷疑。

不過還是過了水，洗了一遍，將那臭味給洗去了。

李金從洗手間出來之前，戴上了陸建國給的口罩。

進醫院進的急，李金忘記問張鐵牛他兒子在哪兒了，原以為會跟個無頭蒼蠅似的，找半天。

冇想到，陸建國冇有去病房，李金一走到醫院門診部，就看見他站在那兒，似乎在等的樣子。

李金奔了上去，“同誌，你在等我嗎？”

悉的口罩，悉的聲音，陸建國在李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之後，鬆了口氣，角多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總算是等到人了，他還真怕，人丟了。

他本不是這個縣城的人，這一次來，是為了找他爺爺的老友，順便解決人生大事。

後者先不說，前者找也要花很大的力氣，就是陸建國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裡待多久。

小丫頭算是他的奇遇，雖然他還不明白，他為什麼對眼前的小丫頭有種奇怪的覺，但這並不妨礙陸建國遵循自己的心，靠近眼前的小丫頭。

“我帶你去住院部。”陸建國說了一句。

李金跟在他屁後麵，一路從醫院樓梯上了二樓。

張鐵牛的兒子狗子住在二樓的住院部，病房裡住的，都是況嚴重，需要留院觀察的。

一間病房裡，放著七八張病床，很，幾乎冇有下腳的地方。

而且一進去，就是一難聞的消毒水的味道，夾雜著什麼東西黴變的氣味，幾種氣味混合在一起，不比李金的臭腐味道好聞。

李金進去的時候，張鐵牛已經將他布袋裡的麪條，倒進了自己從家裡帶來的瓷碗裡。

布袋不固水，麪湯早撒了，就剩下已經坨了的麵，以及一些和分不清的蔥花，可對他們來說，依舊是難得的味。

狗子躺在病床上，上溜溜的，肩膀以下，到膝蓋以上的部位，大片的燙傷，整個皮看起來都是醬油的。

孩子躺在床上，一直在嚷嚷疼，狗子娘一邊安孩子，一邊哭，一邊還要哄著孩子來吃些麪條。

張鐵牛在旁邊看著老婆和兒子，眼淚差點又滾了下來！